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床共枕
他俯身亲吻她,今天他是决定要得到她了,不只是想要得到她,她如此漂亮的女人,作为军妓,等待拥有她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他不现在得到她,确定她是自己的女人,她以后在军营的生活将更加困难。
他的吻变的贪恋而缠绵,那吻如蝴蝶轻轻飞过项径,跨过锁骨,一路向下,诱惑,吮吸,亲吻。
漫罗被那吻深深的吸引,感觉是一阵舒服,一阵紧张,一阵慌乱的,她原本的反抗在他说出了那么充分的理由后就不那么挣扎了,既然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贪恋女人的身体,那就给他,给他后了自己大概就能自由了?
他娴熟的亲吻她的每寸肌肤,那技巧让她放松的心情,慢慢的深陷,慢慢的沦陷下去,居然一阵阵气喘,好像控制不住想要呐喊一样,“恩!”“啊!”不知不觉的从贝齿中飘移出来。
漫罗一惊,原来自己和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原来骨子里也是如此不堪的,漫罗紧紧的咬紧了牙齿,不让那呐喊声出来。
丘普亲吻她的头抬了起来,满含欲望的双眼看向她的下巴:“不要那么紧张,就你这种状态怎么能做军妓?”
漫罗不想让自己被他讽刺的如此不堪,可又不知道怎么办?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丘普满意于他的诱惑,也满意于自己的成果,“什么也不用想,就那么跟着感觉走,跟着我走。”
那话好像起了作用,于是漫罗真的就那么不去管了,就让那最原始的自己在今夜爆发吧?他是人中之龙,多少女人想要的,自己今天让他得到身体,只要不爱上他就没有问题。
帐篷里的春光让人脸红,让人心跳不止。
第二天漫罗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那门帘隐约照射进来了,一切象梦一样,又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那褶皱的床单和那床上一片红说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陈漫罗虽然是2012年的陈超男,可骨子不说是保守,最起码内心深处对纯洁的心态总是有的,甚至是强烈的,骨子里比表面外向还是要保守的多,第一次没有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只是应付一样的随便给了个地位高尚的男人,内心不面有些伤感也有失落。
漫罗不想起来,就那么躺着,感受被子里的那点温度,她怕起来后,别人一不小心就能看到或者猜测到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切,她就那么背对外面躺着,目光呆呆的看着墙上一块地方,脑袋中再次浮现了昨天晚上的景象,昨天晚上他居然在她面前展示了不一样的一面,就在他们欢愉的最后时刻他居然能把控自己的情绪,温柔缠绵的轻声地问她:“可以吗?”漫罗没有想到,怎么可能想到,一个男人在床地之间居然差别如此之大,让她都有了错觉,他是那个他吗?那个冷落、残忍、脾气还暴躁的男人?
昨天,就在那最后的时刻,虽然他异常温柔,异常小心,可她还是象被谁从下半身撕开来的一样的疼,眼泪喷涌而出,不知道他当时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和举动,她居然就能那么不疼了,:“看着我,乖,就一会,一会就好。”他当时的声音是那么的炽热而温柔,她居然象是被蛊惑了一般,就那么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居然就那么沉沦迷惑了。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那温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让她失陷,沉沦,迷失,甘愿对他投降的吧?
漫罗开始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么乖乖的听了他的话,乖乖的就范,想起来又是一通自责。
漫罗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外面营帐的帘子,不免又看到了他昨天晚上睡过的那个地方,现在只是一大面的白,还带点褶皱,他的体温早已经不在,就如他人走了一样,把什么都带走了,只留给她残破的身体和受伤的心。
漫罗现在感觉浑身酸疼,看了一眼肩膀,那上次被他箭射后留下的伤痕,现在已经全好了,只剩下一小块面咖啡色的痕迹,那痕迹边上是一块块的青紫一样的痕迹,她猜测到除了这里,应该别的地方也有,甚至是全身都有,那种吻他昨天晚上折腾满了她全身。
漫罗虽然感激他在那一瞬间还顾及她,可他终究是霸占了自己,还剥夺了自己的自由。
昨天晚上就在他们激情漫溢的时候她还听到他说:“不允许你离开朕,直到朕玩腻了为止。”,“玩。”依旧是玩,他还是把她当个玩物,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这种对她鄙视和不尊重的态度过分的压抑人,让漫罗根本可以忽略掉他那一点点的温柔,也许男人,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在他们发泄自己那点欲望的时候都是那么温柔的。她陈漫罗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丝毫没有任何特权,于是漫罗内心那点对他的不满情绪再次高涨。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笑越觉得懊恼,于是不哭了,只有一股怨气和复仇的心在支撑着她。
“漫罗姐!我来帮你梳洗。”是小翠,漫罗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不想小翠看到她怨声载道的样子,可小翠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有一时间的幻觉?
