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我陪他玩儿。”他对她笑,一个早晨都明朗起来,“别担心,我一定解决好。”
“我不担心。有师兄和导师在,我等着。”舒玉听得懂他的意思,说得很平静。
“不,我来办。”他执拗了。
“好吧!我相信你。”舒玉也对他笑,很乖巧。
突然想像所有夫妻那样来个吻别,或者留住这一瞬间。不要要求太多,距离,保持距离,只要能够保持距离,就能得到如现在一般的温馨宁静,他不时提醒自己,压制着几乎不能控制的冲动。
录像里,她美极了。
浅蓝色的职业套装,如平常一般随便挽着的柔发,简单干练。呵呵,思维敏捷,步步为营,好一个不简单的舒玉。
什么!他握住了拳头,冷雪,你太放肆了!做过火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史密斯!你是谁!凭什么!你敢亲她!
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你们都是谁,敢招惹我丁宇的女人!他脸色铁青,围着屋子转,站在台上昨天舒玉站立的地方。
好吧,都来吧,我们较量较量,他撕扯领带扔到远处。我们较量较量,都来吧!
在他上到二楼丁凡办公室的时间里,他已经决定了。
“爸,把文辉哥给我做助手吧!我要成立自己的办公室!”
“想好了吗?不会是一时冲动?”丁凡见他脸色不寻常,“你还是冷静冷静再来吧。”
“爸,支持我吧!”丁宇不依。
“真的决定了?说来我听听!”丁凡还是不放心。
“爸,你是想要一个干事的儿子还是一个你手里的木偶!”
丁凡想了一会儿,暗自笑了。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相信儿子是一块闪闪发光的纯金。
“五分钟给你搞定!”丁凡笑出了声,“不过离我远点,省得整天烦我。40层有餐厅,41层吧!”
他拨通了电话,一会儿一个稳重的三十多岁男子就过来了,见丁宇在,两人较了较手劲儿,抱了抱。
“文辉,41层有位儿吗?不需要太大。”丁凡问。
“有。”
“带这小子上去吧!他想借你用用,暂时的。”
“什么暂时!”丁宇不服。
“我看你小子能坚持几天。”丁凡故意不看好,“文辉,愿不愿意,不愿意,我换别人。”
丁宇求助的眼神文辉看在眼里。
“董事长,我愿意。”文辉说。
“太好了!”丁宇又抱住他,捶打他的肩。
41层原来被三家公司分了。不久前退出一家,腾出的地儿占不到三分之一,但对丁宇来说,足够了,绰绰有余。
丁宇要文辉马上找人布置,他明天就要来上班。两个人的公司吗?文辉犯嘀咕,还是抓紧时间请工人来干活。
丁宇来找冷雪,只有萧萧在。
“购物中心的股东名单给我一份。我要最完整的!”好久没见他来了,萧萧不敢怠慢。
“进度怎么这么慢,旧楼拆迁怎么还不开始?”他问。
“旧购物中心还在营业,总经理说等招标结束开始施工前再停。”
“关于招标的问题,明天开个股东大会,还在帝业大厦一楼,昨天老地方。你告诉总经理通知被选上的五家公司,老时间老地方。”
他翻阅着冷雪桌子上今日的报纸,报纸的头条报道的几乎都是昨天招标的事,还都附有照片,有史密斯,有舒玉,还有一张史密斯正吻舒玉的脸颊。
“你们总经理太关心这些报道了吧!”丁宇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有什么可宣扬,是名人吗?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这次舒玉小姐可真出名了,都知道她做了世界知名设计师的情人。”萧萧惋惜地说。
“不要胡说!”丁宇走了出去,“你们总经理回来后联系我。”
转悠了一圈,他来到39层,史密斯不在,林子建也正要离开。
“我们谈谈!”丁宇说。
“丁公子?”林子建有些吃惊。
“不要叫我丁公子,就叫丁宇吧!”他很客气。
“好!”林子建第一次见他怎么庄重地说话。
舒玉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没有过去,只想电话里简单说明了情况,从窗户里望向冷府,威严豪华,舒玉不敢相信那里就是生活十多年的地方,那么陌生,那么冷清。想到事业刚刚开始就遭受挫折,林子建和史密斯都在为此奔跑。林子建查了见过作品的所有人,史密斯在追查那家刊登图片的报纸,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问题是那张一周前的图纸,只是在家里随便画画,然后随手扔掉了,怎么还发生如此离奇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时候会有谁在意我的图纸呢!伯父伯母,大妈孙奶奶,谁都不可能,丁宇吗,更不可能。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吗?也许混在包里带出去,带到公司里被谁发现送给了天成公司。天成公司在双木安插有眼线?有点儿离奇。
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连串发生了。自己事小,公司,史密斯的损失可就大了。
“舒玉,别乱想了。伯母带你和嘟嘟去郊游吧!”苏敏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散散心。让他们男人去解决。”
“不行,伯母,我怕影响你的雅兴。”
“没关系。要不,陪伯母按摩去吧,看别人母女一起我每次都羡慕。”
“伯母!”舒玉歉意地喊,此时满头脑都是招标的事情。
“那好,我自己去了。”苏敏不强求。
苏敏离开不久,丁宇就回来了。他径直推开舒玉的屋门,打开了舒玉的电脑。
“你干吗呢?”舒玉问。
“我和林子建谈过了,公司没有流出去的渠道,再说能接近作品的就你史密斯和林子建三人。”他摆弄着,“太简单了。作品文件夹被拷贝到这台电脑之后,一共有二十多次操作记录,其中十八次浏览,两次移动。”
“两次移动?”舒玉问。
“一次是今天上午,一次是前天下午18点十分左右。”
“前天?18点十分?”舒玉回忆着,“我好像没动电脑。”
“那是谁?”丁宇问,“除了你家里不会有人随意打开你的电脑。”
“我知道。”舒玉思考着,冷雪来过,就是那个时间。
“你想起是谁了吗?”
“没有。”舒玉不愿说出冷雪的名字。
“你一定是想起来了,不愿说,难道是我的母亲?”丁宇吃惊地叫。
“你瞎吵吵什么啊!”舒玉加重了语气,“怎么能怀疑伯母!”
“看来不是!那是我的父亲吗?”丁宇故意逗她,“除了他们家里再没人会玩电脑了。”
“哪有你这样的儿子!”舒玉怪他。
“儿子!我知道了,是你的儿子嘟嘟,那小子聪明着呢。”他煞有介事。
舒玉好气地笑了:“你真是的。”
“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我知道了。作奸自盗!那个做鬼的人吗,就是你!”他指着舒玉的小鼻子。
“不理你了!”舒玉推开他的手。
“你听我说吗,有太多的理由了。一,为钱。私下交易赚取一笔,又不容易惹人怀疑,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现,赚足了同情。二,为名。本来名不见经传,这样一来都知道你是史密斯钟爱的弟子,和国际一流的大师扯上关系,立马名扬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