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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要与你生死相依

白云瑞听着忘忧居士的话喃喃的说着:“是小英....真的是小英!”

说着仰头哭泣。

张笑影和忘情,包括一直躲在厅外的忘愁都早已泪流满面,是怎样的一种绝望,让一个姑娘生无可恋啊!

一旁的信远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他要好好的照顾忘忧师妹,不让她受苦了。”

忘情居士叹气到:“虽然这绝尘散我一直知道有这种药,可自师父传授她以来就没让人喝过,就连“忘情水”这种药,谷内的弟子和婢女也只是很少几个情伤颇重的人才服过。所以.....”

徐良首先反应过来:“所以怎样,真的没办法让小英记起来了?”

忘情居士摇头:“恐怕很难,一直以来忘忧都活的很开心,虽然她不记得以前的一切,可我对她甚是喜欢,更是疼爱有加。如今看她的样子,定是对自己失去的记忆起了怀疑,却又无法记起,越是无法记起越急于知道。体内积攒过多的浊气,加上急火攻心,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白云瑞哽咽的说:“居士,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她?”

忘情居士:“白云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她取名叫忘忧吗?我希望她能忘记忧愁,不再受苦。如今她不是那个陆小英了,你放手吧!”

白云瑞:“居士,云瑞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可小英她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因为我,看她现在这样挣扎在想记起却记不起来的痛苦之中,我怎么能放手呢?”

云瑞的伤心徐良是看在眼里的,他从来没见云瑞这么伤心过,就算刀驾到他的脖子上也没见他这么低声下气过啊!

徐良双手抱拳:“居士,徐良求您看在云瑞真心实意的份上答应他吧!”

忘情居士点点头:“的确,忘忧在喝绝尘散之前曾恳求过我。若有一天她真的没了记忆,让我帮她记得她深爱的那个人叫-白云瑞。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若你白云瑞有难,请我出手代她救你于危难。可忘忧也告诉我,若她有幸此生有机会与你擦肩街头,求我千万告诉你--她不是陆小英。如今,你的确有了为难之处,可我若让你进去却违背了她的另一个请求。

稍作思考之后忘忧居士终于说到:“你去吧,进去陪看看忘忧吧,也许此刻的你能帮助她苏醒过来。至于忘愁一听师父让云瑞照顾三师姐,一股风似的窜到前厅拉起白云瑞奔了出去。

这是白云瑞第三次守着小英了。那一次小英替他挡了陆小倩的毒针,躺在客栈的床上,满屋子的柔情蜜意,却因小英父亲的到来扫的荡然无存。却也让自己对小英的爱意有了外泄。想着云瑞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手握着小英的手沉浸在回忆里。

第二次,在八王爷的寝宫内,小英守着刚从死神手中夺回命的自己忽然晕倒在自己的怀里,自己还错把小英当做小倩。清楚小英为了挽救自己而身中剧毒时那呼天喊地的无助,那失去时的无能为力。云瑞眉头紧促陷入到深深的自责里。

以后会怎么样就看你们的造话了。”

而这一次的小英****的半躺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完全没有意识。忘愁和众是姐妹忙忙碌碌的帮忙烧水、换水。

云瑞守在木桶的旁边,手握着小英的手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或喜或悲。

云瑞多希望此刻的小英还是原来的小英,记得并深爱着他。那么此刻他一定回馈小英更多的关怀和情谊。

忘忧在盛满开水的木桶里浸泡了一天一夜了,云瑞也一刻不离的守了一天一夜。

前厅的徐良和信远都有些着急了,问忘情居士:“居士,都过去这么久了,小英怎么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忘情居士摇头说到:“哪能那么容易就醒啊,就算醒了她也不再是你口中的小英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张笑影本不是一个多事的女子,可以一看这么久忘忧都没醒,也着急了,就对忘情居士轻声说:“居士,小女子有个不情之情,望居士成全。”

忘情居士看了一眼笑影:“你说吧!"

笑影:“我曾和小英姑娘有过一段交情,如今看她这样昏迷实在有些担心,能否容我入内堂去看她一眼。”

忘情居士合眼慢慢的点头算是默许了。

张笑影由婢女带着来到忘忧的门前,却停住了脚步。她可看见云瑞正出神的看着小英,那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别说是小英,就是自己一个旁观者都要融化在这深情的眼神里了。

而小英正半躺在木桶里,桶内缓缓升起腾腾热气,站在远处看朦朦胧胧的真是一对璧人。任谁都舍不得打扰了。

此刻的张笑影心里酸酸的,她明白,白云瑞他变了。他为了小英改变了!以前那个一身傲气,一身倔强的白云瑞融化了。融化在两年来对小英满满的思念里。

之于小英自己是注定要输的吧,只那一次海王寨短短的交谈之后自己不是就已经放弃了吗?

