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他霸道了点,刁蛮了点,但是,他的一身本事可是实打实的。
更何况是对付几个三脚猫的人?
把人踹倒他冷笑着挑了眉,“你就是那个丑八怪郡主?嗯,果然传言没错,是够丑的。”
有一种女人最怕的是什么?
别人说她丑!
而乐言刚好就是这样的,容七这话一出口她便竖了眉,袖子里的手却是紧紧的纂在了一起。
她想到自个帷帽后头的脸了。
那上面的疤痕可是很清楚的呢,这些天来她把屋子里的镜子都砸了,就是因为这个。
可砸了镜子就不存在了吗?
想想之前进宫时皇后怜悯的欲言又方的神情,乐言的嘴唇死死的咬在了一起。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错!
凤九,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她却不知道本是心里头的话早被她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听的容七眼神又是一闪。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知悔改呀。
冷哼一声,他手腕一翻,一道劲风打出去,几个婆子惊呼郡主小心,乐言一惊,下意识的要闪,可那道风已是擦着脸过去了。
然后,她只觉得面上一轻,竟然是戴着的帷帽被风扫了去。
露出一张半边脸颊俏丽无比半边脸颊却是如蚯蚓般的弯曲着的伤痕。
随着她脸上的怒气骤增表情丰富那伤疤也来回的在扭动着,蠕动着,狰狞而恐怖!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马车,殴打当朝郡主,本郡主今个儿和你没完。”
她这里恶狠狠的说着话,那边厢却是已经有人哗的一声轻吁起来。
“天呐,那脸好难看。”
“是呀是呀,听说是她故意伤了人家安贤王妃,安贤王一怒为红颜的所为呢。”
“啧啧,真是报应了……”
“你们,你们都该死。”乐言气的是浑身发抖,可看着地下哼哼唧唧的十几个侍卫却又无计可施,抬脚照着最近的一个侍卫身上就踹了过去,“一群没用的东西,我平日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这么没用的吗?”真是气死她,回府看她怎么收拾他们!一个婆子小心冀冀的拿了自地下捡起来的帷帽递过来,“郡主,老奴帮您戴上?”
啪,乐言一掌甩了过去。
戴戴戴,戴什么戴,没看到那些围过来的人都用什么眼神看她吗?
“回府。”
她扭头踩着一个婆子的背上了马车,车子一溜烟的驶出去,风里低低响起乐言阴侧侧的声音,“去给本郡主查那人的底细……”
一点也不好玩,就这么走了呀?
他不过就是打落她的帷帽罢了,还什么都没做呢。
容七撇撇嘴,朝着周围的人群露出一抹阳刚爽朗的笑,转身向着不远处的容五两人走去。
“三姐,五哥,饿死我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
“你呀。”
容三姑娘帮着他理理有些乱的衣领,摇摇头,笑容里满是宠溺。
也是,她们姐弟三人,容五打小安静聪颖的不似常人,也唯有这个弟弟是一路调皮捣蛋打打闹闹的走过来的。
又是家里最小的,她这个当长姐的自然是疼的。
“五哥三姐,走啦。”
阳光下,容七一袭蓝衣翩然,眉眼张扬而朝气,如初生的太阳,明媚而灿烂。
安贤王府。绛雪轩。
凤九生病卧床两天了,是病,可几个御医却查不出半点的原因。
全身虚软无力,吃什么吐什么,心口疼,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吧没一会便会被恶梦缠身,冷汗淋淋的惊醒……看着这样的凤九春夏几个都红了眼圈,姑娘不过两天那眼底的神彩便没了,好像连眼都跟着佝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还有王爷,也不知道去了哪,怎么就还不回呢。
捧着手里的鸡汤好不容易哄着凤九喝了两口,凤九便摇头示意把碗端走,虚弱的病焉焉的样子看的春夏心底又是一阵难受,“主子,外头园子里月季开的正好,暖房里前几天也才换了批新到的花,奴婢听几个小丫头说可好看了,要不奴婢陪主子去看看?”
“我真的没事,让我歇几天就好了。”
是,她没事,也没病,真的没有。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真的不是病了,只是胸口里憋了一口气出不来。
那一夜那个人那一掌……
是,她当时情急之下卸去了大半的力道,可那一掌还是打在了她肩上。
这几天她连沐浴都躲开了几个丫头,就是怕她们看到肩上的红肿。
没有刻意上药,也没有用内力去化开那红肿。
就是纯粹的不想。
两天了,她足不出屋的把自个当成了舵鸟般的存在,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知道,心头有一股邪火在噌噌的往上窜,拼命的想要窜出她的体外,似是不烧点什么不把那股火给泄出来就不罢休,就全身不舒服。
可是她该怎么做?
没想好。
抬头所见,屋子里四处可见华二的气息,可是那个人在哪里?
呕,腹中又是一番翻腾,弯腰吐了个翻天地复,就差没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御医诊脉,却只道是正常的害喜。不过是她这个害的严重些罢了。
几个丫头担心的围着她左右的转着,变着花样的把吃食往她面前凑。
她知道她们的心思和担心,她也不想让自己这样。
可就是没精神,忍无可忍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