漫罗现在是悲喜交加的状态,能在这边见到小翠那是多么让她激动的事情,于是那些悲哀的情绪就先被抛弃到了一边。
“你怎么来了?怎么也到这边来了?”漫罗急切地问向小翠,那眼中的泪水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是激动还是那悲伤。
“皇上让我来照顾你的!”小翠自是把那一盆清水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他?他让她来的?漫罗满心都是诧异,她是如何也不相信他会为了关心自己才把小翠给叫到这边来的,他怎么可能让小翠来照顾她?也许只是让小翠,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漫罗下床走到那简单的梳妆台前,之所以说梳妆台简单,那是因为这个是丘普临时搭建的,只是一面镜子和一张桌子,上面铺设的布也不好和宫里的比。
正看着那布,小翠叫了她一声:“漫罗姐,坐下来。”
漫罗于是才回过神来,坐了下来,怎么又走神了,她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办法安神,想让自己定定神,可越是想的事情,越是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小翠开始解漫罗的青丝,那发束被松开的一瞬,:“叮当!”一声翠响,什么东西滚落到了地上。
漫罗和小翠都低头去看,:“簪子!”小翠叫,可不是簪子吗?在这个地方军妓是不允许有锋利物件的,她偷偷摸摸的藏了这个东西那么多天,只为了那一时刻的应用,可怎么的,昨天晚上自己居然全忘记了?好像根本没有要死,想寻短的恋头,好像就从看到招他过来的人是丘普之后,她就不曾想过这个东西,虽然也曾经为了不让小翠发现拿出来过。
“漫罗姐,我帮你这个拿走吧!反正。”
小翠不知道要说什么,漫罗突然打断了她继续的话:“还是给我吧!”,她总觉得小翠说下去就是她已经失身于他,她已经没有报仇的机会,也没有逃脱的必要,她总觉得小翠是站在丘普一边的。
漫罗抢过了小翠手里的簪子,就那么紧紧的攥在手里。
小翠第一次看如此的漫罗,整个人一怔,立刻的又放松了道:“漫罗姐,你如此要是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小翠好像全是担心,没有别的意思。
漫罗这才放松了心情,手握的簪子也松了,小翠拿过漫罗手里的簪子,放在梳妆台的桌子上,等待等下带走。
这次漫罗没有抢,就又那么乖乖地坐到凳子上让小翠帮忙梳头。
小翠开始给她讲她在这边的见闻,还讲她在佣人房里认识的人,漫罗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全在思索着自己,那思索也全是自责。
她开始痛恨自己,这样的自己对不起爹,对不起陈漫罗,也对不起陈超男,谁都对不起,干脆死了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漫罗突然地就抓起边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
那簪子深深的要扎进了肉里,眼看那白嫩的肌肤已经泛出血红。
小翠也是傻了眼,:“漫罗姐,放下,快放下!”小翠在边上慢慢的说这句话,深怕一个激动,错了一个字,漫罗手里那利器真就刺那喉咙而下了。
看着小翠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和那压抑着的担忧和害怕,漫罗居然就那么慢慢的松开了那死握手中的簪子,那簪子滑落那衣襟,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从来没有人同情自己,也没有人会为她考虑,漫罗有轻身的念头,活着太累,现在更累,为得不到的烦恼,还要为得到的苦恼,可就是小翠刚才目光中的那关切让她不忍心对自己如此残忍。
也许是死的情绪还没有到,或者自己根本就是在挣扎,好像死的心态只是一瞬的,一瞬后就不那么想了,既然已经失去那么多了,她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就此死了,是不是还背负这小翠的债呢?