可真的看见白云瑞拿出浓情蜜意的对待一个女孩子时,自己还是难过的吧。尽管那个人是小英,是值得白云瑞付出和等待的人。

在张笑影的心里白云瑞是不会对哪个女子动用柔情的,就算那个女子千般绝色佳人,就算那女子万种的出彩。

可如今真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子不但让他动用了柔情蜜意,还让他愿意与她****相对。这意味着他认定她忘愁手里提着一大桶的水老远看见发愣的张笑影不禁喊到:“张姑娘,你站在这干什么。你要进去吗?”

张笑影慌忙的点头应着,随即跟着忘愁进了门。

忘愁一边准备换水一边问白云瑞:“三师姐怎么样了?"

白云瑞没有回答,也没动。

忘愁看了一眼白云瑞又问到:“白大侠,我三师姐怎么样了?”

笑影看着发愣的云瑞用手拉拉他的衣袖说:忘愁姑娘问你小英怎么样了。”

白云瑞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深吸口气放开小英的手抱拳道:“辛苦忘愁姑娘了,我想小英应该很快就醒了。”

忘愁看着白云瑞的样子就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辛苦忘愁姑娘了,辛苦也不用他说啊,好像一副我是局外人的样子。他白云瑞倒和三师姐很亲近的样子,还一口一个小英小英的叫。”

忘愁没有搭理白云瑞的道谢,提着空的水桶一肚子的闷气出去了。

笑影走到云瑞身边轻声说:“白将军,要不你出去歇一会吧,我在这陪小英。"

白云瑞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在这守着她。你跟我们跑了这几天也辛苦了,你去歇着吧!”

看着白云瑞的样子张笑影退了出去,没错她们的世界外人融入不进去了,别说是她一个张笑影,就是皇帝后宫的三千佳丽脱光衣服站在白云瑞的面前,恐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屋内只剩下云瑞和小英两个人了,云瑞又进入到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世界里。深情的凝望着小英。

而这一幕能将人融化的画面被前来的忘情看在了眼里,本来忘情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看看忘忧的情况如何,却不巧看到这样一幕羡煞旁人的画面。

忘情和笑影是不同的,笑影尽管会看着云瑞对小英的柔情心酸和羡慕,可那只是羡慕甚至会有祝福。可忘情却不一样,她有的是妒忌甚至有点恨。

忘情轻咳了一声,试图拉回正望着小英出神的云瑞。可云瑞没听见。忘情只好用力的敲了敲门,云瑞这才站起身来:“忘情姑娘!”

忘情看了一眼****的忘忧,有些没好气的指着忘忧说:“可以把她抱到床上去了,师父要为她把脉。”

云瑞赶紧应和到:“好,那麻烦姑娘帮小英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忘情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去了。

拿回衣服的忘情刚想伸手帮忙穿好就被云瑞伸手拦住了:“我来吧!”

忘情拿着衣服的手腾在空中,表情更是难看的要命。

心里却咒骂道:“他说什么?他来?他亲自为忘忧穿衣服。凭什么好事都是忘忧的,师父宠着,姐妹疼着,就连白云瑞都这么深爱着她。”

忘情不甘心,那又能怎么样呢?

云瑞帮小英穿好了衣服,抱到了床上。就叫忘情通知了忘情居士和徐良等人。

忘情居士的手一直放在忘忧的手上没动,众人的表情写满了担心。

终于忘情居士松了口气般说到:“好了七八分了,在床上休息几天,我再开些草药让忘愁煎服下去,就能醒了。”

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白云瑞:“怎么,白大侠还想等忘忧醒来再走?如今她身体已无大碍,你们还是请回吧!”

白云瑞轻轻的低了一下头随即就抬了起来:“居士,云瑞对您对小英的救命之恩先行谢过了!但您的话恕云瑞不能遵从。两年前我以为失去了小英,在她弥留之际我答应过她,如果她还活着我愿意娶她为妻。如今不管她是忘忧也好,小英也罢!是前世也好,重生也好。我认定她是我白云瑞的人。就算她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要带她走,她若不走我就跟她走。总之,我不会放手了。请居士成全!”

