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看着拟树魔的惊恐万分的样子,她知道,肯定是任凡做了什么。
但按她的观察,任凡的藤蔓lv只剩下3级,这明显低于拟树魔的等级,但拟树魔全程都无力挣脱。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事实其实如此——拟树魔在并没有完全恢复收起了汲取营养的根,然而任天航在拟树魔腿部不断放出的藤蔓让它错认为自身已经恢复完毕,事实上,它自身连一半都没有恢复。
而任天航为了防止它发现异样之后继续扎根恢复,在拟树魔拔起根之后他用尽全力已经完全将拟树魔的四肢包裹起来,算是断了它的最后一条后路。
拟树魔现在所能做的,也只剩下不断地尖叫。
随后,把头顶藏起来。
这样做,它似乎认为自己能免于一死。
然而,这些全在任天航的计划之中!”
……
从我刚才对拟树魔的攻击来看,它是存在着对自身弱点的保护意识的。
那么,我需要的是把它彻底包裹起来,全方位打击。
只是固定住四肢的话,似乎不足以瞄准头部给予致命一击。
那么……包裹的方法呢?
直接进行全体的藤蔓包裹,且不说我的精神力够不够用,这样做肯定会被发现。
我绞尽脑汁,也是无济于事,感觉到一种深深地绝望感。
我真的好累,好痛,好想死。
但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又不能功亏一篑,便又咬紧牙关。
古语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出来的方法,在走马灯的时候,却被我无意时的发现!
我却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个玩具。
那还是孩提时期,父母给我买的小玩具,那是一个塑料球,底部是固定粘和好的,操纵机关就在底部,一向里推这个机关的话它就会从顶部向下分成四瓣,而一拉那个机关那四瓣就会聚成整个的球型。
而我之所以对这个玩意印象那么深,是因为这个东西在我的脑洞作用下,完全失去了身为玩具的意义,它被我当成了“飞爪”来用,我在它底部的机关上固定了一根棍,在棍的外边套上了一个旧灯管,扣在机关的外部粘在底座上,我用这个东西去够那些被父母藏在高处不让我吃的零食,具体使用方法如下:我把它放上去,握住灯管,拿木棍一捅,顶部的球就张开,然后够到零食,我往回一拉,它就合上,顺带着就把零食夹在了里边,这么做神不知鬼不觉,屡试不爽,也是那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吹牛皮的谈资……
这都是题外话了,回归正题——对啊!一次性不能成型的话,那就分部来!我用四个部分拼起来!
这样想着,我继续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藤蔓铺设工作,就在等待着它的上钩。
我所能做的,已经到了极限了,现在我只能祈祷着这个能力不会过早的离我而去。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杀手锏,当然,这个杀手锏不能轻易的亮出来,正如那句话所说,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一条人……哦不,魔命
而当拟树魔发现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
没有给它更多的机会,我将它被藤蔓团团捆住的四肢缓缓向空中抬起。
进而,恼魔也被藤蔓整个举了起来……
真的好重,又耗费了我不少的源力。
如果我不是“精神力超人”的话,怕是早就累得透支了。
它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再加上它自身回复的并不完整,现在的它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副任我宰割的样子。
我又在我背后操控起藤蔓,与它一起升上高空,到了它的身边不远处。
然后,我双手交叉,操纵者它的四肢扭到一起,向内侧折叠,把他的整个躯体都困在其中。
四肢就好比玩具球的四瓣,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个球。
这个球无比的巨大,直径约有三米,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时间以及足够的源力来举着它。
而它正在闷声大笑着,之所以闷声,是因为它把它的头顶完全的藏在了藤蔓之中,之所以大笑,我来翻译一下,就大概是:“你来打我呀反正你也打不死我”这个意思。
它又把头部保护了起来。
然而,这一点都想不到的计划,还能算是周密的计划吗?
之所以要弄一个球出来,就是要让你出不去啊蠢货!
此时,凌宇飞到了我的身边,问我道:“你要怎么对付……”
我没有理她,我咬紧牙关,身上开始泛起丝丝绿光,我向着正前方举起双手。
“拜托了”我在心里默念……
一定要如我所想啊!
话还没说完,我听到她发出了一阵惊呼。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
这景观,似曾相识。
在藤蔓球的周围,一根,两根,随而,这些木刺成倍成指数的增长,不大多会儿,密密麻麻的,成千上万的木刺,布满了藤蔓球的周围。
但这木刺明显比恼魔发出的打在我身上的木刺小了很多,上一次发出的木刺少说也有碗口那么粗,这一次的木刺也就是手指那么粗而已。
她慌忙对我说着:“快闪开啊!”
“你啊……就不懂举一反三吗!”我无奈的回复她,一边不断地操纵着这些木刺的角度。
没错,这些木刺,也是我造出来的。
“难道是你……?”她又惊又喜的问我。
我没有回复她,因为我知道,这是唯一一次的机会,绝不能有半点纰漏,我没有时间去说明,毕竟这里不是动画片,没有自带讲解这种设定。
本来在藤蔓球外边围成一圈的木刺在我的操纵上,密密麻麻的整个的将巨大的藤蔓球包住,在藤蔓球外约一米的地方,四面八方的木刺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头部具体位置,但我可以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打击!
这成千上万的木刺,总有能攻击到你的要害的!哪怕只有几根,也足够要了你的命!
