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地处中原,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1944年4月,侵华日军发动河南战役,国民党军执行消极抗战政策,37天即丢失郑州、洛阳、许昌等38座县城,河南沦陷。在此形势下,八路军、新四军和河南抗日民众若能收复、控制河南地区,不仅可以阻止侵华?日军西进,保卫大西北战略后方,而且可以沟通陕北、华北和华中抗日根据地的联系,为日后中原的战略反攻创造有利条件。由此,****中央、******决定派兵深入中原腹地,开辟河南(豫西)抗日根据地。
为加强对河南(豫西)人民抗日斗争的领导,****中央于1944年I0月14日作出《关于建立豫?西根据地的部署》,决定派戴季英、王树声、刘子久、陈先端等从陕北率两个老团并大批干?部进入河南活动。(《******军事文集》第2卷,73页,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随后在延安成立****河南省委(后改为区党委)、河南军区和河南人民抗日?军,任命王树声为河南军区、河南抗日军司令员,戴季英为省委书记兼河南军区、河南抗日?军政治委员,刘子久为省委副书记兼河南军区、河南抗日军副政治委员。
******在接见王树?声、戴季英、刘子久时强调说:南下的战略任务,就是要深入河南敌后,以嵩山为依托,在?郑州、洛阳、许昌(三点)、平汉线和陇海线(两线)之间,深入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建立敌后根据地,紧紧咬住教人,牵制三点、两线之敌的可能西进,保卫大西北。沟通陕北和华北、华中抗日根据地之间的战略联系,发展抗日战争的大好形势。
太行区党委、军区调集部队和地方干部一千七百余人组成豫西抗日游击支队(亦称先遣支队、皮徐支队、豫西抗日独立支队。后改为国民革命军河南人民抗日军第一支队)。由皮定均任司令员、徐子荣任政委。同时成立了豫西地委。徐子荣任书记。一九四四年九月五日在林县郭家园举行了支队成立和进军河南誓师大会。六日出发南下,二十二日在济源县河清口渡过黄河,进入豫西,横越陇海铁路,过洛河、伊河,向嵩山、箕山地区挺进。三十日,夜袭了日军正在登封修建的飞机场,消灭敌人一部,解救修机场的民工近万人。首战告捷,鼓舞了我军士气,扩大了我党我军在河南人民中的政治影响。十月十二日,攻打了巩县黑石关据点,消灭日军一个小队和伪军百余人,解放修铁路桥的民工两千多人。
1945年2月,王树声、戴季英率部从济源县过黄河,在新安、渑池与刘子久会合。随后,他们继续南进,到达登封县白栗坪。接到毛主席电令,王树声旋即召开党政军主要干部会议,王、戴传达****中央关于建立****河南区党委、河南军区、河南人民抗日军的指示,决定对进入河南的部队统一整编。以皮定钧、徐子荣部为第1支队兼第1军分区,建立第1专署,在偃师、伊川、登封等地区?坚持斗争:韩钧、刘聚奎部为第2支队兼第2军分区,仍在新安、渑池、洛宁一带坚持斗争;陈先瑞部为第3支队兼第3军分区,陈先瑞任司令员兼政委和地委书记,傅忠海任副政委、地委副书记,欧阳景荣任专员,在临汝、鲁山、叶县、舞阳、南召、方城地区坚持斗争;张才干部为第4支队兼第4军分区,张才千任司令员兼政委和地委书记,王其梅任副书记、副政委,刘晋任专员,在禹县、密县、新郑、许昌地区坚持斗争。王树声、戴季英等路经宜阳县东越堡时,决定将伊洛工委改为****伊洛特委,并组建伊洛独立支队、伊洛军分区和伊洛办事?处,刘健挺任特委书记兼政委,张剑石任司令员、副书记,孙光任副司令员,在嵩县、宜阳、伊川地区坚持斗争。4月,太行军区根据****中央关于加强豫西力量的指示,又组成豫西?第6支队,刘昌毅任司令员,张力雄任政委,进入河南后在郏县、宝丰、襄县地区活动,展开敌后斗争。同时,河南区党委、河南军区发出了进入河南敌后第一个纲领性的文件——《国民革命军河南人民抗日军八大主张》,号召一切不愿当亡国奴的河南同胞联合起来,保卫国家民族,保卫河南,保卫家乡。
