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诚问道:“且问你,你来中原做什么?”
八斯巴却也光棍,边界地方的冲突早是人尽皆知了,他这个探子也不怕让人知道。若是光棍点,可能还能从他们手下逃得性命,也好回去交差,当下道:“小僧乃是大掣明王座下弟子。奉得金光佛爷之旨,前来中原周朝打探消息。如今被诸位抓住,却也怪得小僧实力不济,先前与人相斗受伤。”
李珏眉头皱道:“这金光老贼怎么这般不死心?还想打着中原的主意。”
吴诚也是道:“正是,他佛教凭也无耻了些。全不顾当年之约。”
八斯巴早被得佛门洗了脑袋,当下大声叫道:“你们要打我杀我随便,小僧别无二话,但不要说法佛的坏话。背后说人坏说。当真不当人子呢。”
吴诚与李珏相视而笑,吴诚道:“你这和尚也自有趣,罢,你也不过只是个过河卒子罢了,且放你回去,告诉他金光,我们海外修士也不会放任他不管。若是他再胡来,得想想后果如何?”
且说周水追了出去,也不真个是要去追那僧人,只不过不想与张家再虚与委蛇,故而借此遁去。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周水奔得一会,太阳便出了来,他不好光天化日之下施展御剑这术。只得步行于乡野之间。呼吸着乡野间的清新之气,纵是周水来到此间有得数年,也是感到心情愉悦。真元也自缓缓转动。把打斗用去的真元慢慢补足起来。周水大感惊奇,当下也不急着回去。游荡到下午时才到得家中。
等周水到家,李凤扑上前来,道:“老爷,我怕你又把我撇下不管了呢!”
周水岂不知她心意,爱怜地看着她道:“休得这样说,老爷说了要带你去便会带你去的。”
李凤嘟嘴道:“老爷还好意思这样说,上次便把我丢下了。”
周水无奈苦笑。
却有得阎叔平上前道:“周水,搞定了没有?要我帮忙吗?”
周水摆手道:“小事,搞定了,明天我们便去胡神医那里,我如今有了大致的想法,想来却是可以回到家里去了。”
阎叔平笑道:“那得恭喜你呀。”
次日一早,周水套得二马车,一辆上坐着周水,阎行三,李凤,一辆坐着李仕,刘益,张之,苏智与李完。周水他们那辆车十分宽敞,三个人于其间却是显得十分空旷。而李仕他们的马车却坐着五人,略显得拥挤。几人身为师兄弟,自然要交流感情,也是谈兴大起。
这次自然不似周水来时那般悠闲。一路紧赶,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便到了周水刚来时到得的洪泽县。周水怕洪泽县中那珠宝店认出他来,故没有下车,直接穿过洪泽县城,到得外面停车下来。山路自然是马车上不去的。一行数人弃了马车走路进山。
一行逶迤,自肖小不敢稍动。一路没有什么事顺利来到了上梯村,上梯村乃是山中村落。素不出名,何曾见过这么多的外客。也是惊奇。
胡神医老早便被惊动,见得打头的乃是阎行三与周水二人,知道了个大概,迎了上去,笑道:“两位大驾当真骇人呢。把这小村子整得鸡飞狗跳地。”
阎叔平有些讪讪,道:“这与我可无关系,你看后面跟来的都是周水的徒弟。”
胡神医听得也是惊奇,打量周水道:“周水,你出去这么一些年,便收了这么多徒弟?当真是有出息呢?”胡神医口气似乎不太好。也是,如今周水还不到三十的年纪,又有何德何能。能授业解惑?
周水也不好怎么说,只得笑道:“胡神医谬赞了!”
自然,胡神医也只是如此说说罢了,他与刘益等人没有什么交情,又何必为了他们而与周水闹得不快。当下拍了拍周水肩膀,道:“我也并非真个要责怪于你。只不过做人低调些总是好的。像我,早先不晓得低调,名声是传了开来。不过也因此惹了许多祸患。到了老来老的。只能够躲在这样与世几绝的小村子里苟延残喘。岂不悲呼?若不是还有个阎行三这个老友。我怕当真会于此闷死去。”
周水听得也是黯然。知道胡神医乃是为了自己好,想来当年胡神医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之辈。只不过世事哪里这般简单,自然受过不少的苦来,才有得如今的感悟。周水承了他的情,道:“多谢神医提点,我自会注意。”
当下与胡神医介绍一众,一众谈笑风生。也自容洽。
当下胡神医领着一众到得他自家里,话些个离情别绪,说一点风闻趣谈。
胡神医对于周水如何回去极感兴趣,道:“周水,你说你想到法子回去,却是什么法子?也说与我们来听听。”
这件事,不仅胡神医感兴趣,便是阎叔平与李凤等人也是立马侧耳细听。
周水笑道:“其实我看那石台乃是一处阵法,我多处寻找,却是有些个头绪,不过还得去看过其上所刻之符咒才可得之。”
胡神医听得,好奇道:“阵法?这个东西我是听说过,不过真有这般神奇?”阎叔平一干人也是仔细倾听。
周水道:“阵法之道,存在即有其理。道家即这般重视阵法,自然有其神奇之处。我阅读众多道教密典。却是有所心得。”
胡神医毕竟久不曾见得周水,对他经历不了解,对那密典来了兴趣,故而问道:“什么密典?”
