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被自己烈血的手段给震慑的丧胆,在他们的眼中,烈血这种可以以肉身搏石墙的神人,大概就是唯一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你们遇到我,既是你们的不幸,也是你们的大幸!在今天晚上,西南省的地下势力中,三星帮将会被永远除名,而诞生的是一个新生的帮派,‘龙卫’。”
“我不是神仙,我不能保证你今后不死,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们的老子又不是李刚,一切都得靠你们一个拳头一拳头脚踏实地的拼出来。”
“现在,有两条路供你们选择,愿意跟着我的,从即刻起就是‘龙卫’的成员,我想只对你说一句,不管你以前如何的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只要你遵从了现在‘龙卫’的帮规,从此以后任何人都不敢将你当做蝼蚁一样任人践踏。不愿意跟着我的,只需剁掉你的三根指头,从此不要在西南道上混,那么,现在你就可以走出这个房子的大门,给我远远的滚到别处,最好不要让我在西南省再见到你。”
“这就是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两条路,自己选择吧。”话说完,烈血就回到原来的椅子上,眼睛微微的眯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听完烈血的话,现场沉默了大概一两分钟,黑压压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他咬着牙,头上的汗水如泉水般冒出,他颤抖着伸出左手,放在一个空桌子上,狠了狠心,眼睛一闭,右手抡起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就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左手三根指头给剁了下来。
“啊……!”
十指连心,撕心裂肺的痛楚让那人不管怎么紧咬着嘴唇也无济于事,整个大厅内响起了他凄惨的哀嚎声。
等那人将自己的手指斩断,台上的烈血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大厅内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心寒的血腥味,那人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指头,然后对着烈血鞠了一躬,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人,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消失在大门的尽头。
也许小胖他们的手段太过狠辣,也许是厌倦了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活,也许相对于那些在今晚消逝了的生命来说,只付出了三根手指头的代价,换取生命的长久,这样的交易或许很合算。
陆陆续续的一些人抱着这么一种解脱的心理,来到了前台的桌子前,留下了他们的三根手指,他们的血将整张桌子彻底染红,算是与这种这种刀口子架在脖子上的生活诀别。
等最后一个剁掉手指的人走出了大门,大厅的会议室内,已经所剩无几,三星帮剩下的人员凋敝的差不多了。一直整整五分钟,现场都是一违禁品凝重的沉默,也许还有人在内心里挣扎,但至始至终留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再走了。
“很好,你们今后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庆幸的。”
“如今你们加入了龙卫,我在这里保证,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把你们当做蝼蚁,在他们不高兴的时候把你们想搓成圆的就搓成圆的,想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即使把你们当做畜生一样呼来喝去,也得问我烈血答不答应。”
“从此以后,我将保护你们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看着那个椅子卓绝的黑影,舒字季第一个跪了下去,接着是他原来手下的几位亲信,然后,大厅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舒字季回想着烈血的话,“你们的老爸又不是李刚,我只能保证你们不被那群废物般的二代在他们不高兴的时候随他们的性子将你们当做畜生,我将保护你们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顿时,舒字季热泪盈眶,头砰的一声磕在红地毯的地板上,带头高喊了一句,“我从今日起誓死效忠魁首,誓死效忠龙卫,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其他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我从今日起誓死效忠魁首,誓死效忠龙卫,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整个会议大厅内轰然作响,几乎要掀起酒店的天花板。
旁边的站着小胖、龚竹、孙猴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总觉得体内热血沸腾,炙热的鲜血仿佛要将他们燃烧一般,他们也单膝跪地,脸上满是崇拜与荣耀,大声的喊道:“我从今日起誓死效忠魁首,誓死效忠龙卫,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虽然三星帮里面成员发出毒誓说忠诚于‘龙卫’,但烈血没有单纯到完全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毕竟那只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子的事儿,发了毒誓背叛了又能怎样,难道真的会天打五雷轰,将他们活活劈死?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机会,需要一个行动来表明他们的立场和决心,就像水浒传里面梁山好汉用官家的人头作“投名状”一样,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三星帮其他某些人的人头充当的就是一个“投名状”的作用。