王树声以非凡的胆略和精湛的指挥艺术,创造性地执行****中央、******主席提?出的战略方针和战术原则,在白栗坪会议上,分析形势,研究工作部署,决定把郑州以南、洛阳以东地区划为箕山、嵩山两个战略区,把正规部队分散开,采取小部队活动,打击敌伪及坚持反共的顽固势力;加强政治宣传工作,宣传我党我军的抗日主张和政策,颁发了约法五章的布告,广为散发、张贴。为了发动群众,迷惑敌人和熟悉地形,部队分数路赴登封、密县、偃师、伊川、巩县、宜阳、临汝、荥阳、汜水等县进行政治宣传,并坚决打击日伪汉奸活动。我军进入豫西后,象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
日内山12军视河南(豫西)抗日根据地为眼中钉肉中刺,日伪集中兵力疯狂频繁向我根据地进行“扫荡”、“清剿”。加之国民党河南省政府主席刘茂恩密令顽军对我八路军实行联防、修筑城寨、碉堡,对付我军,并配合日伪军进行“扫荡”,斗争形势异常尖锐复杂。皮徐支队和豫西地委经过三个多月反扫荡、反清剿、反磨擦的艰苦斗争,取得很大的胜利,打击了日伪顽的嚣张气焰,恢复建立了十个县党的组织,先后成立了嵩山、箕山两个工委、专署(不久合并为一专署)和偃师、伊川、临汝、巩县、登封、荥阳、广武、汜水、禹县、密县十个抗日民主政府及伊洛办事处,以嵩山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初步形成。
王树声以非凡的胆略和精湛的指挥艺术,创造性地执行****中央、******主席提?出的战略方针和战术原则,使河南(豫西)抗日根据地控制了北临黄河,西接潼关,东连平汉路,南靠伏牛山2万多平方公里的广大区域,拥有300余万人口;建立有6个行政专署和26个县级抗日民主政权;八路军正规部队发展到近万人,地方独立团武装发展到8000余人,民兵武装发展到7000余人。
但是尚未被日军占领的豫西宛北,“依旧生活在水、旱、蝗、团(民团)”四大灾害之苦难中,南阳党的组织依旧与中央失去了联系,在此情况下,河南抗日军决定由陈先瑞率部穿越宛北……
郑州,内山会议正在紧张进行中。“本次豫西鄂北作战,计划在3月中旬,开始行动。”内山英太郎中将环视大家:“集中我优势兵力7万余人,坦克百余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力从鲁山、舞阳、沙河店(驻马店西约30公里)附近一线,急袭突破支那中央军阵地,迅速进攻至西峡口、老河口一线,把豫西北变成大日本皇军的天下,对雾都重庆形成铁桶合围之势!”
内山英太郎中将握了个拳头,众人鼓掌。“对,被动防御,不如主动进攻!”“我们就走当年邓艾伐蜀的栈道,把重庆从地图上抹去!”众敌酋议论纷纷。
郑州内山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中,内山英太郎中将摆手,掌声停下来:“下面,由中山源夫少将,下达各部作战任务!”
“根据派遣军1月29日会议决定,我部即日起组织豫西战役。”中山源夫应声站起,看看各位:“根据军参谋部作战计划,各部任务布置如下。豫西地区队中村武男大佐!”
中村武男大佐站起:“到!”
