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寿司,最好是用海苔,但现在条件不允许,她便只能自己处理这做工粗糙的紫菜,把这紫菜做成海苔。
云溪把买来的紫菜撕开,然后放到一个大碗里,加凉水,那紫菜很快就软化了,细碎的紫菜叶漂浮在水中,如果再打个蛋可就成了紫菜蛋花汤了!
不过,云溪这可不是要做汤,她只是用凉水洗涤紫菜。
古代的生产力不足,对这紫菜的处理也极为简单粗暴,这紫菜里面肯定还会有不少的泥沙,所以她必须用这种方式把这紫菜给洗一洗。
拿了筷子轻轻搅拌,随后静置一会儿。
云溪取了一只浅浅的盆子,在下面垫了张干净的宣纸,随后开始撩起碗中的紫菜,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宣纸上。
待所有紫菜都撩出来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碗底都是泥沙。云溪把那脏水给倒了,洗了洗,再倒入凉水,随后又把那些紫菜给洗了洗。
几次三番之后,她才停止了“洗”这个工序,而开始为“烤”做准备。
云溪把洗完的紫菜再一次撩出来,用宣纸把水分吸干,随后拿了一张用来包糕点的黄油纸,把紫菜摊平在纸上,随后另拿了一张黄油纸在上面覆盖着,再用洗净的板砖挤压。
拿开板砖,又揭开上面的黄油纸,可以看到紫菜已经被压得平平的了。
云溪烧开锅,随后在锅上抹了一层油,把压平的紫菜放了上去。
紫菜在火的烤制下,渐渐地开始变黑,而香味,也随之而来。
控制着火候,保证紫菜能够充分烤制但又不会被烤焦。待差不多时,她便把烤好的紫菜用铁夹子给夹了出来。
把烤好的紫菜切成正方形的小片,云溪开始煎蛋。
把蛋在碗里打碎,搅拌,随后抹在已经烧热的锅中。本就温度不低的锅很快就让蛋液变成了金黄色的蛋皮。趁着蛋皮还没焦,云溪赶紧把蛋皮放在了砧板上,随后切成蛋丝。
随后,云溪把腊肠也放锅里翻了翻,待软化了,便取了出来。
之后,云溪又把黄瓜切成了细长的条状。把蛋丝、腊肠、黄瓜放在一边备用,云溪开始拌饭。
晚餐剩下的饭不多,但是用来做寿司却是足够的了。挑了锅中间的比较柔软的米饭,云溪把这些米饭盛到一个大碗里,随后加入了少许醋,又加了些微的糖。
把饭搅拌开,云溪便用勺子把饭铺在那紫菜上,随后把适量蛋丝、腊肠以及黄瓜条放在了紫菜的边沿,随后就开始“卷”这道工序。
用力卷实,把卷好的寿司卷放在盘子上,云溪如法炮制,又做了更多的寿司卷。等到材料都用完了,这才停止。
把刀浸了浸凉水,云溪把卷好的寿司卷切成小段,随后装盘。
拿起一个卷好的寿司尝了尝,虽然有些非主流,但味道还不错。
把三分之一的寿司放在了食盒中,云溪又切了奶豆腐。
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奶豆腐,云溪暗道,看来得做另外的甜品了。
小菜又是腌萝卜。冬季的萝卜又便宜又好吃,所以家里少不了萝卜做的菜。
等所有的都做完了,云溪这才洗漱睡了。
等云溪醒来时,尹归已经去了学堂。
吃了早饭,云溪便去后院喂几只小羊和小鸡,这一看,却发现一个大大的惊喜:母羊下崽了!
这一胎,母羊一连下了三只羊羔,两只公的一只母的。云溪进屋时,便看到母羊慈爱地舔着三只小羊。
小羊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只是“咩咩咩”的小声叫唤着。
它们的皮毛还没完全长好,还是红彤彤的,上面有些细细碎碎的白毛。
看着这些小羊,云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兴奋的她立马叫来宋惠娘一块儿看。
宋惠娘听说家里的母羊下崽了,也是一阵惊喜。
看了看小羊的情况,宋惠娘说道:“这几只羊羔看起来似乎没力气喝奶,我过去帮一帮。”
“娘,母羊现在凶着呢,你这样过去,要是被伤着了可怎么办?”云溪有些担忧地说道。她刚刚就看母羊比起平日里都要警惕,怕是不那么好接近的。
宋惠娘摇了摇头:“没事的。娘以前还帮母羊接生过呢,不用担心。”
说着,她就进了屋。
云溪担忧地看着,只见那母羊随着宋惠娘的靠近,开始不安起来。
宋惠娘先是用声音安抚,随后试探性的摸了摸母羊的脑袋。
那母羊刚开始还有些谨慎,再被抚摸了几下之后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宋惠娘赶紧再接再厉,手往下,开始抚摸母羊的背部。
母羊起初还有些不安,但之后可能是被摸得舒服了,便也安静了。
等到宋惠娘开始向小羊伸手时,母羊也无动无衷。
小羊饿得直叫唤,闻着奶香味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怎么都吃不到奶,在闻到有其他生物的气味时,便更加焦虑,有些害怕地连声叫唤起来。
宋惠娘把三只小羊往凑近母羊腹部的位置移了移,随后把依次把**塞进小羊口中。
饿了许久的小羊终于能够吃上母亲的乳汁了,三只小羊都拼命吮吸起来,那急切的样子看着宋惠娘一阵好笑。
任务完成了,宋惠娘摸了摸母羊的脑袋,随后说道:“要好好照顾你的小崽子啊!”
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等宋惠娘看向云溪的时候,却发现云溪用一种充满了崇拜和感激的眼神看着她。
宋惠娘有些奇怪,便道:“溪儿你怎么这么看着娘亲啊?”
“娘亲,你好厉害!”云溪崇拜地说道,随后有些别扭地红着脸说道,“那个……我小时候也是和小羊一样……一样……”
宋惠娘起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后看云溪越来越别扭的样子,她突然领悟过来,笑着说道:“你是说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喝娘的乳汁吧?”
云溪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这不过人之常情,不过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好难为情。
宋惠娘见状,笑着摸了摸云溪的脑袋:“傻孩子,谁家小孩不是喝着母亲的奶长大的?喂养孩子,可是作为母亲的天生职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