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柴火落地的声音铺天盖地，鬼子兵鬼哭狼嚎声阵阵传来。佐藤颤了下，揉揉眼睛，后退着。
“看到了吧，木栅栏，柴火阵！”李明姑笑看黄润之：“名字不雅，但是实用！”
“几根柴火，不解根本！”黄润之讥讽地：“中看不中吃……”“瞧，负荆请罪！”李明姑指着。黄润之看过去。一日本兵身上扎满荆棘，爬起来，嚎叫着，奔跑着。
“快搬开柴垛！”佐藤吼叫着，日本兵吃力掀起一捆捆柴火，五六个日本兵哭爹喊娘般爬起来，人人后背上插着两根明晃晃的柞木签，剧烈的疼痛，迫使个个哭喊着，蹦跳着。
“啊……啊……”上蹿下跳的叫喊声里，刮起一阵阵凉风，佐藤惊恐地握着指挥刀，四下里观察着，惊恐地后退着。
“黄牛长角！刺猬缠身……”李明姑笑。“也不具足够的杀伤力！”黄润之嘟嘟嘴。
“这招最大的功效，就是具有更大的软杀伤！”李明姑笑道：“你瞧，三四五六个小鬼嚎叫着，一群牛头马面，不是怕，就是惊……”
“我的天，和你交手就是惨！”黄润之看过去：“从荆棘笼里爬出来，有什么说辞？”
“长官，满脸青春美丽刺！”“草上飞”笑指。
“行，今天真是见识了，”黄润之笑起来：“游击队，打鬼子过家家的本事……”
“不瞒您说，好戏还在后头！”“草上飞”自豪地笑。
“嚎什么？叫什么？不就是流了点血么！”佐藤从惊恐中醒过来，吼叫着。嚎叫蹦跳的士兵苦着脸停下来。
“赶快包扎伤口！”佐藤握着指挥刀，四下里观察着。“报告，第二行动大队来电询问要不要支援？”报务员跑过来。
“八格！简直是羞辱！”佐藤恼怒逞凶，紧张而又恐惧地看着士兵们相互包扎着，头也不回：“马上电请第二大队，火速支援，我们守着瓮口，把这群咬人的山鳖，一个个炖了！”
“是！”报务员跑回去。
“赶快包扎伤口！”佐藤吼叫着，咆哮着，挥动着指挥刀把四近的草木砍个乱飞，大声呼喊着：“天皇陛下呀，我把大日本皇军的脸面，丢在南召叫回龙的穷山沟里了……”
接到佐藤请求的日军特别斩首第二大队，随着佐藤的嚎叫声摸上来。“快！逼上去，把战防枪队往死地里压！”佐藤驱使着刚刚包扎好伤口的士兵往前冲：“再靠前一步，把支那猪，逼近死胡同里！”
“你看这阵势，怕是鬼子咬上你们了！”李明姑推推黄润之。
“日军的情报就是狠！看来昨晚真不该放那两枪！”黄润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明姑，游击队也要注意安全呀，你看日军情报机关活跃着呢，两声炮响，就知道我们的踪迹……”
“别怕，有我们！我们是这山里的活地图……”“草上飞”骄傲地。
“就你们几条自身都难保的破枪！”黄润之笑道：“我是怕更多的鬼子跟上来，到那时，我们只有人亡枪毁了……”
“相信我，没那么严重……”李明姑镇定自若。
“不！”黄润之凝望着李明姑：“战防枪汇聚着英美太多先进的军事技术，条令要求我们在万不得已之前，先行毁掉武器……”
“国民党，就是没有人情味！”李明姑避过黄润之的眼光，不自主地叫起来：“你仔细看，好戏就要开始了！”
日本兵冲到一处绝壁前，捡到几只遗弃的枪支，递给佐藤，佐藤仔细地观察着。“就是它！”佐藤兴奋地看着前方，手指着：“跑不了，就是这个地方！出击！”
“队长，前面是一座栈道式的独木桥！”一士兵报告着。
“什么独木桥？分明是一个便道！”佐藤走过去，在独木桥上跺跺，走回来，自信地：“支那军队走得慌，还没来得及破坏！去几个人，把垭口上的柴草拽了！”
“跷跷板，摔的远！”“草上飞”推推黄润之，指着。黄润之看过去，疑惑地回头盯着“草上飞”：“拜托你了，打仗又不是吹牛皮，你们怎么连破路的常识都不会？”