“豫西地区队,北线侧翼出击!”中山源夫走到地图前:“你部沿洛阳卢氏公路,攻击前进,在长水镇(洛宁县)以西突破中央军阵地,集中火力,牵制支那第一战区大量部队,作出进攻西安态势,不使胡宗南部南移,以策应军主力,在老河口方向跃进突击,驰骋鄂西北、川东地区!”
中村武男大佐:“是!”
中山源夫:“110师团师团长木村经广中将!”
木村经广中将站起:“到!”
中山源夫:“110师团集结后,于南阳鲁山附近,突破支那中央军阵地,沿着鲁山南召公路,攻击南阳西北地区,并作进攻南阳的准备!”
木村经广中将:“是!”
中山源夫:“战车第三师团师团长,山路秀男中将!”
山路秀男中将站起:“到!”
中山源夫:“战车第3师团,应在突破当面中央军阵地后,由叶县西南的保安镇,南出方城经南阳,向豫西的西峡口、淅川一线突进,策应北线出击,坐大进攻西安态势,调动支那第五战区部队北移!”
山路秀男中将:“是!”
中山源夫:“115师团师团长,木村经广中将!”
木村经广中将站起:“到!”
中山源夫:“第115师团以一部,主力从舞阳、沙河店附近,突破中央军阵地,经板桥、牛蹄向南阳南侧前进,作进攻南阳的准备!”
山路秀男中将:“是!”
中山源夫:“骑兵第4旅团旅团长,藤田茂少将!”
藤田茂少将站起:“到!”
中山源夫:“骑兵第4旅团,配属步兵一个大队,先在115师团之后跟进,然后超越115师团,作为一把永不卷刃的尖刀,插入敌人心脏,以闪电速度,攻向老河口,占领该地之飞机场,并作进攻川东之军事准备!”
藤田茂少将:“是!”
中山源夫:“步兵第87旅团旅团长,吉武秀人少将!”
吉武秀人少将:“到!”
中山源夫:“在战车第3师团之后跟进,对零散守军进行扫荡并向南阳前进!”
吉武秀人少将:“是!
中山源夫:“各部按照各自任务,回去做好防务交接与战前准备,作战之开始日期为“X”日,预定为3月22日……”
大家同时:“是!”这时,外面,传来飞机隆隆的轰炸声。众人略有惊色。
山英太郎拍拍桌子:“大家不要怕,这里是地下室!”
中山源夫:“就让这些愚蠢的家伙,再在空中多呆几天吧,帝国勇士的拳头,很快就要把他们,连同他们的主人砸成废铁肉泥!”
西峡口别沟村四周,****岭、黄龙庙山、大坡岭等处,田关乡别沟村农民抗日自卫队伍在站岗放哨,监视内乡县城、赵店、袁店等处动向。前来接应鲁美若斯的第五战区的警卫排、民团、自卫队组成联合护送队,整装待发。
“此去,我们只担任向导任务!”李明姑对别德功、刘兴业说:“可向导任务也不能放松警惕!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小鬼子的特别挺进斩首队,已经渗透进来了!”
“李司令,我知道,睡觉的时候我也会瞪大眼睛的!”刘兴业拍着胸脯。
“兴业,路上注意安全……”别德功拍着刘兴业肩膀:“你身上担子,千斤重呀!”
“没事,咱在大后方。”刘兴业玩笑地。“兴业,麻痹大意是战争的最大敌人!”李明姑语重心长地:“出门在外,你一定要大胆、细心,把飞行员安全送到老河口!”
刘兴业拍拍胸脯:“放心,就是豁出我,也不能让飞行员掉根汗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吧!”别德功拍拍刘兴业的肩膀:“此去蓬莱无多路,你一定要细心呀!”
“我真的不想离开呀!”鲁美若斯跟熟悉的与不熟悉的乡亲们依依惜别:“短短几天,我就感觉到,西峡口,是我的第二故乡呀!”
