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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蕴月握着筷子,筷子尖也在细细颤动。

闻得香气四溢,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肚子直抽搐。

江先生看蕴月顿在那里,对着一盘红烧竹鼠,皮笑肉不笑的直犯难,是叹气又是摇头笑道:“王爷刚直大气,却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脾气,到底是娘胎带来的……”

蕴月挠头,话说,他怎么就总碰上这丢官威的事情!教的人人都知道他跟他老爹殊为大异。

“罢了,着实为难,便不吃吧。”,江先生一面夹了一块鼠肉,一面说:“吃点别的罢。”

“哎!这可不行!”慕容达一不由分说,笑嘻嘻的亲自把一块鼠肉夹进蕴月碗里:“山下平窑仓一仓的老鼠,还等着小相公收拾呢,这回不尝尝鼠肉还了得!”

呃~蕴月头皮一麻,忝着笑:“先生说的是、说的是……”

蕴月最后忍着肚皮抽搐,硬啃了一块肉,倒也觉得味道着实鲜美,只是饭后一直恶心,不过一个时辰就开始腹泻……

江先生觉察不妥,细细问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又坚持看了他腹上的伤口,才凝着脸给他把脉。

江先生把这脉把的够久,蕴月几乎就耐不住睡过去了,江先生才叹了口气撒了手。

这时蕴月已然渐入梦乡,朦胧间听见些许两人对话。

“如何?”

“无碍,不过是一桩心病罢了。”

“睡过去了?”

“是。”

……

蕴月迷迷糊糊,渐渐熟睡,只隐约听见飘飘忽忽的声音飘来……

“大哥何必伤心,达一看王爷照料的好。男娃娃,小时候没有不淘气的。慈母多败儿,他这脾气,真得王爷调、教着才有今天这番模样……姐姐未免过于宽和……”

“……大约天定如此缘分……王爷旧日便说清月的脾气不可多迁就……他的脾气倒确实颇似他娘……幼时只觉眉目似,只顾淘气罢了……”

清月?世上还有别人也叫清月么?

蕴月梦里迷糊,丝毫不懂纳罕,不一会又仿佛见榻前飘来一抹轻云,淡淡的荷叶托了一抹粉色,轻轻颤动。那形容,像极……阿繁……

“阿繁……”,蕴月呢喃一句,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轻云旋即一淡,似惊动般的让清风吹了去。顷刻间,蕴月眼前一空,便坠于黑甜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蕴月被摇醒:“小爷!小爷!”

蕴月睁开眼一看,瑛娘一脸着急的半坐在床榻边:“小爷快醒醒,豆子哥专门赶了来,山下出事了!”

蕴月一愣,一骨碌的坐起来:“什么?”

瑛娘端来了沐盆,拧了巾子给蕴月醒神,又拿给蕴月了漱口,才道:“豆子哥没与我细说,只是王先生要豆子哥立即接小爷回去,怕是山下出了变故了。”

蕴月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妥当,一出门,就看见豆子、江先生、慕容冽三人围坐一处。豆子一见他,立即就站起来:“小爷,先生让我快马加鞭给你送信!”

蕴月怕山下出变故,也没来得及问豆子他怎么知道他到了武夷山间,便拆了信阅读。

信是王云随来的,一则是皇帝有了旨意,二则是江南药茶两市有了新动向,但都是可从长计议的事。当务之急的,是杭州和姑苏城两家惹了风波,两城的豪户为一个绣女起了纷争,惹得双方出动家丁,大规模械斗。

蕴月皱皱眉,拿着信问豆子:“为一个绣女械斗?王先生还说什么了?”

豆子撇嘴:“他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我没细听,只记了句要紧的,王先生交代说这事儿连两城的知县都管不住,已经报到杭州知州来了。不过出城时候我打听了一下,是那绣女一家人吃两家茶礼,偏生长得好,因此两家都不服气,就打起来了。”

蕴月捏了捏下颌,心中大约有数,又问:“这下拦住了?”

“王先生大抵是为这个着急让小爷赶回去的,我出来的时候两家还没消停呢。”

蕴月点点头,立即向江先生、慕容冽辞行:“两位先生,小江公务着急,怕是失礼于两位了!”

