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走进会所,重重推开那个豪华房间的门,也许她用的力气大了点,也许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总之里面五六个大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吃惊地看着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容清新美丽、此刻却明显带着怒气的女人。
“语焉!”张震第一个反应过来,向着门口的女人打个招呼,可是语焉似乎没看见他一样,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沙发上的另一个人——滕锐!滕锐此时也是一脸的惊讶还稍带了点迷茫,正看着门口的女人,一时无语。
“进来进来,坐!”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请门口的女人进来,语焉走到滕锐跟前,却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怒气。
滕锐终于反应过来:“语焉。”他身体稍稍往前倾,伸出一手想要拉过女人坐下,却被女人一甩手扔开,众人看看滕锐一脸的迷茫,再看看语焉一脸的愤怒,呀,形势不对,赶紧很自觉得悄悄地溜出房间,各自散开在大厅里玩着。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了,滕锐仔细地看看愤怒的女人,勾唇笑起:“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昨晚是不是你把凌俊彦叫过来的?”语焉努力压低声音,但声音里还是带着点刀锋,冷冷冰冰的。
原来这个女人是为了这个生气!滕锐眉头微微皱起,身体跟着后仰,往沙发上靠去,锋利的眼光闪过,盯着语焉,声音里满是傲慢:“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萧语焉是我的女人!”
“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语焉一时气结,却又很清楚打不过滕锐,一扭头看到前面桌上还盛着酒的玻璃杯子、酒瓶子,她扑过去,拿起来就向着前面的男人砸去,滕锐忙闪身躲过,杯子落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紧接着是第二个杯子,第三个……
大厅里的几个人楞了楞,静静地倾听着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糟糕,打起来了!王奇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说道:“真是近墨者黑啊,呃,我们滕少这脾气,萧语焉都学得越来越像了……原来以为她很温顺很单纯的呢!”
张震皱皱眉头,瞪了王奇一眼:“都是你弄出来的,什么狼抓羊的游戏……现在看看,谁知道是狼抓羊还是羊抓狼啊!”
会所的女主人闻声忙赶过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快步跑向发出声响的房间,却被旁边的王奇一把拉住:“你别管,小两口吵架……损失照赔就是……”
女主人忙陪笑道:“王市长,哪会要你们陪的,你们能来就很好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再没有东西好扔了,萧语焉也终于扔得累了,这才停下来,颓然地坐到沙发上;心中的怒气发泄完之后,紧接着就是委屈,鼻子发酸,眼眶跟着泛红。
滕锐地躲过一个又一个向他飞来的杯子、瓶子、碗碟,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女人:“呃,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确定周围真的没有可以让女人扔的东西后,才继续小心地吐出一个词,“像个……泼妇……”
“是你逼的……”女人眼眶红红的。
滕锐看到女人微微泛红的眼眶,又一楞:“打你也打了,火你也发了,怎么还要哭?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他小心地凑到女人跟前,故意盯着她的脸看。
“你……怎么可这样侮辱我!让我感觉被……捉奸……”女人抹着眼泪,突然也感觉到“捉奸”一词用得不对,她稍稍蹙了蹙眉,立即住嘴,脸却跟着红起来。
果然对面的男笑出声来:“捉奸?语焉,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一个是奸夫,一个是****?然后被人捉奸在床?”
“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语焉又气又恨,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从来就不顾及我的感受和尊严!”
“感受和尊严?呃,你拿身体和我作交易,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和尊严?”滕锐露出满脸讽刺的笑。
“你……”语焉气结,脸色跟着青下来,算了,跟这个男人谈道理,就是自取其辱,她咬咬牙,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可是手臂一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被拉过去,重重地跌坐在男人的怀里。
耳边跟着拂过一阵温暖的气息:“你来这里撒了泼,弄得天翻地覆的,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他拉过她的手指一看,皱眉,“唔,昨天叫你戴得戒指呢?还没戴上?”
“我们的交易条约中没有要求戴戒指这一条!”语焉终于逮了个机会反击。
果然滕锐收起笑容,冷冷地看了女人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你的交易就是用你的身体对吧?好,现在,我要了!脱衣服!”
“不行……”语焉脸上明显露出了慌张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双手抱胸,低声吼道,“这里是公共场合……”
“是交易就可以在公共场合做,不是吗?”滕锐唇角又勾起一片嘲笑,一转手把女人按在沙发上,自已的身体跟着压上,一低头,他的唇瓣就带着惩罚性地狠狠地碾压着她的樱唇,大手迅速掀起女人裙摆。
女人惊恐地瞪着身上的男人,奋力地扭动着身子,被堵住唇瓣,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随着男人大手的游移,女人惊恐的眼神变成了哀求。
喘息声渐重,女人紧张得几乎窒息,要晕厥过去的感觉。男人终于放开女人唇瓣,女人喘着粗气,半晌才低声乞求着身上的男人:“滕锐……别这样……外面很多人……我们回酒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