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晋殿的围墙边的一个角落,长着一颗无人问津的参天大树,虽是处在一处好生长的风水宝地,但因无人照料,树皮脱落得厉害,密密麻麻的树叶被清风吹得沙沙作响,但重点不在
这,而是这颗大树后面正有两个人在窥探着这晋殿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师兄,你这么做就不怕师嫂恨你么?”次方抬手搓了搓鼻子,这里的叶子飘忽不定的让他想打哈欠。
“…………”
见刘御甯没有理他,次方有种被无视的感觉,只是他也习惯经常被无视了。
再次望了眼刘御甯,发现他从刚刚就一直看着晋殿,不能说是看着晋殿,而是看着他的心上人,眼都没眨过,只是说到这,连他自己也挺佩服她的师嫂的,这都要被关进冷宫了,还能那么的淡
定,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早就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此女子还真是世间罕有。
“师兄,这些天你都跟我在一块,你难道就真的放心师嫂不会怪你,甚至恨你,我觉得你应该跟她说一下你的情况……”
“闭嘴。”刘御甯回头瞪了次方一眼,顺道打断他的话。
“我还不是为你好。”次方嘴巴翘得老高,但不服归不服,他这次说话,估计连蚊子都听不到。
刘御甯根本就没去注意次方刚刚在说些什么,他只是心情有点杂乱,这不那家伙又在那里罗里吧嗦的,搞得他心情更加的糟糕。
只是看到辛琪那无所谓又很冷静的表情,他有些心疼,其实他好想立刻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然后对她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可是他却不能。
刘御甯拍了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次方,对他说道“走。”
“去哪?”
“秘密基地。”
………………
说话间,刘御甯和次方已来到兴东大街道,这里是位于大周国的西北方向,离皇宫足足这里好几十公里远,但对于刘御甯来说,只要稍用些内力来使用轻功便不用一会的功夫就可以到了,只是
就可怜了次方了,再怎么样也是师弟,他可是七岁才开始习武,到如今不过数十年载,那比得上从小就习武的刘御甯,跟刘御甯比起,他整整比他少十年的功力。
这阵子他总跟在他这个师兄身边,为了能跟上他师兄的办事节奏,他几乎每天都耗尽力气,累个半死不活的,次方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认命地跟在刘御甯身后。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所荒无人烟的村落,也就是上次“绑架”杨易和辛斯的地方。
这里只有几间低矮的瓦房,周围都被几棵果树和大榆树环围着,村口门是用刷了红漆的木板做成的,这里曾经很繁华,但因为瘟疫横行,所以能逃的都逃了,逃不掉的都病死了,现在这里已经
没人敢来了,也就成了刘御甯和次司次方他们的秘密谈话基地。
“走快点,次司还在等我们。”刘御甯大步流星地走向前,还不时地催促着次方。
“知道了。”次方这次干脆小跑着过去。
“嘎吱”的一声响,一所最隐蔽的小房屋的门被刘御甯推开来。
放眼过去,次司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刘御甯来了,他只是说道“师兄。”
“恩。”刘御甯点了点头。“你那边最近……”
“有没有水?先让我喝口水先,渴死了。”刘御甯话还没说完,从后面跟来的次方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怕死地坐了下来。
这次出乎意料的刘御甯没有臭骂他一顿,这阵子确确实实累着他了,随手抓起桌旁的水袋就丢给了他,见次方“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后。“喝完了没有,喝完了说正事。”
一说到正事,次方的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半点儿戏的。
“这几天,我不在宫里,晋殿那边怎么样了。”刘御甯知道,肯定不会很好,但他还是想知道。
“师嫂那边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只是这几天很少出门,但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每餐饭她都会吃得干干净净,但是……”次司连忙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只是说到一半,次司就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刘御甯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次司很少有说话中断的时候,次方也奇怪地看着次司,十分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是昨天晚上师嫂的房间里有异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名男子闯进了师嫂的寝殿里,此人武功不凡,而且非中原打扮,那时候夜黑风高,我担心师嫂,所以也只能看到这么多了。
”次司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便懊恼不已,看来在这世上武功比他高强的人并不是屈指可数,这以后他一定要加强练习了。
“能在你眼皮底下溜进晋殿肯定不是什么小辈了,只是会是谁呢?”次方撑着下巴呢喃道。“非中原打扮?难道是……”
次方犹如恍然大悟般站了起来。“三嗪太子。”
“果真是他。”刘御甯好像早就猜到是他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难怪你要我去查他,原来如此。”
次司也听说过此人,因为三嗪国,众所皆知是一个快要亡国的国家,只是这几年就是因为有这个太子在,所以日渐复兴,这是这件事怎么会牵扯那么广,他的师嫂不是穿越时空过来的么?怎么
回和三嗪的人认识,而且还是太子。
“那你查到什么了?”刘御甯问道,关于这件事他还没问清楚呢!
“就如你所想那样,那位太子在早几年就和师嫂认识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友谊关系,不过那时的师嫂也肯定不是现在的师嫂啦!”当次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遭到了四颗白眼,干笑两声后又继
续说道“后来因为要嫁到大周来就和那位太子断了联系,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我就不太清楚了。
“恩,你继续盯着那个太子,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刘御甯双眼半眯,这个太子究竟想干些什么?
自从那次在客栈相遇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一个莫不相识的人怎么会救一个莫不相干的人,况且还是在沙场上见惯生死的人,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此人当初看辛琪的眼神绝非第一次见面的单纯,所以他自那天起就在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