“咱不会，小鬼子会呀！”“草上飞”不满地摇头：“你呀，真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日军警戒着，佐藤高举着望远镜四周观察着。鬼子分站在便桥两端，五六个鬼子拼命地拽着堵着垭口的柴草。
“动了！动了！”“草上飞”推推黄润之。
日军报务员正在紧张地发报，忽地听到山崖上有人说“动了！动了！”的声音，抬头看见一条绳扣正在自己头上晃悠着，爬起来就跑。
“坏菜了！坏菜了！”张天佑慌忙隐蔽起来。“这小子运气真好！”另一士兵嘟噜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寺，咱正好把电台牵过来！”
“大队长要的就是电台！”张天佑肯定地：“有了电台，总部就会派人接咱……”
“一二，一二……”日本兵喊着口号，终于把堵在垭口的柴草拽下来。独木桥一头忽地增加了重量，哗啦一下子倾斜，并旋转起来。
“啊……”立在桥上的日本兵，和警戒的日本兵，不由同时叫一声。佐藤回过神来，看到四五个影子树叶般跌进深不见底的山谷里，头上不由一阵冷汗。
“呀……”警戒的日本兵，不由同时叫一声，佐藤急忙去看，却见对面雪白的崖壁上，一个日本兵血淋淋趴着，瞬间留下一个“大”字，缓缓地滑落着。
“八格！”佐藤气急败坏地：“土八路，和老子玩这招！有种的，你从草丛里蹦出来，真枪实刀……”
“怎么样？不发一枪，就赚它八个！”“草上飞”推推黄润之，自豪地炫耀着：“你看，还有一个，在那里转着陀螺……”
“钟摆功？”黄润之笑问。“算你能！”“草上飞”推了个巴掌。
独木桥旋转着，一日本兵抱着独木桥一段，爬上来，滑下去，含糊不清地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旋转的独木停下来，钟摆样晃动着，慢慢下沉，日本兵鼠猴一般双腿蹬着，双手抓着。
“嗖！”独木在重力的作用下如脱缰的野马，坠向谷底。
“啊……”日本兵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个闪跳，死死地抱着嵌在岩石缝里支撑独木桥的横木，摇摆着，惨叫着……
“快救人！快救人！”佐藤拨开目瞪口呆警戒的日军，就往里走。“大队长……大队长……”报务员惊恐失措地叫喊着跑过来。
“找死！”佐藤懊恼地回头，抽出指挥刀。
“这招名叫钟摆功！”“草上飞”自豪地：“你看，摩擦生火，木头回击的，是一招烧爪功……”
“啊……”日本兵一把抱着嵌在岩石缝里支撑独木桥的横木，刚刚被摇摆旋转过的横木，炭质化的表层温度大增，双手死死抓着横木的鬼子兵惨叫着，摇摆着
“嘿，真的冒烟了！”黄润之叫起来。“马蜂团该上演了！”“草上飞”拍手叫道。
“啊……”日本兵终于忍不着炽烈的疼痛，松手了。“妈呀……妈呀……”摇摆着的日本兵双手伸在空中乱抓着，嚎叫着，坠落着。“嗡……”一团刚刚在冬眠中醒过来的人头咕噜包，黑色旋风腾空而起。
“妈呀……妈呀……”站在前排的日本兵忽地嚎叫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地转身，拔腿就跑。
佐藤闻讯转过身来，尚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人流踩在脚下，面团一般起伏着。
“大队长……大队长……”报务员惊恐失措地叫喊着跑来，被蝗虫一样溃退的日本兵撞个满怀，人“嗖”地一下飞出去。
“啊……啊……”报务员好不容易立着脚，却是站在悬崖前，晃悠着，平衡着：“啊——”一股山风吹过来，人不见了踪影。