江先生、慕容冽自是都说公务要紧。蕴月便又和慕容冽诚恳的谈了两句,便请慕容冽写一个书表出来,让他也好斟酌着举荐慕容冽出仕。

慕容冽答应了,蕴月便也顾不上再回李青鹤的茶苑,只留下瑛娘收拾细务道恼辞行,自己就与豆子快马加鞭的赶回杭州府。

一路上蕴月想到这月余的事情,再也忍不住,也问豆子:“你娘子什么人?领着我到处跑不说。与慕容家竟还有这等关系!还有,我看你竟也是知道的,都瞒我一人。不然你怎知我在武夷?”

豆子并不避开蕴月的目光,认真说道:“这里头的事、多少老一辈人的情意故事,小爷不知道,不怪你。我的老丈人原是姐姐旧日的仆人,虽然卖身契姐姐早就烧没了,但老丈人一家从来都把自己当成奴才,姐姐……不在,就跟着老侯爷。青云哥哥和慕容姐姐是夫妻,老侯爷在江南少不得与慕容家有瓜葛,瑛娘也是奉命行事,这事儿我也知道。要是换了我领着小爷出来,也是这么个走法。”

蕴月更加疑惑:“我知道瑛娘,她听老侯爷的是为慕容冽出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同我说就成,何必拐了这么个大弯,走了翠雍山又走武夷。豆子,你瞒我,我不高兴。”

豆子一凝,又为蕴月一句“你瞒我,我不高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陪着小爷十多年,一长一幼的交情,能打能骂,豁了性命也寻常,可他从未听过小爷说一句“不高兴”。

他哽住半天,后面憋了满脸通红道:“老侯爷临行,千叮万嘱的,二老爷也是揪着我和瑛娘不放,那唠叨能把耳朵也磨出茧子来。我也不想瞒你,想痛痛快快告诉你。可老侯爷说你那脾气,拧得很,瞒着你也是为你好。我一想也是,你为赵愉小公子都能把自己整得蹲大牢,告诉你,不知道你会怎么办!不过你放心,谁害你,豆子我都不会害你。不仅我不会,我敢打包票,我婆娘也不会。领着你去翠雍山,和慕容家没关系,日后你就知道了!”

蕴月翻白眼:“又说不想瞒我,后面这句话岂不是成心叫我犯思量?”

豆子一听闻这个,罕有的肃着脸:“小爷,旁的事,怎么都好说。去翠雍山的事,该不着我说,自有向你交代的人。你眼下别问,省得问得我难受。不过我再难受也不比要亲自向你交代的人难受。日后你知道了,别犯倔脾气,不然我揍你!”

话到这份上,豆子那脾气是断不肯再往下说了。蕴月突然觉得豆子子失踪后似乎变得有些神秘,可说不上的感觉又让蕴月认定豆子仍一心向着他,和往日并无不同。他挠挠头,也想不出来他一个孤儿,还有谁需要跟他交代什么~~~~

但杭州府突然出事,他浑身就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水深,却是酝酿着天大的契机。因此,他拿了豆子的话也就放下心来,不再多钻牛角尖。

两人快马加鞭,赶了四日的路,初十回到了杭州府。

此时杭州府内一地狼籍,王云随躲在草庐里,急得只差没把自己的头发都拔光了。好容易把蕴月盼回来了,连忙抹了一头的汗,长舒一口气:“大人!可算把你盼来了!”

蕴月抬手压了压王云随,进了书房先把近月余皇帝的密旨,他老爹的信,户部、御史台的公文都看了,才问:“为一个绣女械斗?两城知县还管不住?蹊跷!先生,你说。”

“此事,只怕不是头一回,也未必是最后一回,在下看来,却是逃役酿的祸。”

王云随细细说了,蕴月终于明白事情始末。惹事绣女的父母本是姑苏城内一家豪户的佃农,一家人祖籍都在姑苏。不过这绣女不寻常就不寻常在她扎花刺绣乃至于织布,都着实了得,更要命的是此女据闻还长得美若天仙。自她十四岁后,她的家主就三天两头的要这姑娘家提供绣品,中间只怕还有想抢占其为妾的心思。绣女好不心烦,却敢怒不敢言。好心人为此教她一家,索性离了姑苏,往别处去,找户厚道人家,以这位绣女的手艺,不怕讨不到一口饭吃。

不想那姑娘真听进去了,连夜领着老父老母跑出了姑苏,却偏偏又是吃了窝边草,反而邻近就到了杭州城谋事做。本城一绣庄看她长得好,手艺也好,想必有些贪财爱才的心思,没多问来历就收了她。

本来她家佃农,又非家奴,这也无关紧要。但她这一走,姑苏那家豪户的绣品就出缺,去年的布帛上缴的就不合姑苏府的意,如此一来,连姑苏的知县只怕都是恼怒的,为此闹了起来。

王云随说完又分析道:“大人,此事姑苏知县与杭州知县各有推诿,在下细细思来,觉得此类姑苏府上逃避徭役避到杭州的只怕不在少数,但,反之亦然。否则此绣女一事,杭州府理亏在先,何以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先生的意思是此事无非又是两地农户逃避徭役所引发?”

