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尘埃落地,只见着一袭红衣的木莲缓缓走出,那容颜竟不曾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宛若十八岁少女的皮肤晶莹白皙,额头上的莲花鲜艳夺目,虽然和画中女子容貌相同,但缺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高贵。
木莲走向云幕二人,二人看到这一幕早已是有些呆傻。
“多谢你们救了我,但今天的事,你们要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青恒。你们要是做不到,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做的到,做的到。”白岩赶紧应和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回去吧。”木莲说完刚走出几步。
“师姐,你要去哪里呀,师叔一直忘不了你,你为什么不回去。”云幕有些着急的问道。
木莲优雅的转过身,竟冲着云幕笑了起来,“他忘不了的不是木莲,而是那个不可替代的倾叶,师弟,你好自珍重。”木莲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从袖口中拿出了一片牛皮,“给,这个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说着便把这片牛皮递给了云幕,上面画着各种奇形怪状,形式各异的花纹、符号。云幕刚要问这是什么?木莲便已御风离去。
云幕和白岩对视一眼,便也离开了山谷,回到了秋陵渡,云幕把蚀心草交给了青恒,二人都没提关于木莲的事,当云幕再次看那副画时,云幕再也觉察不出画中女子的美,反倒觉得透着诡异,以及在看向师叔的时候他都觉得似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是认为自己想的太多了。
“云幕,—云幕你怎么了。”青恒问道。
缓过神来的云幕赶紧答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休息吧,药水要等会才能配好,那明天再疗伤好了。”
“那好,师叔,那我先回去了。”
云幕静静的走在回竹林的路上,他回想起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觉着每一件都透着诡异,雨不是普通的雨,可是师傅却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球球陪了我十几年却突然变成了什么蓝魔蛇,传言师叔冷酷无情,可是现在却和蔼可亲,木莲明明已死了几十年,可是现在又活得好好的。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每个人,每件事,都让人看不清,想不明,猜不透。
云幕拿出那张牛皮,借着温和的暮色,仔细的看着那张牛皮,一会正着拿,一会又反着拿,却始终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中间有一个图形,四周围着的是各种奇异的符号,看上去不像地图。云幕越看越心烦,便把它收了起来。
夜凉如水,云幕在床上已安然入睡,邪风吹入,四个身着不同颜色的怪物走人,他们的体形像人,但脸庞却极度扭曲,长着一对长长的似牛角一样的犄角。手中拿着一根奇奇怪怪的铁棍,他们慢慢靠近云幕,一个穿着蓝衣的牛角人用手中的棍子碰了碰云幕“嘿,小子,醒醒。”
云幕看到四个妖人吓了一跳,立马蜷缩退到了床的最里边,“你,你们——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小子,我们是自毁山四长老,你拿了我们失传千年的传灵符咒,害的我们每一代人都变成妖怪,识相的话,快点交出来,否则我们会让你死的很惨。”
“我,真的没拿你们什么符咒,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青阳山。”
“你不说实话,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天地洪荒,八方聚散。”四人齐声喊出,顿时云幕便如同被五马分尸,血肉模糊。
“啊———————”云幕一声惊叫,从床上坐起,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梦,擦掉额头上的汗,云幕定了定神,又拿出了那张牛皮,不禁喃喃念出“传灵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