“不战而屈人之兵，太来劲了！”黄润之拍手叫起来。“别，激动是魔鬼！”“草上飞”上去捂着黄润之的嘴，指指山崖下。
一条曲曲弯弯的山路上，曲曲弯弯站起一个满身灰尘的人儿。红鼻子佐藤曲曲弯弯站起来，抖抖双肩，眨眨眼睛，眼前一片金星晃动。在他前面，一群国民党士兵晃动着。
“八格！站着，死啦死啦的……”佐藤掏出手枪，连连射击着，冲过去。黄腾腾的人影接二连三倒下去，剩下的，木鸡一般忽地站着。
“死啦死啦的！”佐藤冲过去，挥起指挥刀，砍下去。“大队长，是我呀！”一个日本兵斗胆冲过来，双手架着指挥刀：“您的部下呀，石原……”
“瞧瞧，人家打仗就是神！”张天佑用一根长绳子把日军电台系在半空，被眼前的热闹震撼了，欣赏着，赞叹着。
“妈妈的，共产党，就会打鬼子！”另一个士兵附和着。
“和人家比，咱就是一个窝囊鬼！一群只知道撞树的野兔……”张天佑哈哈大笑着。
红鼻子佐藤摇摇头，眨眨眼睛，看清了站在面前一群惊慌失措的兵，说不出话来，伸手夺过石原的手枪。
“苍天在上呀，大队长，这不是您的错！”石原跑上前，扳着佐藤的手：“您不能这样自杀殉国呀，大队长！”
“八格！”佐藤一脚踹开石原，抬起手“乒”的就是一枪，枪声尖锐地撕破群山的宁静，在溪涧沟壑间共鸣着。
“妈妈的，共产党，赚大发了！”张天佑感叹着，嗖嗖的子弹飞过来，溅在石头上，呼啸着。另一个国民党战士来不及哼一声，人就掉了下去。
“看谁，还蛤蟆叫！”“草上飞”吼道，看着****战士猫在草丛里，操纵着葛条绳，拉着发报机，拼命地往上拽，指挥着战士打压日军火力。
“嗨，你看我做的什么呀！”黄润之懊悔地看过去。
“磨磨唧唧，你想做肉蛋靶子呀……”“草上飞”一把拽过黄润之。
“快埋伏！快埋伏！”李明姑喊道：“准备战斗！”
“佐藤君！佐藤君！”鸠山率领着日军别动第二大队吸血蚊子般及时赶过来，人马嗡嗡冲到山崖下：“战防炮在哪里？战防炮在哪里？”
头上乱石纷纷落下，蜂拥而来的日军躲闪着。。“怎么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鸠山寻声看过去，却见一个黑影打开四肢落下来，“咚”地一声骑在自己脖子上。
“啊！……”鸠山泥人一般贴在地上，痛苦地弓起腰来，却蛤蟆般贴在地上。佐藤大队长跑过来，拉起****战士的尸体，指挥刀刷刷地，****战士的尸体被肢解着。
“大队长，我们出击吧！”战防枪大队的士兵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这群畜生，连死人也不放过！”“唰！”黄润之从腰间拔出手枪。
“别！”李明姑跑过来，看着群情激昂的****弟兄们：“弟兄们，大家心情我理解，可眼下，贸然出击会吃亏的……”
“我们心甘情愿！”****弟兄异口同声。
“心甘情愿和鬼子比摔鸡蛋？”李明姑严肃的：“我知道，你们肩上，担负着更为重要更为艰巨的任务，在日军进攻豫西的战斗序列里，有一个战车第三兵团……”
一席话，战防枪队员门低下头来，李明姑趁火打铁：“宿敌，还在后面！你们当前的任务，就是在黄大队长领导下，在游击队保护下，安全地返回有战车参与的战场，在你的地盘上，发挥你的专长……”
“队长！队长！小鬼子，爬上来了！”“草上飞”喊起来。众人看过去，两队日本兵合一处，沿着石墙小道，曲曲弯弯爬上来。
佐藤和鸠山，气急败坏地指挥着手下，疯狂地进攻着。密密麻麻的日本兵，在崖下火力掩护下，遍布在石墙上，慌不择路进攻着。进攻中的日军，不时倒在游击队的枪声中，拨拉着优美的曲线，头破血流摔下来，崖石上下，塞满了凌厉的枪声与凄厉的叫喊声，被千百个山谷回音无限放大着。
“这下可好！”黄润之看看日军进攻情况，扭转头对李明姑：“我们被包围了”
