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王霖喝了几口茶,将茶杯递给一旁的侍女。
“对了,你除了养八哥之外,还养了些什么?”边晨晨好奇道。
王霖毕恭毕敬道:“回王妃,小的还养了些鸽子,以供观赏。”
“鸽子?”边晨晨脑中浮现出白鸽一齐飞向天空的景象。
王霖解释道:“有会表演的,有体态漂亮的,还有叫声好听的,分很多种。”
“我能看看吗?”边晨晨问道。
王霖道:“这些鸽子都圈养鸣翠宫里,王妃若想看的话要亲自过去……。”
“我不能出去。”边晨晨想了想:“那你把它们都搬过来,我要看看。”
“这,鸽子数量很多,恐怕……”王霖为难道。
“你挑一些有特点的搬来就可以了。”边晨晨道:“女官那里,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她会同意的。”
“就按王妃说的办。”楚渊帮腔道。
王霖躬身道:“那请王妃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王霖道:“这些鸽子都圈养鸣翠宫里,王妃若想看的话要亲自过去……。”“我不能出去。”边晨晨想了想:“那你把它们都搬过来,我要看看。”“这,鸽子数量很多,恐怕……”王霖为难道。“你挑一些有特点的搬来就可以了。”边晨晨道:“女官那里,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她会同意的。”“就按王妃说的办。”楚渊帮腔道。王霖躬身道:“那请王妃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看在和乐公主的面子上,女官果断同意让王霖把鸽子带来。
于是,一个大大的鸟笼被抬进侧殿。
咕咕咕咕。
鸽子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这种鸽子称为麻背,它全身黑羽,唯有背部中间有一块白色羽区,纹细如雪,故得此名。”王霖指着笼中鸽,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边晨晨认真听王霖的介绍,点头道。
王霖打开笼门,取出麻背,随手关上,然后把鸽子放在手上道:“这种鸽子体型小,毛色正,嘴短而粗。”
关笼门的时候,王霖留了个一手,看似关上其实并没有关紧。只要笼子发生剧烈晃动,笼门就会自动打开。
边晨晨摸了摸鸽子,换来咕咕两声。
“王妃,这鸽子才驯养不久。平时除了小的,很少跟别人亲近。没想到却跟您这么投缘。”王霖恭维道。
闻言,边晨晨抱着鸽子,乐得眼睛眯起来,好不开心。
“王妃。”楚渊轻叫道。
“怎么?”边晨晨回头,正巧撞上迎面走来的楚渊,碰撞之中,手一松,手上的鸽子立即飞了出去。
“鸽子!”王霖叫了一声,连忙去追。
“等等我!”
边晨晨反射性想跟着去追,刚跑两步脚不知被什么绊住,人直直往前扑去。
楚渊面色一变,连忙伸手拉边晨晨。
被他这么一拉,边晨晨人转了一圈,将旁边的鸟笼撞翻在地,然而倒在楚渊怀里。
鸟笼翻滚中,笼门大开,受惊的鸽子接二连三飞了出去。
边晨晨推开楚渊,急忙转头看鸟笼。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笼中鸽子已飞出去一大半。
边晨晨茫然的看着变形的鸟笼,欲哭无泪。
天空中,四散的鸽子咕咕叫着向远处飞去,白色的,棕色的,大的,小的,齐齐飞去看起来煞是好看。
“快把笼门关上!”楚渊提醒道。
边晨晨大步向前,将笼门紧紧合上。
“王妃,鸽子追回……”王霖抱着麻背,兴高采烈的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倒地的鸟笼和地上的散落的羽毛。
“鸽,鸽子。”王霖指着鸟笼,结结巴巴道。
边晨晨干笑两声:“这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
宫门处,守门侍卫抬眼见一群鸽子从天空飞过。
“鸽子!”他指着天空叫道。
侍卫长抬头,面色一紧:“快拿弓箭射下来!”
“来不及,已经飞走了。”旁边侍卫道。
侍卫长蹙眉道:“太后吩咐过,宫门口就是一只鸟也不能让它飞过。如今却……”
“我看这些鸽子各色都有,不像是信鸽,反倒像是观赏用的。”其中一个侍卫道:“应该是驯养鸽子的太监不小心打翻鸽笼,让它们跑了出来。这些鸽子应该没有问题。”
“希望我多想了。”侍卫长望着天空,喃喃道。
刚说完,一辆马车自远处快速奔来。
“停!”侍卫长放下担忧,拦住马车道。
城外十里军营驻扎处,几只白鸽翩然飞过。
正操练士兵的倪丹将军一见,立即命人搭弓拉箭,射下这几只白鸽。
“将军,你看。”亲兵从白鸽身上取下一张纸条交给他。
倪丹将军接过纸条,细看一眼,面色大变:“不好,宫中有变!”
“将军,宫里出了什么事?”一旁的沈督军凑近问道。
倪丹将军望了他一眼,厉声道:“把沈督军给我抓起来!”
四周亲兵立即将沈督军扣住。
“倪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督军大声质问道。
倪丹将军挥手:“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若是跑了人,你们提头来见!”
“是!”亲兵将仍在叫嚣的沈督军带了下去。
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兵马,倪丹将军亲自率军策马朝皇城奔袭而去。
于此同时,宫中仁禧太后刚忙完善后之事,正在用早膳。
“七郎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仁禧太后问道。
“回太后,从昨夜开始,庆王爷就未出殿门一步,也未与任何人有所往来。”张任恭敬的说道。
仁禧太后放下碗筷,道:“那七郎可曾质疑?或是强行出侧殿?”
“不曾。”
“太奇怪了。”仁禧太后思索道:“七郎的性子沉稳,遇到此事不会冲动发怒倒也算合理。可竟连质问都未曾做过,未免太不寻常。他如此沉着,难不成已有对策?”
想到这儿,仁禧太后美目微张,语声森冷道:“张任!速去侧殿询问女官。哪怕是一只鸟飞出侧殿也要禀告哀家!”
“是。”张任领旨而去。
楚渊被困的地方离康寿宫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张任疾步而去快步而回,时间已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太后。”张任喘着粗气,跪在仁禧太后面前。
“可问清楚了?”仁禧太后问道。
张任点点头:“从昨夜到现在,庆王爷未与人接触。但是小的听说侧殿中曾飞出过一群鸽子。”
“鸽子?”仁禧太后面色一沉:“怎么没人禀报此事?!”
“回太后,这鸽子是庆王妃要人抬给她观赏用的,女官认为是件小事就没禀告给太后。”张任解释道。
“小事?”仁禧太后一拍桌子,怒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鸽子中若混有一只信鸽,哀家所有的心血就要白费!哀家不是说了事无巨细都要禀告吗!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