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回府的女人怎么会是寻常女子呢?
再次看向凤九的眼神便多少带了几分探究和捉摸。
不理会诸人面色间的闪烁,那老僧已经合眉轻笑起来,“是老衲着相了,女施主想的通透。”对上天恩大师平静的眉眼,凤九懒懒一笑,“大师客气。”
“施主这伤若是想要恢复完全怕是有些难处,但却并非不可。”
半响过后就在凤九都以为自个要睡着时天恩大师却缓缓的开了口。不等她出声问,那边白五已经抢先开了口,“这么深的伤真的能治好,可是所有的御医都说没法子恢复的。”
“白五公子无需怀疑,老衲从不打诳语。”
白五难得被人一句话说的脸红,扁了扁嘴终是没敢再出声。
要是让他爷爷知道他怀疑天恩大师的话,估计得把他揍的三月下不了床!
“小瓷瓶的碾碎成粉外缚,这一瓶是内服,一个月后改用这个药方上的药内服一个月,伤口用这个细瓶的涂满一个月,改用凝肌生肤玉露膏即可。”看着华二满脸郑重的把几个小瓶收好,又满脸凝重的道谢,凤九却是挑了下眉,有些不满的看向天恩大师,“外缚涂的时间长也就罢了,这张药方子是什么回事?”
什么药呀要喝一个月,她那是脸上的外伤,不是内伤好不好。
天恩大师朝着她微微一笑,皆白的胡子轻掀,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女施主之前受过内伤吧,虽是看着好了,但却多少落下些隐患,而且你体内真气终是外力,虽看似疏通顺畅收为己用了,但总不是本身所有,若不及时调理顺畅,怕是以后对身子有大损。”
“多谢大师。”
又说了几句话,华二携着凤九起身告辞,天恩大师也不留,只是看了凤九一眼垂眸沉思半响自袖子里拿出一串佛珠递给了凤九,“女施主颇有慧根,日后须记得得失不过一念间,风华褪尽回头望,彼岸自有人。”
这是所谓的佛家谒语了么?
凤九抿唇轻笑,“多谢大师赠言,凤九记下了。”
“华施主,珍惜眼前人。”
眼底掠过几分似悲似悯,却若昙花攸现般唰的没去,快的几人都不曾看到,最后老僧平静的眼神留在容五身上,一张小笺平平推过去,“这是几位施主要的东西,还请容施主把你手里的东西留下。”
“多谢大师,这是佛字令,请您收回。”
佛字令这几个字一出,凤九便感到身侧华二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就是一侧白五也惊的一声轻咦,“华二哥,竟然是佛字令。”
“出去再说。”
华二制住他的话,这个时侯那边天恩大师已经把令牌收到了袖子里,朝着几人各自扫了一眼,示意门口的小僧送客之后坐到了蒲团上缓缓闭起了双眸,“各位施主慢走,老衲不送了……”
“几位施主请。”
小僧引着几人出了禅房,容五清幽的眸光自凤九身上扫过,俊雅的容颜一片平静,抬了抬眸子对着华二缓缓出声,“华二公子好眼光,改日再叙,告辞。”
“容五公子慢走。”
看着两人在那客客气气斯斯文文实则却是针锋相对彼此不相让的样子凤九直翻白眼。
“华二哥你竟然就这样让他们走了,那可是佛字令!”眼看着他们抬脚向前走,才站到院子里心头还没从疑惑和吃惊心思回过神的白五就差要跳起来,“华二哥,佛字令竟然真的出现了,难怪曾经发誓绝不轻易出云沧的容五会出了云沧……这下咱们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他和天恩大师换的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从他们身上是查不出来了,只能另想办法。”
天恩大师于他有恩,佛法高深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是他所不能敌的。
容五与他齐名,无双公子的大名天下皆知。
即然亲自携带着佛字令过来,那定是做了周全的安排。
不能轻举枉动的。
看着前面容家姐弟一行人不见人影的方向,华二眸光凛凛生寒。
难怪之前容家姐弟只是在第一楼里闭门不出。
原来是等着天恩大师的到来。
“可是现在容五好像拿到东西了,他还会待在应天吗?”
“那就弄出点事来,让他们走不了。”
“这到是,那个容七我早看不顺眼了,华二哥你放心,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白五在那里磨拳擦掌的,恨不得马上过去把人家揍一顿。
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这事你不准出手,安排其他人去做。而且不许用白府的人。”似是怕白五没明白他的意思,华二又紧加一句,“凡是能顺滕摸瓜找到你的人都不许用,还有,你先把人备好,至于行动与否再等等看。”
“还等什么呀,再等人家带着东西回云沧了。”
“他们没那么容易回。”华二勾唇清冷一笑,身上染出几分凌厉的气息,“你回去之后就把消息传出去,有人带出了佛字令,再把容家几个的消息往外露几分,我就不信没人会动心,到时侯肯定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他们容家的人身上的。”
“这个主意好,到时侯容五肯定首尾难顾,咱们就好行事了。”
“这回你到是脑子转的快了一回。”华二难得赞赏的挑了下眉,眸光里不动声色的掠过几分幽光,心头蓦的一动,容五肯定是知道他们今天也会来见天恩大师的,竟然还选了这一天和他们一同到来,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在他们的面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