听到她坚毅的话语,邱凌的心稍稍宽慰一些,不由自主的拥紧她,他的天使,能逃过这次劫难,依然爱着他吗?
他好担心,都是他,他觉得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不上那个男人,有些事情甚至窝囊至极,是她,从不嫌弃他,义无反顾地爱着他,真的好希望,一直将她拥在怀里。
司机将赵志为送到南部公司。
这一下车,所有员工齐刷刷列队欢迎着,大家不由自主地鼓掌。
李经理迎上来,接过行李,感慨万千一番,无非是说些赵总一路辛苦之类的官方话。
赵志为和煦的笑着,迷倒了一片女员工,扬着手跟她们打招呼。
他看到了她,丁语桐,呆在最角落,眼神怔住——她瘦了!黑了!小脸依然坚毅,只是那眼神有些陌生,没有像从前一样,痴迷地望着他。他知道,她一定在介意!
赵志为大步向她走去。
丁语桐赶紧低下头,他还看她干什么,她讨厌他任何的眼神,她都已经隐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他还能发现,郁卒啊!
淬不及防,他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紧紧的抱住了她,低着头在她耳边说着——桐桐,我想死你了!
四周围,响起低呼声、抽气声、唉叹声,晕倒一片芸芸众生。
丁语桐挣扎着,想推开他,那个肮脏的怀抱,曾经抱过多少女人,还有那双肮脏的手,让她反感至极,他给她这样的见面礼,未免太大了,她一定会成为所有女员工的眼中钉,抢了贺小怜一个邱哥哥,都已经被人说三道四,再跟这个赵总有瓜葛,她一定会被口水淹死的。
她越是挣扎,赵志为抱得越紧,他要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女人是他的,所有人都别想染指。他的目的就是邱凌,这是给他最好的警告。
丁语桐在赵志为怀里,看到邱凌在一边僵硬的脸色,顿时心生不忍,她的泥鳅在意了,很在意很在意。
不假思索,两个手指狠狠捏住赵志为的手臂,就抓住一点点的皮肉,用尽全力捏下去,那么多人在场看着,她只好用点小动作。
赵志为痛得吡牙咧嘴,这个女人真小心眼,他原以为这样抱住她,那么多人看着,她是不会有所作为的,必定让他抱着,哪知会下狠劲捏他,他的小老虎终于发威了,她越是对他不好,就证明她越是在乎他。
疼痛让他不得已松开手,依旧展开迷倒众生的笑容——小桐桐,近来可好?
猿手想揽她,她灵巧地躲开,淡淡地回答——谢赵总关心,我非常好!
场面有些尴尬,李经理忙打着哈哈,说要为赵总接风洗尘,引导赵志为熟悉一下环境。赵志为此番前来,只为一个人,至于业绩,小小的南部分公司,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盯着那抹躲得远远的身影,他笃定——你逃不掉的。
傍晚。
丁语桐意兴阑珊呆在宿舍里,赵志为来了之后,邱凌竟然没再约会她,她烦躁不已地勾着毛线,那个人的到来,就像安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让她害怕不已。是的,她害怕,深深地惶恐。
听到门铃响,她出去开了门。这个时候,李经理、刘主管都去陪赵志为,邱凌也不知去了哪里,宿舍就她一人。
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玫瑰花铺天盖地而来。
花店的几个小工正点头哈腰的笑着请她签收。大主顾啊,这样大手笔实属罕见,把他们的老板娘乐得半天都收不拢嘴。
丁语桐取过卡片,上面写着——亲爱的小桐桐,9999朵玫瑰,代表我不变的爱情,海枯石烂,依然爱着你!
她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这个花心大萝卜,那件事情,他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欺骗了她的感情,他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他还敢说他爱她,他的爱那么浅泊那么虚无缥缈,如果是以前,见到那么多玫瑰,她一定会大发美梦,现在,她丁语桐清楚得很。
你们搞错了,搬回去吧!
她不急不慢说完话,“呯”一声关上门。
门外,几个声音扬声喊着——丁小姐,丁小姐,没有搞错,请开开门!
神啊,这么多花,订金都收了,若是送不出去,他们几个就等着被炒鱿鱼好了。
捂住耳朵,丁语桐在屋里来回走动。那几个人,不屈不挠地在门外喊着,“叩叩”“叩叩”敲着门,折腾了将近半个钟,她简直快气炸了,猛的推开门大喊——都说了我不说了,哪来的就哪去!
又想关上,一只手迅猛地截住门,可怜兮兮地声音响起——丁小姐,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打工的,你若是不收了这些花,我们,我们的饭碗就不保啊,你就当帮帮我们吧——几个花店小工情真意切,莫不一脸哀凄凄,期待地看着她——这种事情,他们也偶有所遇,经常是男的得罪了女的,借花赔罪,女的坚决不收,他们就用这一招对待,当然啦,他们说的也是事实,任务没有完成,工作当然岌岌可危。
那——好吧,你们搬进来吧!
一时同情心泛滥,丁语桐侧过身,花店小工动作神速把花搬进了她的房间。刹时,她的房间摆满鲜红的玫瑰花,红艳艳的,就像花的海洋。
目送几个小工离去,她愣在房门口,这么多,她该怎么处理啊!如果,这些是邱凌送的,她一定会觉得幸福无比,关键是邱凌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那些浪漫细胞,哪有可能送她花。若是邱凌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一定会伤了他的心,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想办法处理这个大大的麻烦。
抓过外套披上,匆匆地出了门。
幸好皇天不付有心人,附近有一家花店愿意低价收购她的玫瑰花。带着花店的两个工人,丁语桐马不停蹄冲回宿舍,事情十万火急,一定要在邱凌回来之前处理掉那些垃圾花。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宿舍门自动打开,邱凌正奇怪地看着她——你出去了?
嗯,是啊,是啊,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天要绝她啊,害怕什么,就给她来什么,有还有天理吗?
她的神色有些慌乱,他正疑惑着,瞟见了跟在身后的两个陌生男人。
这是?
他温柔地问着她。
知是瞒不过,丁语桐打开房门——我请他们来处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