“正是。大人,国中达官贵人如过江之鲫,加之陛下对平民服饰并无十分严格规定,因此各类布帛、绣品极有商机。绣女在绣庄谋生,如是技艺超群,身价极高。此绣女在姑苏,就不得不帮着官府、家主服徭役,日子必定窘困,又每每受辱,自然想方设法的逃避了。江南一地,刺绣历来冠于帝国,此绣女之事,想必不少!”

蕴月点点头:“贺一帆大人可有信于我?”

“有,大人五日前就向您通报了此事。”

算他乖觉!蕴月暗骂一声贺一帆,便把户部、御史台的公文也交给王云随:“这是林大人、慕容大人的公文,先生帮我看看,也拿个主意。”说罢自己寻思老爹和皇帝的信。

皇帝没多说什么,还调侃了他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动京城里的禁军了。对他倒还是没有明确的指示,但指望着他在江南增加国库是肯定的。

他老爹的信没打那么多哑谜,直接告诉他朝中酝酿着变化。那位跟随李存戟进京的裴向秀,一日之内竟蒙皇帝三次召见,连吃饭都陪着,看来皇帝是有心重用的;还有就是枢密院吴启元虽然没提成正使,但皇帝颇为倚重,连连召见吴启元和他老爹询问边防军策。最后老爹提及,太皇太后病重,只怕也不过是一两个月内的事情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件风流韵事……老爹提及李存戟似乎有意于永康军巡检殷勇的女儿殷露,但……考虑到皇帝顾忌李家与边军将领联姻,此刻小存戟非卿不娶的正不知如何开交……

蕴月撇撇嘴,心道老爹也够八卦的,而且……话说,李存戟怎么总找高难度的事情挑战?但旋即他又叹了一口气,悠然想起阿繁。如此颠来倒去的胡思乱想一番,蕴月不禁又想起山间时候那位江先生的提醒。

他在江南走马上任,屁股都还没坐热,贺一帆就已经给了下马威。那边皇帝也是紧锣密鼓的要他开始布局,话说,哪有那么容易?!

可不容易也得做,他要是由着贺一帆和江南世家商贾沆瀣一气,出年,皇帝小儿有的是办法收拾他。蕴月提起精神,把这月余的所见所闻捋了一捋,前思后想,更加确认了山间慕容达一与江先生的见解。

蕴月已开始明白,要想彻底解决国中户籍有名无实、佃户背井离乡四处逃逸的状况,就必须裁撤了募兵制,否则,他在江南再多的举措,不过是扬汤止沸。而要裁撤募兵制谈何容易!各地的禁厢两军多达百万!一旦急速裁撤,就不是京城****,而是天下大乱了!

此题何解?

蕴月觉得难解!

那边看完公文的王云随清了清喉咙,说道:“近日在下觅了旧日方严大人的革新方略,大人,贷苗法、均输法、免役法等诸法中,窃以为,唯独免役法是利国利民的,但……损地主豪户益重。”

蕴月点点头。小时候他师傅也曾拿着方严的革新给他讲授,那时懵懂不知,如今是知道了。方严当年真是什么狠用什么,免役法对减轻平民负担确有明效,但平民减轻的负担却悉数落到地主头上,如此,天下的地主豪户还能饶得了方严?

他不能这么干!至少目前不能!此念一生,蕴月灵光一现,便微笑道:“陛下不曾提及革新,我等自然不可如此。先生放心,且看看小爷我如何让他吃个哑巴亏!”

第二日,杭州府与姑苏府仍有零星械斗,但双方谈不拢,仍在对峙。

蕴月不动,他在等。他相信贺一帆绝无可能亦无心解决此事,他等的是他横空出世的机会。

到了五月十二日,朝廷发下丧报,太皇太后薨,举国服丧二十七个月。与此同时抵达的还有皇帝陛下的赦令:文坛领袖林泓即刻终止流放,返京述职。同时被赦免的还有林泓同样闻名于世的三位门生。

蕴月咋闻此消息,心中一喜,暗叹一句:天助我也!

旋即,草庐披麻,举国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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