“如果不是安全的问题,我们真诚欢迎飞虎队的同志留下!”李明姑笑说:“大家合力给你置几亩地,娶一房媳妇……”
“再生一窝中国娃娃……”刘兴业高兴地接过话茬,大家哈哈一阵大笑,羞涩爬满鲁美若斯高耸的鼻子。
“出发!”随着领队一声号令,队伍及时出发,乡亲们蜂拥到村口相送。“早去早回呀!”曹三姑喊起来。
“知道了,媳妇!”刘兴业高兴地唱起来:“月亮闪闪两头尖,妹妹的话儿记心间;月亮弯弯两头闪,亲人的嘱托挂心田;苣荬菜儿苦来野葡萄酸,羊杂碎儿吃不完……”
护送鲁美若斯去老河口的山路上,刘兴业等人高高兴兴地走着。一年轻人兴高采烈地唱着:“那一日从你门前过咧,
你正拿柳条编笸箩呀嗨。
你妈妈也在一边坐咧,
咱俩有话不能说呀嗨。
我瞅瞅你来你瞅瞅我咧,
知心话都在肚里窝呀嗨。
使眼色约你半夜石碾上坐咧,
膀靠膀说到星星落呀嗨,
石碾冰凉咱心里热呀嗨嗨哟。
……
刘兴业拍着小伙子的肩膀:“想媳妇了?”年轻人尴尬地点头。“行,你小子,比叔有出息,等任务完成了,我和你妈妈说,早点儿完婚!”年轻人摇摇头。
“怎么,怕了?”刘兴业瞪着眼睛。“我们两个早说好了,不把日本鬼子赶出去,就不成家!”小伙子羞涩地。“好呀,小子,有出息!”刘兴业竖起大拇指。
呼啦啦,一群鸟儿从从远山旋起。“叔,会不会有鬼子渗进来的别动队?”年轻人指着。
“哪呀,你别听风就是雨!”刘兴业拍着小伙子肩膀:“放心吧,小鬼子进西山,不摸丟,也饿飞!”
“叔,听你骚喷喷!”年轻人笑道:“西峡口,小鬼子为什么不敢来?”
“说他不敢来,它就是不敢来!”刘兴业笑道:“人名怕犯地名。即是说:人名与地名相一致时,此人途经此地必亡于此地。诸葛亮曾戏言庞凤雏必落难凤凰坡。庞凤雏反击之:诸葛亮必病亡五丈原。结果全部应验,庞凤雏落难凤凰坡,诸葛亮病故五丈原。”
“叔,《三国演义》我也读了,凤雏乃幼小凤凰。凤雏与凤凰坡两名相冲,庞凤雏率兵进军四川,路经凤凰坡而落难凤凰坡,算是必然也。可五丈源这个地名与诸葛亮的名字有何关联?”
“哈哈哈,你小子,书读少了吧!”刘兴业哈哈大笑:“刘备拜封诸葛亮为武乡侯,‘武’与‘五’同音,诸葛亮征战五丈原,犯了地名,所以真的病故五丈原!西峡口为中原最西边的地方,是日落西山之地,如日军远征西峡口,小鬼子放马进来,岂有不落之理?”
“快卧倒!”一行人正走着,忽听头顶上传来隆隆的飞机声,刘兴业喊起来。众卧。鲁美若斯却看到飞机大喊大叫,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喊着:“我们的,我们的……”
“是我们的,是我们的!”有人喊起来。众人站起,一队员仰面数着喊着:“一架,两架,三架……妈呀,这么多呀!”
“轰炸,战略轰炸开始了!”鲁美若斯面对着崇山峻岭旋转着,高喊着。“够喝一壶了!小日本,也该尝尝我们铁拳滋味了!”刘兴业兴奋地,双手捂着嘴:“哦呵呵……哦呵呵……”
“哦呵呵……哦呵呵……”山谷回音。
由老河口飞机场派出的,到日战区引导飞机轰炸的“猫头鹰”小分队,正急速行军中。呼啦啦,一群鸟儿从对面林子里旋起。
“隐蔽!”李队长一挥手,众人慌忙四散。“全副武装,隐蔽待命!”李队长小声地:“小朱,过去看看!”
