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的拳头很慢,慢到白虎闭着眼都能躲过去,但白虎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张一凡的拳头接近,嘴里念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一点影响都没有。”
“啪”张一凡的拳头杵在白虎身上,被白虎一顿胖揍,终于还回一下,张一凡咧着嘴,笑了。
白虎扭头看了看还黏在自己身上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体一抖,震开了张一凡的拳头,一跃而起,跳到张一凡胸口,打量着被自己抽肿的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虎大人,你不会还没打够吧。”张一凡苦着脸说道,那凄惨的声音配上肿胀的脸庞,显得悲惨异常。
白虎也不回答,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张一凡。
张一凡一阵恶寒,有些结巴,“白,白,白虎大人,怎,怎么了?”
“锵”利刃出鞘之声响起。
“诶?这里还有别人吗?”张一凡一愣,怎么听到有人拔刀了,不过胸口为什么这么痛?还在愣神的张一凡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也不去管是不是还有别人,向着胸口看去。
白虎仍静静的站在那里,猫咪的外表让他显得人畜无害,只不过那双冰冷的眼睛却让人不寒而栗。而张一凡感觉到刺痛感正是来自白虎站着的地方。
张一凡仔细一看,顿时瞳孔收缩,动也不敢动一下,“白虎大人,有话好好说,动什么刀,啊呸,动什么爪子啊。”原来白虎的利爪从肉垫中探出,刺破张一凡的衣服,刚刚哪里是什么拔刀,明明是白虎探爪之声。
白虎歪着头打量了张一凡一会儿,踩着骄傲的猫步向着张一凡走近。
不会想挠脸吧?张一凡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虎,想到一种可能,有心想将白虎从胸口掀下去,可看到那闪烁着幽光的利爪,张一凡怎么敢去激怒白虎。
白虎走到张一凡心脏处,蹲了下来,轻轻嗅了嗅,低吟起来,“身体里确实有混沌的气息,难怪现在还可以动弹,不过,混沌气息怎么这么微弱。”
“喂,小子,你到底什么来头?”想不明白,白虎直接问道。
张一凡被白虎莫名其妙的问题给问蒙了,“什么什么来头?”
“你是人吗?”
“我怎么不是人了,你才不是人呢。”张一凡顿时怒了,打我一顿还想骂我,别以为亮爪子我就怕你,我只不过是有点胆颤罢了。
“我确实不是人,我是水之灵。”白虎并不生气,“只不过你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什么?”张一凡总算明白白虎说的‘不是人’并不是在骂自己,而是在说一件事实。
“你身上有混沌的气息,本不应该存在才对。”白虎眉头紧皱,不解的说道。
张一凡心里一紧,他确实不是西游世界中的人,这都被白虎看出来了,灵梦不是说圣人都不能算出来吗,难道灵梦在诓自己,陷入头脑风暴了张一凡一时忘记了回应白虎。
“难道你是魔神转世?”白虎说完自己就摇了摇头,“不对,当年的魔神我都认识,盘古开天辟地后混沌中再无魔神诞生,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额”张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回答了自己就成东西了,可若是不回答,白虎的利爪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钟让你毁容信不信。
幸好白虎也没有想从张一凡那里得到答案,轻轻一跃,从张一凡心口跳了下去,“本来想教训你一下,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半成品的混沌之躯,有趣,有趣。”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张一凡慌忙跳起来,眉头轻皱,问道。
“你去过混沌。”白虎语气肯定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张一凡荒唐的看着白虎,混沌就是大罗金仙都需要谨慎对待,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进去过,但话刚说一半,张一凡脑中闪过一道小巧的身影,貌似自己就是在混沌中与灵梦相遇的。
“果然,”就算张一凡不说,看到张一凡的表情,白虎也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但你的身体确实被混沌侵袭了。”
“有什么坏处吗?”张一凡问道,只是语气显得有些无所谓,毕竟他有灵梦,有什么问题,灵梦一定会提醒他的。
“坏处是没有,只不过修炼时有点问题。”白虎想了想说道。
“什么问题?”张一凡没想到还真的有问题存在。
“混沌有很强的侵染能力,所以你修炼的法力都会被混沌侵蚀。”
“那么说我不能修炼了?”张一凡顿时大惊失色,按照白虎的说法,自己还怎么修炼长生不老之术,可是为什么灵梦没有告诉自己这些,就算她不知道,姐姐大人这个从神话中诞生的幻灵还不知道吗,为什么姐姐大人也没有提起过。
“修炼是可以修炼,只不过你的法力会变成混沌的力量。”白虎思考片刻,说道,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推断。
“混沌不是比法力高很多等级吗,这是好事情啊。”张一凡挠了挠头,不知道白虎到底是什么意思,混沌是万物之源,从质量上不知道甩现在的法力几条街,怎么到白虎这里就成了问题了。
“开天辟地之前确实如此。”白虎点了点头,很是遗憾的看着张一凡,“可你生活在开天辟地之后。”
“有什么分别吗?”