我精神高度亢奋,视野有点发红。
我就好像一个嗜血的战士一样。
拟树魔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似乎仍当我拿它无可奈何,它笑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声。
这笑声彻底打破了我的底线、
“你再笑?笑nmb!”我大吼一声。
我这个人很少说脏话的,尤其是在女性面前,但这一次,我也算是豁出去了,我已经有点失控。
“呵呵,sb,你接着笑啊?多多的笑!10秒之后,你这一辈子都笑不出来了!”我大吼的几乎破音。
“去死吧!!!!!!!!!!!!!!!!!!!!!!!!!!!!!!!!!!!!!”
我用出全身力气吼出这三个字,将一股脑的愤怒仇恨与苦痛尽数喷发出来!
我猛一挥手,瞬间,操纵着这一大片泛着绿光的木刺如疾风骤雨一般,向着藤蔓球急速发射!
一瞬间,颇为壮观!
而下一刹那,就是死亡的开端!
这些木刺的势头有多迅猛?接触到藤蔓球后根本不留在里边,而是直接打透整个直径约三米的藤蔓球,“噼里啪啦”以及“咻咻”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与此同时,本来在我对面的很多木刺已经穿透藤蔓球,扎在了我自己的身上,虽然势头被藤蔓球减缓了,这些木刺还是深深的打进了我的体内。
这虽然比起之前的贯穿伤轻了不少,但还是足够让我喝一壶的,加上本来有些之前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新旧结合无比酸爽。
疼得我牙齿都要咬烂了。
然而我仍旧盯着面前艰难地举着手操控着这些木刺。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并不知道它的头顶藏在哪里,不采取全包围的话可能功亏一篑。
其实我也想过,采取半球包围,但考虑到对于其威力的不确定性,我还是选择全包围。
显然,我是小看这些木刺的威力了,早知道的话,半球包围就足够完成我的目的了。
“你不要命了,你快跑啊?”凌宇飞到我面前,在我耳边嘶吼着。
忽地,一根木刺直接扎入了我的左眼。
我还没大吼大叫,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啊!——————”
瞬间左眼鲜血淋漓,我差一点直接昏死了过去。
还好这根木刺是斜向飞入,只是破坏了眼睛,没有扎进去。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我看到在我面前飘着的凌宇,已经像是一条死鱼漂在河面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知道她害怕我再一次的“死去”。
我理解她,今天晚上,对她一定是一次极大的考验。
看到我一次次死掉一次次起死回生,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太过于刺激,太过于残忍。
她是个孩子,我也是。
我怎么不害怕?我怎么不怕疼?我也只是一个正常人啊!
而且对她来说,她只是看着,我可真是在流血!然后她还被吓成这样。
如果能活着回去,之后一定要请她多看看恐怖片练练胆……顺便让她少说点话……
言归正传。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跑,而是我不能跑,我也早就测试过这个木刺的操纵距离,一开始的时候,十米左右已是极限,现在的我比起那时只弱不强,所以我必须站在这里,以防止木刺脱出我的控制范围。
拟树魔一刹那间,狂笑消失不见。
它的无尽悲鸣,在我听起来,就好像写给英雄的战歌一样,悦耳动听。
它的绝望嘶号,在我听起来,就如同迎接凯旋的赞歌一般,鼓舞人心。
我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起来,我知道,我的攻击起作用了!
我的计划起作用了!!!!
当我整个人被打成了仙人掌,木刺早已没了踪迹。
拟树魔的嘶号,也走向了终章,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了。
此时的藤蔓球早就承受不住,瞬间四分五裂,在空中炸裂开来并且坠落——连同恼魔的身体一起。
我静静地,回到了地上,看着这些植物的碎块,从天而降。
噼里啪啦的枝干,藤蔓拍打在地上,就好比热带城市来了飓风一样,植物被刮得漫天飞舞。
我并没有掉以轻心,在这些东西下落的期间内,我在乱七八糟的植物丛中寻找着拟树魔的踪迹。
看着那些藤蔓已经变成一块块的,丝毫没有聚到一起的意思,但我还是不断的寻找着,寻找着。
大风大浪过去了,可不能阴沟翻船。
哪怕它还有一点复苏的希望,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当我看到那一块巨大的树皮的时候,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这个位置都已经脱落下来的话,基本来说,它已经死了吧?
我走了过去,发现这块树皮是背面朝上,于是把它翻了个面。
我看到了恼魔临死前凝固住的表情。
我的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这该算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悲伤吗?遗憾吗?不甘吗?我说不出来。
但是,你是我的敌人。
想着,我手上用力一捏,整块诺大的树皮从角上开始逐渐化作齑粉四散,洒落在地上,随而消失殆尽。
而与此同时,植物丛中开始发出光茫,亮丽夺目,而当这一阵光芒闪耀过后,留下的植物明显少了很多。
也就是说,拟树魔的躯体完全消失了。
我赢了吗?
“快看!”此时我的背后传来了凌宇的声音。
她已经醒了?我转头看向她。
而当我看到某些东西之后,我已经无法抑制住嘴角的上扬——
那是十二个红色的光球,正悬浮在空中。
我再一次看到凌宇眼中的泪水——但这一次,她明显不是悲伤,而是兴奋!
“赢了!”她兴奋地对着我大吼着,完全不顾自己的脸上已经涕泗横流。
对啊,过程艰辛又如何?惨胜又怎么样?反正赢了,惨胜亦为胜!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尽浑身力气大吼起来!
“我终于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