“小翠!”漫罗一把抱住了小翠,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抱着她居然内心会缓缓的透露出一点温暖出来。
一天,漫罗整整一天都没有出去,几乎都是呆在房间里,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羞于见人,就连那些军妓都不如的人,怎么能出去呢?被那种人虐待,满身是伤,浑身是疼,就连那心也是裂痕满满。
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夜幕慢慢的更替了白昼帐篷里也变得更冷了,漫罗收拾好自己,早早的就上了床,这春天里的天气怎么如此寒冷?
小翠已经早早的去休息了,她刚赶到,今天一定累得够呛,要不然一定找她说说自己的事,可漫罗总觉得小翠是站在丘普一边的,于是有的事情就不想和她说了,特别是关于丘普的。她总觉得小翠看待自己的事情不准确,虽然她是个好姑娘。
正想着,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漫罗不用看也知道是丘普。可还是憋不住瞄了一眼,他那淡淡的五官,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丘普径直走到床边,拿起漫罗的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手镯套在了漫罗的手上。
漫罗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反而觉得戴在手上碍事,她没有多看,只在觉得有些凉凉的时候瞄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可毕竟是他套上的,她不能现在就摘了去,如果摘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惩罚,如果还是昨天的那疼痛感觉,她如何能承受?想到这里她居然打了个寒蝉,这个男人,让人琢磨不透,还让人害怕。
丘普倒是有一丝笑意路过眼角,不过那被漫罗忽略了,漫罗从他进来就没有看第二眼,一直沉静在昨天晚上的恐怖、疼痛感受中。
“睡吧!时候不早了。”丘普说得很自然,好像他们是多年的夫妻一样。
漫罗则满是不适应,虽然他们在一起不是第一次,可总觉得不方便,可能真是多年来一个人,总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刚想解衣服漫罗居然又惧怕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事情她辗转反侧的思索了上千次,可依旧还是心魂未定,于是漫罗准备合衣而眠。
“干吗不脱衣服?难道还是让朕亲自来?”后面的声音不冷,好像是询问,可漫罗居然一阵颤抖,心立刻就揪到了一起。
她怕那撕扯的动作,她更怕他粗鲁的举动,那好像和有时候看起来的他不一样,她甚至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他,只有自己委屈自己,这样才能不受到更多的折磨,于是她乖乖地脱掉了外衣,只穿里面的内服,然后慢慢的背对着外面躺下。
她刚躺下。
丘普也就那么紧贴着她躺了下来,把头贴在她的头边,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紧紧的把她拉贴到他的胸口,闻嗅着她的发想,他居然能那么的安神。
漫罗拿开他的胳膊,让他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适应这样被他搂着,总让她想到那脸红心跳,怀里象装了个东西,更容易想到昨晚上。
漫罗拿开他的胳膊他居然没有任何举动,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他睡着了,她也就放松了警惕一样,随着他的均匀呼吸声,那干净的体味,让她觉得有一种归宿感,更能放松自己,于是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漫罗突然醒来了,好像还是那些惊吓和恐怖起的作用,迎着外面的火光,她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暧昧的蜷缩在他的怀里,正面对着他的胸膛,头正枕在他的胳膊上,两只胳膊自然的放在他的胸口,现在还能感觉到他那体温正由那指尖传到她的体内。而他的手什么时候又揽上了她的腰,这个姿势,如此状态,让她不敢入睡了,可又怕动起来惊扰了他,睡着的他一点也不可怕。
她轻轻的抽离自己的身体,最大限度的不能打扰到他,她轻手轻脚,所有的动作都在高度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完成的。
他没有醒,依旧是均匀的呼吸,外面火把的光线透过帐篷照射到里面,房间里并不特别黑,漫罗看了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觉,她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依旧没有反映。
这个是漫罗第一如此近距离的看他的脸,那两道剑眉如利刀一般,那紧闭的双眸,居然也能有如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鼻翼一张一息的,性感的嘴唇就那么自然的合在一起,她发现他的嘴角居然是上翘的,就那么弯弯的上翘,别人说这种人是喜欢笑的,可这个人,天生就没有办法多笑,也不可能总嘻嘻哈哈的。反正漫罗是极少看到他笑的,就上次在桃花源里对自己笑过一次,也就是那次笑,她居然特别的迷恋那样的他,他少笑,也许是他在她的面前不笑,在别的地方就不是这样的吧?特别是在那些贵妃,妃子面前,肯定是经常笑得,要不然那些妃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笑面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