“不要慌，石墙易守难攻”李明姑镇定地：“只要我们有序坚持，就不会有太大损失……”
“轰……轰……”正说话间，崖石上几声炮响，顿时尘土飞扬，两三个游击队员和战防枪队员应声落下去。
“榴弹炮！注意榴弹炮！”“草上飞”喊起来。“轰……轰……”又两个战防枪队员应声落下去。
“战防炮，注意保护战防炮！”黄润之站起来大声地吆喝着：“预备枪械销毁命令……”
“队长，队长，小鬼子搭人墙了！”一名战士喊起来。
“快打它的麻杆腿，毁它的猪肝腰！”李明姑命令道。
“不行呀，队长，死角，射击死角！”游击队员观察着，忽地一头栽在崖石下。
“说什么置于死地而后生，屁！”鸠山看着日军搭起的人墙，高兴地：“死啃兵法的土包子，敢和大日本皇军较量，真是纸上谈兵……”
“再加一把劲儿！”佐藤笑看崖石上尘土飞扬，指着不时跌落的游击队员和战防枪队员，得意洋洋地手一挥：“榴弹炮，可劲造！”
“轰……轰……”日军的榴弹炮，呼啸着。两大队日本兵呼呼啦啦蚂蚁般涌上去。
“葛条墙！”看着蜂拥而上的日军个个奋勇当先，李明姑喊起来。“唰！唰！”隐蔽在两侧的游击队员纷纷举起大刀，砍断葛条。
“哗啦啦……”被葛条包裹着的碎石呼啸着，蹦跳着，山洪一般滚在石壁上。“天女散花了！天女散花了！”“草上飞”喊起来。
“哗……”碎石呼啸着席卷而下。贴着岩石奋力进攻的日本兵，来不及躲闪，就被轰鸣而下的乱石覆盖着、挤压着、翻腾着、搅拌着，碰撞着，流沙一样倾泻着。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不时有断肢血肉迸溅出来，化作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旋转着，咆哮着。
贴着岩石奋力进攻的日本兵，来不及多想，就被轰鸣而下的乱石覆盖着、挤压着、翻腾着、碰撞着，流沙一样倾泻着。
“葛条墙，轰豺狼！”“草上飞”唱起来：“哭你爹，喊你娘！拽着魂儿回东洋……”
“啊！”鸠山、佐藤惊恐地后退着，掉转头就跑，大小石头在身前身后交织着，流星般追赶着。
“咚！噗通……”日军慌不择路，一头扎进石缝里的，一脚拐进石窟窿的，身子被灌木夹着的，都在碎石的泥流里被碾压揉磨……“哗啦啦……轰隆隆……”尘土起时，滚滚石流填沟刨坎，吞噬着，掩埋着，奔跑着……
“快，救人！救人！”被泥流碎石拖至末端的佐藤，紫一块青一块爬起来，嚎叫着。众日军忘却进攻，纷纷扒开石头，胡乱寻找着。
“手榴弹，去和面！”“草上飞”喊起来。“葛条绳，去拽蛋！”游击队员一声吼，无数手榴弹拖着长长的尾巴，呼啸着飞向崖底。
“榴弹炮！榴弹炮！”鸠山狠命地喊着。“手榴弹！手榴弹！”一名日军抬头惊恐地喊起来。
“吆喝个屁！”气急败坏的佐藤走上来就是一脚，吆喝着：“快救人！快救人！从崖顶到崖低四五百米的距离，拉弦儿的手榴弹，中途就爆完了……”
“就是，落下来，顶多就是几片碎钢片……”石原满是伤痕爬起，指挥着满身伤痕的士兵，从乱石堆里抬出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呀！”手榴弹砸在的顶门盖上，一日军倒下来，长尾巴的手榴弹却缠在另一个日军身上。“嘿！这手榴弹的弦儿，真是难看！”一日军蹲下欣赏着自己的发现。
“嗖嗖……”后续落下的手榴弹，在头顶划着优美的曲线，该日本兵慌乱躲闪着。忽地，葛条绳儿一颤，手榴弹呲呲冒烟。
“我的娘亲呀，我可没杀过一个中国人呀！”日本兵喊叫着，奔跑着，双腿缠满了手榴弹丑陋的弦儿，“轰……轰……”爆炸声一阵高过一阵。
“看到了吧，土办法，一个顶俩！”“草上飞”笑拍身边一名****战士的战防炮，自豪地。
