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在西南联大附属高中有关系,或者那里有小弟,给我打听一下那个小子的底细。”牛海瞧了一眼站在各个角落的袍哥帮骨干,凌厉地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却见众人都沉默地低着头。
“把头,不用问他们了,我早已派人去打听那小子的消息。”李刚跪在地上昂着头说道,眼睛通红通红,放射出仇恨的光芒。
李刚恨透了那个自始至终话不多穿着中山装的少年,在那个少年的眼中,他什么神情都看不到,没有兴奋,没有恐惧,甚至连对自己的怜悯都没有,在那个少年的眼中,自己只是一坨街边地臭****,不,也许连臭****都算不上,这样的打击,比什么跪在地上唱国歌所受得屈辱要强过一百倍。
联想到当初自己内心散发出来的怯意,自己居然会害怕一个高中生?李刚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每当想起那个少年的眼神时,李刚内心深处会泛出一种莫能明状的自卑,这种自卑的感觉现在却让他彻底地疯狂,他现在的心极其愤怒与暴躁。
就在大厅里极为安静的时候,大厅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众人的眼睛都向那处扫去,那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身上伤势比较轻,不过也是鼻青脸肿,那个人看见那么多平日里见不着影的大哥看着他,腿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袍哥帮的等级极其森严,这个人可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底层的小喽啰居然见到了把头和各位大哥,那个人腿都软了,他的声音和他的腿都在颤抖着。
“老……”那人却是说了半天屁都没有放出一个。
李刚急火攻心,想都没想直接从跪着的地上站了起来,疾步走到那人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两个响亮地耳光。“妈的,说了半天崩不出个屁来,哑巴了,快******给老子说。”
也许是被李刚一巴掌给扇蒙了,忘记了顾忌,那人说话也变得流畅了起来:“老大,那家伙我打听清楚了,他是高三(15)班的学生,至于其他的我没有打听详细,不过我带了他们学校的保安来,他和那家伙有过节,这保安想报仇,就调查了那家伙,背景什么的都打听清楚了。”
那人从大厅门门口探出脑袋,朝外面和喊了声进来。
却见一个脑袋从大厅的门缝里露了出来,畏畏缩缩的打量了四周,这个家伙颤颤赫赫的来到袍哥帮大厅,如果烈血在场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认出这个保安就是当初校门口保卫处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等他看见各位凶神恶煞的袍哥帮骨干成员时,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腿已经软了,
保安刘富贵是本地西南KM市人,袍哥帮的狠辣残忍他也是早有耳闻,看到各位传说中的人物,他现在脸色灰白,带着谄媚的笑容,十分拘谨的走到大厅,身子不停的打着摆子,要不是带他来的那位小弟在身边把他给架住了,他几乎就走不动路了。
李刚挥了挥手,他的小弟就退了下去。
现在的李刚处于一种爆发之前的边缘,脸上的伤配着现在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狰狞,他盯着那个刘福贵,就像盯着一条放在案板上的咸鱼,他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保安刘富贵的衣领子,把刘福贵的脸拉近几乎贴在他的鼻子上。
李刚在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愤怒压抑住了,但他的语气,却有一种让人发抖的冰冷:“你说你知道那狗杂种的背景,那好,你一五一十的给老子说清楚,如果和我打听到得有半句纰漏,老子就杀你全家。”
“大哥……啊,我什么都说,我也恨不得那家伙早点死啊。刘富贵的衣领被李刚扯的发紧,说话呼吸都有些困难,脸被憋得通红,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枪,后果你也知道,说……”李刚丢开了刘富贵,大喊一声道。
“那个小杂种其实没有什么背景,他只不过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农家土鳖,不过这个狗杂种的武功非常好,刚开学的时候我就吃过这小子的大亏,把我手腕给折了。”
农村的土鳖?会武功?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李刚也愣了几秒钟,然后大笑起来,怒极而笑道:“妈的,你这个杂碎连说谎都不会,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还农村的土鳖,我*日这个龟儿子!西南联大附属中学的学费******跟抢钱似地,哪个农村的土鳖能这样豪迈地送他儿子去这里面读书,妈的,把他给我拖出去,把他的手再给老子折了。”
