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那么他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深爱那个女人。
或者说,只要是那一刹那的冲动都足以让星星之火燎原,而我所做的正是点燃他的冲动,希望他可以为我疯狂,不顾一切。
这是我期盼的虚荣,或许这会让我失去一个女人最为珍贵的东西。如果他是我良人,我这招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他真的愿意娶我,就不会在乎占有我。
隔天一早,某人神采飞扬地趴在床上,漂亮的眸子弯成蛊惑人心的弧度,左手揽过我的腰,声音中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宝贝,我是不是该去登记了?”
“登毛记?我爬不起来。”我半眯双眸恶狠狠地丢了一记眼刀,和他的神采飞扬形同鲜明对象的是我散了架的身体,即使不照镜子,我都能清楚地知道眼窝处的黑眼圈让我足以和国宝相媲美。
“可是我不能对你始乱终弃啊。”他把我翻了个身,用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火热的指尖在我光溜溜的身上磨蹭。“宝贝,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否则我绝对不会那样用力折腾你,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控……”
“啊……”我恨不得有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一想到我那套奶白色的布艺沙发沾染的腥红,我就想一头撞死算了,为什么总在我最缺钱的时候毁坏公物呢,还有我的门啊我的门。
“难不成你想对我始乱终弃?”邢质庚突然翻身将我压住,膝盖毫无留情地分开我的双腿,俨然一副我若是摇头,他就把我做死在床上的暴戾。
“我……我没身份证。”我不是故意的,范斯泽拿走了我的身份证,用完之后却不知道要物归原主。
“就因为这个?”他笑得很邪恶,刻意用他的膝盖抵在我的腿间厮磨。
我连声求饶,“邢少,饶了我吧,小的以后不敢了。”被折腾了一整夜还不够吗,您的体力实在是太好了!
邢质庚坏坏地用膝盖往前一顶,“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床上,二是马上去洗澡更衣然后去民政局。”
“洗澡。”我卷着被子滚下床跌跌撞撞地爬走,临了还瞥了一眼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某人,他正撑着后脑勺笑得一脸妖孽,丝毫不在意清晨昂扬的某物正在风中飘摇。
在洗澡的同时我想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比如今日不宜嫁娶之类的理由想要搪塞过去。可是当我关上水闸准备出来的时候,邢质庚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卓然,你快点出来,你妈让我们快点去登记。”
“什么?”我顾不得未擦干的水迹,霍地一声打开门钻出头来,“你刚才说我妈?”
邢质庚下身已经围着一条洁白如新的浴巾,衬得他倒三角的上半身性感无比,他扬了扬手上的话筒,“电话!”
“你干嘛接我电话?”我深感大事不妙,我房中的固定电话是专为父母而准备的存在,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接的,二般情况下我是忽略的,三般情况下……不论哪一种情况,我都不想和他们说话。
“已经挂上了,你妈说要是你不登记结婚,她就立刻飞回来,压着我们去登记。”邢质庚说得很轻松,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
他放下电话把我从浴室里拖了出来,眼角微挑,“宝贝,你逃不掉的。”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右眼狂跳,“我妈没问你是谁?”
“没问。她说既然在一起这么久了,该结就结。”
果然如此,她把邢质庚当成范斯泽了……我绝不能让她飞回来,亲自压着我和另一个男人结婚,那样她一定会毫无犹豫地再次把我送出国。
我两眼一闭,视死如归,“走吧,如果没有身份证可以登记的话,那就走吧。”
“这才听话嘛,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洗个鸳鸯浴吧,这样你才不会在我洗澡的时候逃掉。”邢质庚抱着我踢开浴室的门,用力扯开我身上的浴袍,漂亮的眸子倏地一沉,说道:“顺便做做运动……”
“不要啊……”我死死地抓着门框,“回来再运动不行吗?”
“老婆,你是说洞房吗?”邢质庚眨着眼睛对我猛抛媚眼,电力十足。
“我……”
正当我头疼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楼下传过一阵划破天际的叫声:“卓然,你给我滚下来……”
秦小贤,你来的真是时候,你就是我的上帝啊!
“这是什么?”
“空酒瓶。”
“你偷了我的酒。”
“不是偷的,我是拿的。”
秦家就象是我家,和我家就是秦家是一个道理,从来都是一家。
此时的秦贤瞪着猩红的双目注视着悠闲自得煮早餐的邢质庚,“你要和他结婚?”
“你怎么知道?”我怀疑我家有针孔摄影头或是窃听器之类,当然另一个可能就是我妈。
“你妈给我打的电话,她说让我看着你和范斯泽去把证领了。”果然是她。
“贤贤,你看到了,不是那个范贱,是我。”邢质庚又穿着我的长TEE穿行在我的宝贝厨房之内。
“你们不会是酒后乱****?”秦贤瞥了一眼三个空酒瓶,眼神中略过一抹悲伤。
我连忙转移话题,“秦小贤,我赔给你这三瓶酒的钱嘛,你不要伤心。”对于一个伺酒师来说,各年份的藏酒都是他历尽千辛万苦找来的,价格不菲。
“你赔得起吗?这……”秦贤的头发高高立起,蓬松而凌乱地簇在头顶上,胸口起伏,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我知道我拿了你珍藏架上的佳酿,我……”酒醒了,人也从挫败中醒来,我忙不迭地道歉,我知道秦贤不会真的和我生气,他最多也就是吼我两句,“你吼我几句吧,吼完就好了。”
“你……”秦贤无力地垂下肩膀,“骂你是浪费力气。”
我目送秦贤的离开,丝毫没有把他的生气当一回事。
“老婆,据我所知,在这三瓶酒的出产年份,欧洲各大葡萄酒产区并没有酿出四星级以上的酒,最多也就三星,根本达不到珍藏的标准,你也不必太自责,回头我帮你带几瓶同一年份的赔给他。”邢质庚拎起地上的空瓶子,翻开小纸条看了一眼。
“什么年份?”我抢过瓶子定睛一看……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把三个瓶子都立在吧台上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
“为什么都是我出生的年份?”我不可思议地抬眼,探寻的目光始终胶着在瓶身上。为什么秦贤最珍贵的酒架上放着的全是我出生年份的酒,这怎么可能……
邢质庚斜握瓶身,“唔,这一年的葡萄酒以葡萄牙某一个产区的酒为最佳,但因为酒庄名不见经传,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想秦贤是因为你喝了他三瓶葡萄牙产区的酒而生气吧?”
“这是葡萄牙产区的酒?”天啊,我的罪过大了……
我抱着瓶子从后院冲了出去,丝毫不理会邢质庚在我身后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