周水笑道:“便是阵法书籍。不足外道罢。我且前去仔细琢磨一番。到时叫你们前去看我启动大阵。”
胡神医还待说些什么,不过阎叔平制止道:“就这般吧,到时我与老胡定然前往。”阎叔平对周水还是比胡神医了解一些。故而如此。
胡神医怒视阎叔平,阎叔平被看得有些发怵,道:“老胡,且看看周水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保管你大吃一惊。”
胡神医听得,果不再注意周水刚才的话了,好奇道:“大吃一惊?带来了什么好东西?且让老道来看看!”
胡神医把得盒子打开,里面却是有得三个小盒子,胡神医笑了笑,捡了个盒子再次打开来,突然惊得跳起来大叫道:“三百年野山参?还是二棵!”只见得盒子里躺着二棵三寸来长的野山参,把个胡神医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水笑道:“前次喝得神医那玉液佳酿。真个是意犹未尽。今日却是带得二棵山参。想来对胡神医有所助益。”
胡神医笑得脸都开了花,道:“何止助益,简直是大有助益,大有助益呀。”
阎叔平笑道:“你莫只看这一个盒子,还有二个盒子呢。你也打开来看看呀。我都有些个好奇周水会放些个什么好东西才比得这两棵人参了。”
周水笑而不语,胡神医看得他神态,便知也会是好东西。当下把第二个盒子打开来,只见得里面躺着五个红色果子,一个约有得三两来重。遍身长着鳞片。正是那火刺果。胡神医又是一惊,道:“果然是稀奇物什。火刺果呀。早年得到过一颗。当时便配得数百枚丹丸。活人无数。这下,我又学得数种丹丸制法。却是苦无材料。如今却是有得了。”
周水听得,道:“果真?神医,若我有得几个丹药的方子。你能不能够炼出药来?”原来周水于丹道并不精通,若是自己去炼丹怕得麻烦。故而如此说,却是想叫胡神医替他炼些丹药帮助李凤等人修炼。
胡神医笑眯眯地看着周水,道:“可是可以,不过,这材料我可不会为你准备。”
周水大喜,笑道:“这是自然,材料自由我来准备。”
阎叔平好奇问道:“你要炼什么丹药?”
周水道:“养气丹,归元丹,筑基丹等等。”
阎叔平笑道:“原来,都是道士修炼所用。”
周水笑道:“正是。”
且这时,胡神医已经把得最后的盒子打开了来,胡神医却没有再一惊一诈了。早被前两个东西给麻木了。只是笑道:“果然是个好东西。这灵芝怕有得三百年了吧。而且还是极罕见的紫金玉芝。”
阎叔平好奇凑近去看。果见得盒子里面躺着一五寸来长紫金色半透明的灵芝。不由得大奇道:“还有这东西。真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看着阎叔平那艳羡的眼光,胡神医没有好气地叫道:“这东西药性极大。你若是吃得它,怕马上倒毙。也只有我,有得法子炼成丹药。嘿嘿。要是看你顺眼,我便分你几颗。”
阎叔平脸色马上恬了下来,道:“自然,自然,都几十年老交情了,自然是顺眼的了。”一众俱是笑了起来。
周水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去得石台那里。
石台那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看着石台上的石磨,以及两者之上镌刻古朴符咒,周水不由得百感交集。
周水对于符咒之术虽有研究,但见得这石台与石磨上纷繁复杂的阵法,也自暗感咋舌。他不懂得传送阵运行机制,唯有一个符咒一个符咒研究其用法,再反推出如何运行传送大阵。这还是轻巧的。若是周水想搞清如何布置传送阵,那不知要几十年后了。
到得晚上,周水才又回到胡神医家中。一众见得周水回来,都对其结果感兴趣,俱是问:“怎么样?”
周水笑道:“我哪有这般厉害,只不过过了一天罢了。起码得一个月才可。”
李凤道:“老爷,即是如此,那让我陪你到那里解闷吧,也有个人使唤是吧。”
周水也想先把那里布下迷踪阵法,而且面积不小,带着她去帮忙也好,当下道:“那也好,便带你过去。”
几人又闲话了一阵,却是各自散去。胡神医房屋不足,有得数人,还得借宿于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