“真的,老大,大哥,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前几天偷偷溜进档案室翻看了这个人的档案,那个人叫烈血,户口就是西南省一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那烈血还是一个孤儿,跟他的爷爷生活在一起!”看到李刚不相信自己的话,刘富贵扑过去抱住李刚的大腿,着急的大叫起来。
“他爷爷是个干什么的,现在在干什么?”李刚一脚踢开了他,这个问题是李刚乃至把头牛海都最关心的,在被侮辱之后,李刚就一直在猜测着那个让他极端痛恨的人的真实身份。
因为那个人和另外一个目标人走在一起,且另外一个人的老爸是警察局的局长,当时目标人对那个少年的态度很是尊敬,这令李刚极为担心,是怕自己惹到有着大靠山的太子党,况且西南联大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们也很清楚,要真是那样的话,不要说是他李刚,恐怕整个袍哥帮能不能在西南省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
虽然袍哥帮在KM市政界里面也有些背景,勉强可以算做是这里的老大,但也仅仅是一个黑道上的老大而已,袍哥帮的实力,和那些有着特殊家庭背景的人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况且华夏国是一个不存在着黑帮的国家,那些人如果想要灭掉西南省的袍哥帮的话,真的是易如反掌,他们只要拿起身边的电话来花半分钟发动国家机器,袍哥帮立马就会烟消云散、帮破人亡,这种事情道上可是有过不少前车之鉴的。
因此,虽然袍哥帮在那个年轻人手上吃了一个大亏,李刚在心里也把烈血恨得要死,但在了解到他的底细之前,李刚和牛海都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要是换一个较鲁莽的人,此刻恐怕早就倾巢而出前去报复了,以德报怨可从来都不是袍哥帮具有的优良美德。
李刚阴沉着脸仔细的看着刘富贵脸上的表情,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刘富贵现在这个怂货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他真的知道那个少年的真实身份,李刚摆了摆手,门外守着的两个大汉又走了出去。
“你说溜进档案室里查了那狗杂种的资料?”李刚当然知道袍哥帮在西南省KM市的赫赫威名具有怎样的作用,相信刘富贵还是没有这个胆来糊弄自己,但还是不死心地重复的问了一句。
看到眼前的老大似乎相信了自己,刘富贵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把自己溜进档案室的经过抖了出来:“大哥,真的千真万确,因为那个狗杂种把我的手给折了,我一直想教训教训他,虽然他开学穿着破烂的衣服来的,但我也不能肯定是否哪个富家子弟闹着玩装穷的,这年头的富家子弟不就爱这调调么,我怕我万一一不小心惹到了我惹不起的麻烦,那我不是死的很惨,所以我就趁晚上巡逻的时候溜进了档案室盗了那家伙的资料。”
“大哥,现在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啊……”
“给老子滚……”李刚踹了一脚刘富贵,叫他立刻滚出大厅,却被把头牛海阻止了。
牛海听完了刘富贵的话之后,眼珠一直在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走到刘富贵面前蹲了下来,细声细语的交待了些事,过来一会儿,牛海拍了拍刘富贵的肩膀说道:“懂了吗?”
刘富贵忙不择意的连连点头,说道:“明白,明白。”便急急忙忙的从大厅的门缝里挤了出去,好像在这里面多呆一会儿就会让他丧命一样。
“把头,你这是……?”李刚看着刘富贵饿死鬼投胎一样匆匆的走了,然后不解的看着牛海。
牛海笑而不语,走到他自己办公的位子在那里坐下,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枪,给弹夹上了八颗子弹,然后丢给了李刚,狞笑着说道:“这里面有八粒子弹,我们敬业的警察局局长马上要过生日了,给他快递一粒去,权当生日贺礼。”
“至于其他七粒,你就送给那几位羞辱我袍哥帮的毛头小子吧,对了,杀了之后把他们扒光,丢到人民广场上,挂起来,让道上各位同仁看看和我们袍哥帮作对的下场。”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烈血和小胖他们才回到学校,因为刚才经过大量的运动,他们全身酸痛、疲惫,需要一个热水澡解乏。在学校的洗浴中心,小胖三人泡在热水里享受着那疲惫褪去带来的快感,几乎呻吟了出来,然而,在他们洗澡的时候,他们的肚子却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抗议’。
他们虽然吃了一顿药膳,但经过这么一番剧烈‘运动’之后,肚子里面的东西早已消化,现在肚子里面空落落的,饿的头昏眼花的小胖龚竹二人便等不及,决定要孙猴子现在兑现的承诺,依旧请他们去老四川大排档搓一顿。
“唉……,?怎么不见烈血啊?“孙侯站了起来,在澡堂子里却没有发现烈血的身影。
“洗浴中心后面有一口深井,那里井水冰凉彻骨,老大去那里打井水洗冷水澡去了。”小胖用自己的衣服擦干身上的水滴,无比羡慕的说道:“要是我有这样强壮的体魄该有多好。”
“哼哼,就你这样,估计坚持不了几天就败下阵来,还想拥有烈血那样健硕的体魄,很悬。”孙侯上下打量了小胖一眼,眼光尤其在小胖长满肥膘的地方扫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