他们的人头可以令两者的利益结合,因此,在烈血看来,今晚的某些人不得不死,所以,那些人今晚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三星帮在外面的成员估计现在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西南省道上从今往后彻底已经没有三星帮这个名号了,所有知道今晚这件事的人都下了封口令,而那些不归顺‘龙卫’的则全部被灭口了,余下的善后事宜我已经交待下属自会料理好,请魁首放心。”
烈血在之前三星帮的老巢,也就是现在的‘龙卫’的驻地,凯悦大酒店顶层,背对着舒字季道:“嗯,很好,现在我交待你一件事。”
“魁首请讲。”舒字季小心的看了一眼烈血的背影,语气恭敬的道。
“从明天开始,撤出所有在袍哥帮这一次覆灭中抢占到的地盘,收缩回三星帮原有的地盘,但对于沿护城河这一段繁华的地区,必须纳入我们‘龙卫’的势力管辖范围,如果有人敢染指,那就把他的指头给剁下来。”
“魁首,那可是兄弟们流汗又流血,一刀一枪冒着生命危险拼出来的,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那可是一块大肥肉啊!”听到烈血的话,舒字季震惊的失声,袍哥帮的地盘可是来之不易,他和他的手下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抢占了那么多,现在说放弃就放弃,这令舒字季十分的不解,沮丧。
这段话一出口,舒字季就感觉两道冰冷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觉得盯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目光陡然间温度降低到了绝对零度,冰冷的感觉冻彻骨髓,也将大脑冻醒,变得清明,顿时舒字季心中一颤,自觉的闭上了自己这张大嘴巴。
差不多一分钟过去,几乎要感到窒息的时候,舒字季才觉得一直在冰冻着自己的那两道目光慢慢的升了温,逐渐的转为常温。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理由,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烈血转过身看着窗外将要绽放光明的夜色,道:“ 今夜,我们还有许多的事啊!”
实际上,三星帮遗留下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烈血的预判,毕竟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帮派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控制的了得,而要控制一个帮派,首先就得了解它,要很好的控制一个像三星帮这样一方诸侯的帮派,那更加不是凭嘴上说两句话或是什么事都用拳头就可以解决的。
而要了解一个帮派规模的大小,自然要从他的经济方面着手。
在把三星帮的那些残余扫清了之后,烈血并没有叫舒字季贡献出三星帮的银行账号和资产证明,而是叫他把三星帮的日常进出账目拿了过来,单单只凭这一点,舒字季就自叹弗如。
看着办公桌子上那一摞的账本,烈血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多?”
“这里只是明面上的账本,暗地里的秘密账本陈苟锁在他的一个保险柜里,解开的过程很繁琐,需要他的指纹和眼睛虹膜才能打开。”舒字季皱了下眉头说道,因为眼睛虹膜很难取,所有这个打开保险柜的技术有点难度。
等舒字季提着另外两大摞的账本来时,烈血呼出一口长气,重重的把最后一本账目合上了。这账本里面有很多东西都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更多的是触目惊心。
账本里面记载的不是什么经济账面上的交易,而是一本记载三星帮行贿的记账本。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三星帮通过各式各样的隐晦手法来向西南省昆明市的地区领导人行贿,使他们充当三星帮在西南省昆明市的保护伞。
累计下来,三星帮用来向官场行贿的资金高达上亿元。
至此,烈血对三星帮的印象大为改观,而看了后面舒字季的拿上来的账本,烈血觉得自己的预判开始不灵验,结果总是很大的偏差,因为三星帮比烈血想象得要有钱得多。
除了其直接投资控股的几家星级酒店与护城河区沿岸的五六家酒吧、休闲会所、电玩城以外,它在护城河的下游城郊,还有一个上了规模的涵管厂,涵管的利润虽然不高,但那个专门生产下水道水泥管的厂子所使用的差不多一百几十多亩的土地,也是三星帮的,而且当初拿地的价格几乎是烂大街的白菜价,现在城市正在飞速的扩建,一旦改成住宅用地,利润不知道会暴增多少倍。
相对于三星帮的遗产,最让烈血意外的是,三星帮竟然还在西南省的谋定——那个在全国有着铜矿矿都美誉的地方拥有一座大型的铜矿,一座小型钨矿,以及一座刚刚探查清楚的高违禁品质重型稀土矿,稀土矿储存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十万吨,那座稀土矿与内蒙古的白云鄂博比较虽小,可他每个月依旧能给三星帮带来的利润却让烈血都有些乍舌。
“这几座矿藏都是通过合法的程序得来的?”烈血看了一眼账本上的账目,仅凭三星帮当时账面上只有一千多万资产的财力,是无法购得谋定这座大型铜矿的开采权的,这其中必有猫腻。
“不是。”
“那三星帮怎么得到了这座大型铜矿的开采权,以三星帮的实力即使是拿下这座小型锡矿应该也很难吧,更何况这座大型铜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