说话间,李队长和小朱影子一样晃过去。“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呀!”有人嘟噜着。
李队长机警地张望着,小朱气喘吁吁跑过来问道:“怎么样,队长?”“看不出什么异常……”李队长摆手:“走,回去!”两个人警觉地原路返回。
猫头鹰小分队李队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小声地叽咕道:“此去困难重重,大家要有心理准备!一会儿,分成三队,一队开路,二队居中,三队断后,各队保持适当距离,加大行军力度!”大家异口同声:“是!”
“有一个消息,我不得不告诉大家,路上并不太平!”李队长顿下,指着左右:“小日本人的特别挺进队,已经渗进来了,说不定,正在周围,盯着我们呢!”大家紧张地看看四周。
“狗杂种!”一队员骂道:“敢闯进老子眼睛里,就碎他的狗腿!”
“不!”李队长摇头:“在行进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加强警戒,遇到鬼子,不要硬缠,要迅速回避……”
“鬼子杀人放火,我们也袖手旁观?”一队员质问道。
“那是地方的事情……”李队长果断地:“猫头鹰,只注意小鬼子的飞机场弹药库,请大家务必注意行动的高度机密性!请记着我们的口令!”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记着队长的骚口令!”“出发!”李队长手一挥,大家鱼贯而行!
空中,中美飞机声隆隆飞过,地面上,一队装扮成国民党士兵的代号为“猫头鹰”的日军特别挺进队,急促地走着,仍不时有人惊恐地看着天空。
“注意神色与表情!”特别挺进队队长小泉冷声道:“不要给田鼠留下任何猫头鹰神出鬼没的气息!就地警戒休息!”
“这么多铁鸟!”一位正在附近砍柴老人,专注着空中震耳欲聋的飞机隆隆声,低头恍惚看到一队人马在岔路口处,晃动着,揉揉眼睛,急忙躲起来。
刘兴业等护送着美军飞行员鲁美若斯行走至岔路口,发现隐蔽在岔路附近休息的一队国民党军队。狭路相逢。大家各自占领有利地势,哗啦啦啦开枪栓。
“误会了,****的,政府的……”鲁美若斯看看对方的服饰,拉拉刘兴业,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自己人,马上对暗号……”
“自己人?”刘兴业皱着眉头:“自己人,眼里怎么有股凶光,警戒性这么高?”说话间,鲁美如斯站起,热情地走过去:“别开枪,我的,朋友的,美国的。”
“回来!”刘兴业疑惑地皱着眉头,喊道。。
“我的,飞机的,呜哧……呜哧……”鲁美若斯用手波浪般比划着,对面****小队长眼露凶光。
“情况不明,鲁美若斯,回来!”刘兴业着急地追过去,护送人员急忙前出。“我的,朋友的,”鲁美如斯热情地如无其事走过去:“美国的……”
刘兴业挥挥手,几名队员应声而上,夹着鲁美若斯就往回跑。小泉挥手,弹雨风一样卷过来。鲁美若斯踉跄几下,跌倒在地。
“妈妈的,你们这些披着羊皮的畜生!”刘兴业一边还击,一边前出想把受伤的鲁美若斯抢回来,却被一枪击中右腿,踉跄一个,跌在悬崖下。
护送的其他队员急忙躲在大树后面,掩护着鲁美若斯爬回来,子弹尚未射出去,就被迂回的日军猫头鹰,“突突突……”扫成了菜人。
“我的,战俘的,日内瓦……”鲁美若斯面对着猫头鹰峥嵘的面容,挣扎着,嚎叫着。
“做你的田鼠去吧!”小泉挥手,数十把刺刀对着挣扎的鲁美若斯扎过来,“噗噗”直响……
“大家注意,就地隐蔽!”激烈的枪声传来,正率队在附近赶路的李队长急忙挥手。队员们就地隐蔽警戒。“侦察!”李队长话音未落,三名侦察兵应声而出。
一片昆虫鸣叫声中,三名侦察兵的身影淹没在林海里。山林,重又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中。
“这鬼地方,猫头鹰、田鼠一个样!”一队员小声叽咕着。
小泉率领日军猫头鹰(不知道为什么两只部队的代号都是猫头鹰)特别挺进队,隐蔽在三岔路口附近的密林深里,数十双眼睛饿狼般盯着林子下的一举一动,静观其变。
三名侦察兵沿着不同方向搜索着,脚踩枯叶发出恐怖的声响,伴随着林子的静谧,愈发恐怖越,很快三个人又搜索到同一方向,相互询问着:
“谁?”
