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后,皇上便同芰荷王来到了芰荷王府。
正如奇峰所说,晚晴一连数日不曾进宫向皇后诉说芰荷王的不是,皇上隐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打探一下晚晴的情况!
皇上落座之后,先是说些朝中之事,京畿趣闻,只见小桃一人转来转去,始终没有晚晴的身影,便道:“六弟,怎么不见晚晴那丫头,从前那丫头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同皇后闲话,皇后昨儿个还问朕,说几天不见晚晴,还真有些想念她了呢。今儿个,朕代皇后传个话,六弟你给晚晴放半天假呗。”三宫六院,有名有分的妃子、贵人们,近百个,至于那侍奉打扫的宫女们少数也有几万人,皇上早已不记得小桃其人了。
“回皇上,晚晴前些日子到绯雪阁玩耍,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至今尚未痊愈。”芰荷王起身行礼,恭敬的回问:“皇上是否要去探望一下?”
“哦!”皇上点点头,原来如此。“请宫里的御医过来瞧瞧吧!”
芰荷王将皇上引至晚晴的住处绮梦轩,只见晚晴蜷缩在床脚处,身、上裹着三四床被子,只留下一双受惊的眼睛怯怯的望着外面。
“晚晴,来,过来!还认识朕吗?”皇上在床侧坐下,温言软语,态度甚是和蔼可亲。
晚晴紧紧的抓着被子不住的向后挪移,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半疯不疯的胡话。
一时,御医到了,望闻*切(问字省去了)了一番,伏地道:“回皇上,这位姑娘所患乃精神失常之症,非药物可解也。”
“是吗?”皇上看着芰荷王问御医。
“不敢欺瞒皇上!”御医诚惶诚恐。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起来吧!”皇上脸色微变,声色俱厉。
芰荷王知道,皇上的怒气实际上是冲他来的,急忙匍匐于地,故作恐慌道:“皇上息怒,臣弟一定尽其所能,将晚晴的病治好!”
皇上弯腰扶起芰荷王,笑道:“一个丫头而已,好不好的,六弟何须放在心上。新选进宫的宫人之中,倒有两个比较出色的,一个叫柳嫣,一个叫紫冉。柳嫣呢,娴静如水,温柔婉转;紫冉倒有点像晚晴,天真可爱,无半点心机,淘气的紧,没一刻安闲的时候。六弟喜欢哪种类型的,还是两个都要了,改日朕叫人给你送来。”
芰荷王在心内盘算:皇上何以强调“无半点心机”这几个字?怕是一个钓饵吧!在后宫之中,没有心机的人怕是一刻也活不下去!
“谢皇上,臣弟还是要柳嫣姑娘吧!”
“哦!六弟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你和晚晴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朕还以为六弟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也好,那朕改天就叫人把那丫头给你送来!”
“回皇上,听说杜家的那位小姐调皮的紧,臣弟想,勤俭持家还是要个贤淑稳重的女子才好。”
“还是六弟想的周到!那,一先你回去跟皇后说一声,叫皇后给柳嫣打点一下!”
皇上身畔手指拂尘,中等身材,容貌颇为秀丽的一宦官应声出门去了。
皇上又道:“六弟,今儿个,咱们兄弟痛饮一番如何?”
芰荷王吩咐奇峻让厨房准备些时鲜水果蔬菜,设宴款待,不消细说。
送走皇上,紧接着便迎来了柳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