“出神入化呀！”黄润之赞叹着。“快！快！水帘洞！水帘洞！”李明姑喊起来。四五名游击队员早就钻进齐腰深的水里，鼻子一捏，头一缩，人就消失了。
“快！快！水帘洞！水帘洞！”李明姑喊着。“耍什么名堂呀？”黄润之看过去。
“安全撤退呀！”李明姑指着下面：“小鬼子知道疼了，一定会狠狠地报复……”
“这坑水，能安全么？”黄润之疑惑地。“看你！”李明姑拍拍身边一名战士：“你示范……”
“噗通……”战士跳进水里，捏着鼻子，钻进去。
“榴弹炮！榴弹炮！”滴水崖下，佐藤狠命地喊起来：“把山崖，给我削掉！”
“里面别有洞天！”游击队战士钻出水面，微笑着。黄润之挥手，战防枪队员门鱼贯而下。
“轰……轰……”榴弹炮呼啸着落在山崖阵地上。“快！鬼子发飙了……”李明姑喊起来。战防枪队员们不由加快速度，不小心连喝几口水的大有人在。
“注意，水金贵！”“草上飞”喊道。“轰……轰……”榴弹炮呼啸着落在山崖阵地上，轰炸掀起的泥土雨点般落在水面上。
“快走！”李明姑喊起来。“不慌，我放好引窝蛋！”“草上飞”最后跳进水里，把几枚手榴弹小心翼翼地摆放着。
“榴弹炮！榴弹炮！”佐藤狠命地喊起来：“把山崖，给我削掉！”隆隆的炮弹砸在山崖上遍地开花，鸠山和石原同时拔出指挥刀吼叫：“出击！”
“唰……”复仇心切的日本兵，兵分几路，攀上石墙。“你有你的软杀伤，我有我的硬实力！”佐藤看着。自言自语地
滴水崖洞穴内，众人停下。“草上飞”附耳听着。黄润之疑惑地看着。“是水漫金山的时候了！”“草上飞”抬头看着李明姑，自信地：“冲他个法海！”
李明姑点点头。“唰！”“草上飞”猛地拽掉葛条绳。“轰轰……”水面颤动着，浪花翻滚着，拍打着石壁，震耳欲聋。
复仇心切的日本兵，兵分几路，攀上崖壁。“轰……轰……”手榴弹的爆炸声，在山谷间沉闷地回荡着。攀爬的日军不由抬头看看。“哗……”一股浑浊的泉水奔涌而下，顷刻间，风卷落叶般冲下来。“啊……”呐喊着与水流声共鸣着。
“苍天呀！大地呀！没下雨，你发什么山洪呀？”鸠山和佐藤看着眼前不堪回首的场景，绝望地呼喊着。
南召李青店回龙沟滴水崖洞穴内，众人停下，拼命地手抓泥土，敷在凸起的沙石堰埂上。“草上飞”附耳贴在水面上听着。
“要溃堤了！”黄润之喊起来。“嘘！”“草上飞”手指头放在嘴上，站起来：“快！一碗手抓饭，诡异手榴弹！”
“快撤！”李明姑挥手：“趁这个空档，拉开距离，甩掉鬼子！”“嘿，亏了亏了，看不成热闹了！”“草上飞”笑着，布置起诡雷。
硝烟散去。复仇心切的日本兵爬上崖石，沟沟缝缝仔细寻找着。潭水浑浊地荡漾着，涓涓溪水不时溢出。
几个日本兵围在潭水旁，仔细观察着，他们想弄懂潭水突然涨溢的原因。
一个士兵伸开五指，尝试着抚摸水面，却生怕不知名的东西会突然探出头来咬着似的，手指头一闪一闪的。
“搜！”佐藤蹦起来：“给我搜！仔细搜！老子都撞墙上了，共产党还能插翅膀……”
“都搜遍了，大队长，除了一潭死水，什么也没有！”石原垂头丧气的走来：“里里外外都翻遍了，连个影儿都没见！”
“一潭死水，能发这么大威？”佐藤指指正在打捞尸体的日军，吼道：“挖地三尺，也要搞懂共产党的暗道机关；劈山凿洞，也要把战防炮，给我翻出来！”
“你，出息呀！”梅机关风尘仆仆爬上来。“机关长！”佐藤毕恭毕敬地。
“亏你，还是军官学校科班出来的！”梅机关指着乱七八糟堆着躺着的日军尸体和伤兵：“你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偷只鸡，蚀光所有的米？”
“敝职不才！”佐藤低下头。“我发现了！我发现了！”一名日军高喊着从泉水里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