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言辞让秦婉秋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像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狠狠道:“那是我的事,太后只要记得我刚刚的话就成。”
“丫头,不要太自大了,你以为凭你真能威胁的了哀家,你太自信了,哀家一声令下有的是方法让你死无全尸,你与那秦宛月比起来一点脑子也没有,笨的要死还学人谋算,不过你这个计划虽然阴毒,但是很的我心,那秦宛月霸占了我那皇儿,让我那向来乖巧的儿子居然对我大发雷霆,这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答应你,但是我是有底线的,这是解决了你给我滚出这里,消失在哀家眼底,否则天涯海角都会有人追杀你,哀家手底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太后的威胁让秦婉秋连连变色,她的确太嫩了,以为抓住了太后的一点点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这个女人在宫廷的生活中,沉沉浮浮了多少年,练就的心机不是她能比的。
当即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太后有所求,与她所想一样,那么她刚刚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威胁太后恐怕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
“我,我知道了。”秦婉秋苍白着脸色,开始的气焰全部消失的没了影,一脸的诚惶诚恐。
“知道就成,那就赶紧给我滚。”太后冷叱一声,秦婉秋身体微微一哆嗦,急急忙忙的向着门口退出去。
宫殿里太后冷笑一声,目光里幽幽寒芒闪烁。
想好了如何诱骗自己娘亲后,叶晓心情很好,回到王府时,麟陌袇不在屋里,听说是在书房,叶晓想到这个计划,少不了麟陌袇的协助,于是心情大好的去书房寻人。
书房内,却传来了一阵笑声。
“陌袇哥哥说话真有趣。”
“不是我有趣,有趣的是王……”妃字还未出口,叶晓推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目光冷冷的落在了青灵身上,胸腔中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叶晓努力压制,她本不是这样情绪容易波动的人,今日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个青灵碍眼的很。
麟陌袇倒是没在意叶晓的脸色,一步上前来高兴的将叶晓拥入怀中,亲昵的道:“宰相大人可好?”
叶晓淡漠的嗯了一声,又瞥了一眼青灵,狐疑的道:“你们在说什么?”
“当然是在说你。”麟陌袇一笑。
而青灵被叶晓那冷漠的眼神一扫,居然生出几分惧意来。
“说我什么?”叶晓目光落在青灵身上,好奇怪自己为什么面对着这个女人总有一种恨不得杀了她的冲动。
青灵尴尬一笑,“陌袇哥哥在将与王妃姐姐相遇的趣事,我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绝没有侮辱姐姐的意思。”
青灵白着脸解释。
叶晓深吸一口气,心里那股汹涌杀意,被压制了下来,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王妃姐姐一定有很多话要与陌袇哥哥说,青灵先离开了。”青灵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害怕叶晓,她的眼经历了太多血腥,冷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把带血的刀子,犀利而吓人。
“你刚刚脸色很不好,是秦宰相出了什么事吗?”麟陌袇自然也注意到了几分不对,关切的问道。
叶晓摇摇头,“我爹还好,就是……”刚刚那狂躁的杀意,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去的也快。
叶晓也就没放在心上,将这一切归结于自己刚刚是在吃醋了,于是勾起双臂搂住麟陌袇的脖子,附在他耳根子处,低声道:“我帮着爹爹想了一个局,引我娘出来。”
叶晓将自己的鬼点子说与麟陌袇听,麟陌袇笑道:“你这鬼点子真多,就不怕被你娘知道了,你故意骗她生气。”
叶晓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小时候她那么狠心丢下我不管,我才不怕她生气呢,我在意的是我爹。”
而叶晓万万想不到一切的错处就在这场假死之上。
宰相府里这几日秦宰相一连几日没有上朝,请病假在家歇息,这几日府里接连不断来了好几拨大夫,来了又去,皆是摇头叹息。
叶晓和麟陌袇这几日也一直住在宰相府上,几乎寸步不离。
这宰相府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说秦宰相病危,大街小巷满满的全是这类消息。
暗宫如此庞大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叶晓一直等待着这个机会。
然人算不如天算,那颗假死药居然变成了真真的毒药。
长长的街道上,一个女子过着衣衫脸色有些憔悴,神情茫然的在街上走着,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双眸泛出绝望的泪光。
是的,绝望。
叶晓茫然的走在大街上,距离上一次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已经有几天了,爹爹生死不知,太后也是,而麟陌袇他居然不相信她。
脸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让叶晓整颗心都在跟着狠狠的纠痛。
叶晓满脑子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她那漂亮的娘亲真的来了,却没有料想中的皆大欢喜,秦宰相服下的假死药是真真的毒药,不断大口大口的呕血,她娘哭的死去活来,抱着秦宰相死活不撒手。
最终秦宰相晕死了过去,再也没有睁开眼睛,是她娘耗尽了真气才护住了他最后一丝心脉。
叶晓看见秦宰相那样,只觉得心痛的要死,当然不会放过幕后主使者,那假死药她一直贴身放着,一直不曾离开过身,只有一次,就是太后宣她入宫,将一碗汤不小心泼在了她身上,那个时候自己未曾多想,去了太后宫殿里的浴池,那是唯一假死药离开自己身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