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AV打着飞机,很难理解既然有人喜欢有马的。
我老子听说卢俊就要结婚,甚是光火。“你也跟人家学学啊,别老像王正宇一样,天天打电脑。打电脑有什么用,你初中不好好上学,就因为打电脑害的,小学成绩怎么那么好?你要是好好学,也不可能坐牢啦?现在还整天打电脑,人家都快结婚啦,你呢?你在外面不是蛮神奇的吗?怎么连只母猫都不见你带回来??”我爸又是拿着饭碗,教唆者,我怒了。
“你到会让我跟卢俊比,你跟卢俊老子怎么不比比?人家一年赚三五百万,有房有车,不都是他老子给买的吗。现在的丫头好找吗?没房上哪找去?”我爸吃了口菜,竟忍气吞声了,他确是自卑,还是对我寒心,我不得而知,反正现在我压不住火的。我难道不想找吗?我跟你讲,我比谁都想有个家。人又胖,没房没车,工作也一般般,怎么找?最主要我一帮有用的朋友几乎都抓进了号子,平常除了王正宇,几乎没有可靠的社交。不说互联网了,我实在佩服那些约炮的跟那些玩个游戏都能找到老婆的。
卢俊酒席摆在原来淳化澡堂旧址重建的五星级大酒店里。我跟王正宇赴宴。在之前,我拒绝了昨夜陪同去接新娘的任务。王正宇倒是去了,反正他经常通宵,这会一副死样站我旁边,走路像被枪打了一样。
六楼,卢俊与那位闪婚的新娘笑脸相迎。后头的KT板上,挂满了照片,写着百年好合,缘份永远。我接过一只香烟,含笑一声就走上楼去。我告诉王正宇,我很是不屑,我恨透了这样的结婚仪式,简直蠢的要死。我希望旅行结婚、或者领完证就跑到国外去。他完全不能理解,他说这样挺好的。“哎哟,还有孙悟空表演咧?不错,不错。”我打断他,我说要是你结婚,你肯定殴不过父母,你照旧是男买房,女赔车,男方办酒,女收礼,形式老一套。礼尚往来的红包,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无聊又混乱的酒席上,你接新娘已经累了一夜没睡,像活人堆里的僵尸一样,还得装作高高高兴,给谁都笑一个,再被灌得伶仃大醉,呕吐不止。你一定会想自己婚礼怎么变成这样毫无浪漫的痛苦仪式,简直就是一场多狗血的装X啊。他不听,依旧觉得我在破坏气氛,认为我是个悲观的杂种。
我吃完那顿装X酒席,又想起王朝阳。
那次以后,我彻底考虑了至于人的选择问题。龅牙选择了混社会,王正宇选择了网游、卢俊选择了好好学习。我却茫然了,才知道王朝阳是个大师。只有他看透了我的病灶。我竟一样也不行,一样也没做好。我没有努力?,不,不是,我根本就还不知道努力是什么。
初二开始,王朝阳像变了个人,他依旧被欺负,却不止再低着个头,而是用眼睛死盯着那人,纵然被打的更重,也没有屈服过。他不再愿告诉任何人他被欺负的事,特别是龅牙笑他软弱以后。董明亮走了,学校权利真空,我跟龅牙还没从安逸中醒来,其实选择就将临近了,我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