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看样子,她是和顾彦联手了!这个愚蠢的女人!”看着手里的照片,某人哈哈大笑,坐在一旁的张锡,抬头一看,张祺顺手丢给他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位身着宝石镶嵌的华丽婚纱的女人,正与一名白衣男子翩翩起舞。男子深情的笑容里满是深情,女子忘我的跳着,满眼里都是惊喜和感动。那个女人,他认识。
“哥哥,这是~!”
“怎么样,大哥的女人,确实很正点吧!只可惜,被别的狼盯上了,他似乎并不知情呢!真的是不知情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呢?别说,我还真有点想要知道呢!”张祺甩了甩手里厚厚的信封,那里面,正是许小雅最近的去向。
张锡瞠目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是喜欢这个男人吗?还是喜欢大哥?他不理解,可是这个男人,他却记住了。因为他,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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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赖着睡,反正崔珉浩一天不把许氏的东西交到她手上,她就多得一天闲。许小雅抱着这样的心态,又继续窝在被窝里当懒虫。太阳老高的时候,手机短讯想起,本以为会是萌萌良心发现。哪知道,却是顾彦。
“我在老地方等你!我们第一次亲吻的地方。”老地方?乍一看到前面一句,许小雅有些呆愣了,老地方?他们两人的老地方可就多了。又看到第一次亲吻的地方,许小雅愣了。
想起昨晚上的种种,说实话,对于顾彦,自己是真的没有抵抗力。每每一靠近,似乎总有一种窒息的疼痛。她知道,自己也许还爱着他。可是不爱他又能怎样?这似乎是一种长久的习惯,哪怕事隔两年,她还是会不可抑制的产生出一种习惯,习惯了去依赖他,去相信他,只要,他不提及那年的约定。所有的信任似乎只保留在那之前,因为那以前,她都相信,这个世界哪怕再怎么天翻地覆,他顾彦,都不会伤害自己,因为他爱她。可是那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他抛弃了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今的她,确确实实在很努力的去相信,相信他还是一如既往,相信他还是爱自己。相信他,会不忍再伤害自己。
套了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头发高高的打成一个结,提了一个休闲包包。镜子里的许小雅,似乎又回复到了从前。那个无忧的样子,抓在手里的钥匙,一再犹豫,最后,还是放弃了车子,决定步行。
阳光,青春在她高挑的身姿下,一览无遗。毫无疑问,与之前一贯的礼服装扮,完全反调。再戴上一副墨镜,几乎再无法让人联想到,她就是那个不久前,才上了娱乐采访的崔氏少奶奶。
那是一个小教堂,与上次崔珉浩去的那家,方向截然相反,因为小时候,许小雅就在附近的女校上课,所以,这里,曾一度是这所学校女孩们常来的地方,教堂的外面,有个小湖,与其是说是湖,不如说是一个池塘,只不过是应着教学而生,也就有了一个洋气的名字:“月湖”。
月湖的旁边会有一些秋千,还有一些树,其实,有一颗,据说有一百多年的树龄,偶尔上面,会挂些红色的祈福带,据说都是少女们许下的美好心愿,所以,便有了爱情树之称。
遥遥的看着许小雅的身影徐徐而来,顾彦连连的朝她挥了挥手,微笑的面容,一记得不曾消退。
他今天穿的也很休闲,一件假两件半T半衬的外套,将他整个人的面貌,活脱脱的倒退了几年。细看看,与许小雅的穿着还挺有默契。许小雅忍不住一笑。
“等了很久了吧。”她歉意的问道。
“还好,刚到一会儿,没开车?”顾彦见她只身一人,心里说不出的有些小喜悦。只不过话语里,不带似以往的轻松调笑,面容上,多了许多的疏离,不过,他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
“咦,它还是那么健壮!”仰望着那颗爱情树,许小雅扒拉了一下墨镜,轻轻的挂在鼻梁上,惊叹着那么多年过去,它还是一如从前的翠绿,丝毫看不到一丝苍老。
“那当然,它可是爱情树!”顾彦笑着说。望着树,回忆似乎又蹦回了从前。
“咦,它上面还是有很多的祈福带!”她惊奇的发现,脚步往走近了许多,望着那些红色的布条,它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祈福带。那是情人们用来寄思祈福的红色布条。“那些好像还是新的呢!”
望着一些鲜红的布条,她惊大了眼睛。这地方,曾是她常来的地方,干这类的事,起初最多的也多半都是女校的学生,日子久了以后,也会有一些教堂的信徒来。可是她也记得,教堂似乎每隔两个月都会来清理一次,这些新红的布条,似乎还很新。
“以前你可没少干这些事吧!”她打量着这些树枝上的布条,不时会蹦蹦跳跳,好让自己能看清一些这些布条上写的东西,顾彦好笑的看着她这番调皮的样子,挑挑眉,冲她说。
“那当然!”许小雅以为他是问自己,是不是会常这样来看人家许的愿望,想也没想,脱口就答,可一转弯,不对,他好像问的不是这个,遂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他:“你问的是什么?”
“我是说,你那一次砸到我,不是第一次了吧!”顾彦看着她,回忆飞到认识的那年。
“当然是第一次!我总共也就那一次,谁让你偏偏那么倒霉,偏偏就坐在上面!知不知道,这叫报应!”许小雅瞥了瞥嘴,不以为然。
顾彦听罢,哈哈大笑:“是啊,就那么一次,你还偏偏就整了那么一块大石头,还不偏不倚就砸在了我脑袋上,你说你狠不狠啊!”
“谁让你自己爬上去的,还睡觉,你不吭声,谁知道你在上面啊!再说了,我那不是祈愿嘛,谁知道一石头上去,还真掉下来一个人啊!”
许小雅嘴倔的和他顶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不少,顾彦心情大好,忙低声问她:“其实我那天也没看你的祈福带,不过,你是不是好像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太清啊!”
话一出口,许小雅立马禁声了。谁会告诉他,那天她说的是:希望上帝能赐他一个白马王子啊!好死不死,那天顾彦正好就穿着那件学校的制服。可不是~一身的白。被她那一石头,布重了额头,虽然石头不大,但多多少少还是蹭破了皮,渗出点点血渍,流在白色的衬衫领上,这事儿还让她被同伴笑了好些天,说她一石头将白马砸成了血马。
想到这里,许小雅呼哧就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