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默然地穿上了婚纱,面庞薄施粉黛、淡扫蛾眉,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身后的欧楚君目露艳羡之色,酸溜溜地说:“你这么美,全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马首是瞻呢!”
柳情黯然道:“有时候美丽也是种罪过,会招来不必要的烦恼!”
“有得必有失!古往今来,美丽的女子总会比平凡的女子得到更多的东西!譬如你,就是仰仗这样的美貌才能够嫁给我父亲,不是吗?”
“你认为嫁给你父亲是我的幸运?”柳情神情冷漠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欧楚君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却独独选中你,这证明你与众不同啊!”
柳情不再搭腔,这桩婚事本来就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身为一名弱女子,身无长物,可以凭借得只剩下这过人的美貌。她故意接近欧建培,让他一步一步步入自己的圈套,为此她深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但当时她已顾不了许多,她只想要让那个伤害她的男人自食其果,得到应有的下场。一切都在按着她的预想按部就班地顺利进行着,只是有一点她完全没有估计到:就是她心中的爱远远地超过了恨。
“时间差不多了,还有什么需要吗?”欧楚君又帮她整理了下婚纱。
“好了,走吧!”她怀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怆,转身决然地步出房间。
欧楚君并未马上跟出去,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身上那件艳红色的旗袍。然后,她打开小巧玲珑的珍珠手袋,取出一支唇膏,颜色是血样的红,她一遍一遍地在唇上涂抹着,直至最后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她才放弃。冲着镜里的自己,她微微一笑,身边若有旁人定会被这样的笑容吓到,因为它是如此的冷酷和恶毒。
新房里贴满了红彤彤的喜字,桌上燃着一对龙凤蜡烛。
柳情坐在床边,痴痴地凝望着正在燃烧的烛火,感到心没来由的灼痛,似乎流淌的烛泪正滴落在心上,已经灼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房门被猛地推开,欧建培摇晃着走了进来。他眼角眉梢都带着醉意,但他仍维持了最基本的清醒和冷静。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晚,又怎么能让自己醉倒!
他看着烛光笼罩下的柳情,立刻心猿意马起来。“宝贝儿,你还想逃吗?”说着,他不顾一切地扑到她身上。因柳情旗袍上的纽襻解起来颇费周章,一时性急他干脆将它一撕两半,连同里面的内衣也一并扯掉。
柳情没有动,更没有反抗,这是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尽管她早已经后悔,但仍旧走上了祭台。是的,她把自己当成一件祭品奉献给了欧建培,既然是祭品,只有任其宰割。
欧建培双眼满是燃烧的欲望,身体因过度兴奋在微微颤抖。他盯着被压在身下的猎物,轻盈、柔软,即使一动不动,也让他为之疯狂。他再不能自持,手持利柄毫不怜惜地冲入其中。
一阵尖锐的刺痛使得柳情几乎昏厥,很快,这种痛楚袭击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眼泪再也不可抑制,顺着她的发丝慢慢地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当疼痛开始减弱,欧建培终于抽身离开。她眼睛紧紧阖着,很怕看见这个刚刚还在她身体里驰骋的男人。
欧建培俯身看去,只见雪白的床单上有一朵鲜红的梅花盛放着,他满意地笑了,他终于完完全全地得到她了。倒在柳情身边,他喘息着在她耳畔低语:“宝贝儿,我爱你!”
柳情面无表情地躺在那儿,身体上的痛已经让她的思想麻木,一层深切的哀伤将她的心包裹起来,直至连她的人也整个地包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