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望进他眼里,羞怯地点头。
她发现,他笨手笨脚地解她的衣物,无奈地翻眼,只好自己配合一点,不然他那样紧张兮兮,估计要脱掉衣服都很困难,看样子真的是个纯情处男,哈哈,她是赚到了,怎么说她也从没有过那经验,是呀,那个不明不白的真相,就要揭晓了,她很快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处女了,呜,天下还有比她迷糊的人吗?
他深情地吻着她,她的手脚无措,他都看着眼里,她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取悦自己,这样娇柔不造作,怎么样也不像经历过那事的人啊,就算她非处女,他也不在乎,只能是说他做得不够好,她还不够爱他。
他一个挺身,紧窒感让他顿时停下来,等待着她的适应,轻声问她——“语桐,你不后悔吗?”他希望她确确实实地肯定,真心实意把自己交给他。
在这个时候,他还问她后不后悔,如果她说NO,他会停下来吗?心里的声音很大声地告诉她:他一定会停止!
可是,她不想他停止,她抱紧了他,用动作无声地证明自己。
得到她的肯定,他一鼓勇气披荆斩棘,竟然没有束缚,但是她是那么地紧窒,他看到她痛苦地皱起眉头,眼角闪着点点泪花,心疼泛得满满,尽量放轻了动作。
他——定要好好珍惜她!
她满足地偎进他怀里,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得到他,是上苍对她最大的照顾。茫茫人海中遇到他,她是何其有幸!
翌日清晨邱凌做好早餐,蹲在床边摇着丁语桐:“起来啦,懒猪!”昨晚估计累坏她了,他一大早就起来做营养早餐,打算好好犒劳她一下。
丁语桐拉高被子,把头跟脸都蒙住,现在要面对他真的很不好意思,真想找个床缝钻下去,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脸不红气不喘,怎么现在颠倒过来了,他反倒镇定自若,而她就无地自容。
“不要啦,我还想睡!”老实不客气地耍赖。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今天你休息吧!”看样子,她真的累得够呛,都是他一开闸就像脱僵的骏马,兴奋过头,需索无度。
“不用了,你先去上班,我等会再去!”她之所以懒在床上,是想验证一件事情。
“那好吧,早餐我先保温,你起来再吃。”邱凌点头,很快处理妥当,揣着满满的甜蜜上班去。
待到家里恢复宁静,丁语桐赶紧滚下床,掀开棉被——凌乱的床单上,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记得她很痛很痛,那种感觉绝对是平生第一次,她还在庆幸以前从来没有过那种体验,她以为她是处女,可是——为什么没有那个落红?
她不死心,把两个枕头也翻开,床单上真的没有。再把棉被也翻来覆去地看,也是没有,她一脸沮丧地跌坐在床沿上。
这么说,那个夜晚,赵志为说的都是真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还好意思来诱惑勾引邱凌,骗走人家的第一次,邱凌的表情,大有要她负责到底的意思,可是现在,她如何负责得起!
她这样不干不净,如果要得起他!
在她眼里,爱情清辙如一汪碧水,怎能容许有一丁一点浑浊,她也没有那个信心——认为一个大男人对此事会既往不咎,哪个男人没有处女情怀呢?
完了,她的爱情!
丁语桐的心跌落谷底,该死的赵志为,她当初是瞎了眼才喜欢上这样的小人,她一直抱存一丝希望,期待那是他恶作剧开的一个玩笑,没想到辉煌如他,会趁人之危——也不是危,是她不小心睡着,为什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那个人给她下了药,所以她睡死了?
现在来追究这些已经太迟,该保存的已经没了。
她除了一无是处之外,还脾气暴躁,常常欺负他,更没有好的家庭背景,还欠债累累,邱凌配她,那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白白糟蹋了一个好男人。
一个有污点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爱!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拌脚石,宋亭亭是个优秀的女人,能力也略胜她一筹。如果邱凌能跟她结合,对事业一定有很大的帮助,不管宋亭亭是不是处女,反正邱凌把第一次给了自己,邱凌配宋亭亭,也不吃亏啊。
那么,她是该义无反顾地出场了。
可是,英雄也会为五斗米折腰啊,她一直就一贫如洗,好不容易毕业了,还跟家里要钱,是很不争气的事情,再说家里也穷得叮当响,哪里会有钱给她!唯一的死党,她已经跟她绝交,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能去哪里?这个地方,她是再也没办法呆下去的。
为今之计,只有夹着尾巴做人,反正还有几天就出粮,到时弹药充足,再逃便是。
丁语桐和往常一样上班,办公厅里遇到郑晓薇,她讨好谄媚地冲她甜笑,她将头扭到一边,快步离去,她的气还没有消,多多少少还存在一丝怨怼。
进了办公室,宋亭亭依旧对邱凌眉目含情,见到丁语桐,高傲地昂首挺胸,嘴角挂着冷冷的笑,不知他们闹翻没有哩。
丁语桐置若罔闻,她没有力气再跟她争风吃醋,现在的她只想尽快拿到工资,其它的都没有情绪再理会。
“语桐——”邱凌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看到她,心情特别舒畅,扬声喊道。
她依声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起身,温言细语:“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很想刮刮她的俏鼻,然自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就是工作,在公司里,他从来没有出轨之处。
“不了!”她笑得一脸甜蜜——“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她那么郑重其事,他猜测必定是什么大事。
“哦,我刚接到妈妈电话,说不舒服,我想回去住几天照顾她。你放心,白天我还是会按时上班的。”她举手保证,初尝禁果,她很怕他们之间再有一点什么。
“你干脆请假吧!”
“不用不用!”
“那好吧。”他还在期待今晚呢,食髓知味,流连万千哪。
妈妈见到语桐,甚是高兴,开心地张罗晚餐。
丁语桐一边帮妈妈做家务,一边说道:“妈,我想跟你商量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