“分别大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幸存下来的魔神都转世重修啊。”白虎白了张一凡一眼,继续说道,“自盘古开天辟地,清浊分辨,混沌的力量便被这个世界不容,就算能够修炼,但你一个法术也施放不出来。”
“不能施放法术?”张一凡震惊的看着白虎,不能施放法术,就算学会长生不老之术,还不是任人揉搓,“白虎大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只不过你需要受些罪。”白虎嘴角含笑的看着张一凡。
张一凡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弱弱的问道:“什么办法?”
“完善你的混沌之躯,然后走肉身成圣的道路。”
“半成品的混沌之躯就不能施放法术了,成品的不会限制更多吧。”张一凡有些担忧的问道。
“总好过你现在搞不成低不就吧。”白虎翻着白眼,觉得张一凡太优柔寡断了,当初的魔神要像是他这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吧,”张一凡破罐子破摔,咬着牙说道,“不过我应该怎么做?”
“可能因为你在混沌中呆的时间不长,所以才被混沌侵袭一半。只要足够的混沌气息,就能完成混沌之躯了。”白虎出于慎重,又仔细打量了张一凡一番,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会要把我丢到混沌中吧。”张一凡大惊失色,要知道灵梦可是背下巨债才让他从混沌中逃出来,这要被白虎扔回去,自己不就亏大了吗,再说,张一凡可没信心在混沌中能够活下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身上就有混沌的气息,尤其是这里。”白虎亮了亮自己的爪子,“只要挠开你的皮肤,混沌自然就能渗入你体内,这样,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的混沌之躯一定会完善的。”
“你该不会是想趁机挠我吧?”张一凡一脸狐疑的看着白虎,不是他不相信白虎,只是那双闪着寒光的爪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惊胆战,这要被挠一下,还不皮开肉绽啊。
“我若想挠你还需要用计谋吗?”白虎冷哼一声,语气平淡的说道,只是心里却暗自得意,我要的是你心怀感激的被我挠。
张一凡想到白虎的速度,确实,白虎想挠自己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犯不着为了这个骗自己,“那个,不是说混沌有很强的侵蚀力吗,不用爪子也可以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这样耗费的时间太长,我可没空陪你玩。”白虎显然不会采用温和的办法,“赶快决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张一凡脸上露出迟疑之色,这半成品的混沌之躯是自己以后修炼最大的障碍,白虎作为开天辟地之前就诞生的生灵,见多识广,如果肯帮自己,那么对以后修炼的好处不可估量,有心想答应,但想到之前白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又觉得自己答应了便落入白虎的圈套。两难之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哼哼,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挨揍肯定是跑不了的。”白虎在一旁悠然自得的说道。
这句话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错,就算张一凡不答应白虎帮忙完善自己的混沌之躯,那白虎就会手下留情了吗,答案不用想也知道。
“好,那就拜托白虎大人了。”张一凡一咬牙,向着白虎行了一礼,坚定的说道。
“啊!”张一凡刚说完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之感,忍不住叫出声来,“就不能挠别的地方吗?”
“因为挠脸最伤自尊啊。”白虎戏谑的看着张一凡,扬了扬带血的利爪,“不服你咬我啊。”
“我跟你拼了。”张一凡大吼一声,冲着白虎冲了过去。
“自寻死路。”白虎发现张一凡的脸挠起来很有手感啊,见张一凡冲了过来,哪里还会客气,左右开弓,利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