“我!”
“啥?(河南方言,读ZHUA)”
最后一个口令尚未对出,大家已经彼此听出对方的声音,三人先后从林子里探出头来,相互伸伸大拇指,便又各自散开。
侦察兵甲在搜索中,看见游击队员和美军飞行员的尸体,大吃一惊,急忙退回来。看到装扮着****正摸过来的日本鬼子,来不及分辨敌我,就靠过去:“有情况!仔细观察,附近有鬼子出没!”
没人应声。“啊!”侦查员甲猛地惊醒,忙夺路而逃。三名日军早拔出明晃晃的尖刀,霍地刺在侦查员甲的前胸后背。
侦查员乙、丙,一前一后搜索着,忽地,两人散开,各自警惕着。草丛里,两名****士兵躺着,其中一个断断续续喊着:“救我……救……”
侦查员乙、丙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相互手势,迅速跃起,扑过去救人。“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尖叫一声,尖刀慢慢从他们的后背,露出来。
“噗通”侦查员甲、乙被掀翻在地,鲜血直涌,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躺倒在地的两个身着国民党装束的日本兵,坐起来,抽出刺刀,在两名侦查员的衣服上,擦拭着。
“田鼠,真的不经杀!”两人相互看着,诡秘地笑了。
附近林子里,李队长等人焦急地等待着。“这么久了,会不会出事?”队员们着急地。“不会的!他们三个,都身经百战……”李队长安慰着大家。
“看,他们回来了!”一队员兴奋地,欲站起来,被李队长一把摁着,小声地:“敌我不分,不要唐突!”小分队顿时全面警觉着,看着三名侦察兵走过来。
附近,藏身的老农正欲站起,又看到人影晃动,慌忙蹲下,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装束的日军,悄悄地,紧紧盯着前面搜索前进的三个人影,摸过去。
“谁?”哨兵的声音响起来。
“我!”暗号对上去,
“啥?(河南方言,读ZHUA)”哨兵问道,见对方没有行动,便拉开枪栓,躲在日军附近的老人,听到头顶枪栓响动,以为被发现了,便应声:“尿。”
“哈哈,自己人。”猫头鹰小分队阵地上一片轻松,大家顿时放松警惕,有的甚至从隐蔽处探出身子来,笑看三名日军扮的侦察兵,迅速跑上来。
“不对,有个地方味不对!”李队长猫在一棵大树后,叽咕着。
“有情况!”哨兵绝望地喊着。话音未落,日本兵噼噼啪啪一阵乱枪,从四面八方摸上来。
“快快,组织抵抗!”李队长跃起来,双方火力如织。噼噼啪啪的枪响声中,无数猫头鹰树叶般倒在田鼠的偷袭中
“快!快!后撤!后撤!”李队长从一名倒毙的战士身上,拽过冲锋枪,突突突扫射着。
“又是枪,又是炮的,撒泡尿,解个手也不安生!”老农嘟噜着,扒开灌木丛,欲离开是非之地。然流弹嗖嗖,不大功夫儿,就把灌木丛削的枝叶全非。
不知所措的老农爬在地上,尘土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