忘情居士没有再说什么,像是默许了白云瑞可以留下来。

屋里堆满了关心忘忧伤势的人,忘爱和忘愁更是忙着配药和煎药。

忘情居士看着忙里忙外的人独自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屋里的人说:“都散了吧,留一个人照顾她就行了。”

忘情居士没有说该由谁留下来照顾忘忧,可大家像是经过商量一样都退了出去,留下了白云瑞一个人。

坐在小英的床边,白云瑞忽然觉得一阵的倦意。不自觉地合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几天来白云瑞最敏感的那根弦一直绷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小英又这么不声不响的没了踪影。如今看着小英安静的熟睡,终于自己压抑许久的困意和倦意一起袭来。

当忘愁端着药进来的时候,云瑞双手紧握着小英的手,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忘愁不觉的也跟着笑了。

忘愁用手推了推白云瑞:“白大侠,我三师姐该吃药了。”

白云瑞这才突然惊醒的站了起来:“忘愁姑娘,怎么药煎好了?”

忘愁:“煎好了,我正想喂三师姐喝呢。”

白云瑞:“我来吧,你也累了半天了。”

忘愁虽然不是很喜欢白云瑞一副三师姐是他的人的样子,可她也明白似乎他和三师姐真的有着很深很深的情意,是别人无法明白了。

忘愁把药递给了白云瑞,自己就出去了。

不知不觉忘忧在床上已经躺了两天了,却丝毫没有苏醒的样子。白云瑞更是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又是两天。两天来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探望忘忧,忘情居士来过、徐良来过、张笑影来过、信远更是没完没了的探望。其实信远对忘忧的关心不少于云瑞。

可他听了云瑞和小英的故事,心就动摇了。毕竟他是个君子,他虽然喜欢忘忧,可更愿意看到忘忧幸福。

这两天来最累的就是忘爱和忘愁,每天都在为忘忧配药、煎药的忙前忙后。

张笑影也帮不上什么忙,每次都是悄悄的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张望了又张望,然后带着些许的落寞转身走开。

而忘情却一直表现的如个局外人,对忘忧不闻不问。偶尔经过忘忧的门口也不进去,只是侧目看一眼,就冷冷的走开。

忘忧躺在床上第三天的早晨,厨房内忘愁正在认真的为忘忧煎药。

这个时候忘情走了进来。

以为是忘爱来给送药的忘愁没有回头,只说了句:“二师姐,你把药放下吧!一会我自己煎就可以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忘愁转过了头。却没有看见忘爱的身影,只看见一包草要和一个看着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的身影一闪而过。忘愁没有多想拿起草要放到了锅里。

就在忘愁煎好了药端着走出厨房的时候,看见忘爱手里提着另外一包草要站在门口。

忘爱:“忘愁,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煎好药了?你哪来的药啊?”

忘愁:“不是你刚才哪来的吗?”

忘爱:“我拿的药?我的药不在我手里呢吗?”

忘愁:“不是你送的药,那是谁啊?”

忘爱:“没事,你既然煎好了就赶紧跟三师妹端过去吧!也许是别的师姐妹看咱们太辛苦了,帮忙送过来的。”

忘愁应和着把药端了过去

几天的不免不休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啊,白云瑞终于握着忘忧的手昏昏的睡倒在忘忧的床边。

忘忧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梦见了好多的人。她挣扎着从梦里醒了过来,却一眼看见了云瑞扒在床边。她没有动,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记起来了,一切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她和云瑞过往的一切,如何服用的绝尘散,云瑞怎样的舍身相救,昏迷中云瑞深情的告白,她统统的都记起来了。

师父不是告诉她,这绝尘散是没有解药的吗?她要怎么办?起身叫醒他吗?那说什么呢?

说“临死”时白云瑞曾经应允过她,若她还活着他愿意娶她为妻?

不行,那只是他安慰的话。任谁对一个将死之人也下不了狠心说太伤人的话。

那要怎么办,怎么面对他?

就在小英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白云瑞醒了。

小英紧张的抽回被云瑞紧握的手,有些僵硬的叫了句:“白大侠!”就没了言语

白云瑞看着苏醒了的小英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曾经想过:要是小英醒来,他一定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放开了

可如今小英真的醒了,他却不敢了。小英的那一声:“白大侠!”让云瑞却步了

就在小英和云瑞尴尬的无言以对的时候,忘愁手里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她看见苏醒过来的忘忧,开心的把手里的药洒了一地,跑过去狠狠的抱着忘忧又是哭又是笑的。

忘愁:“师姐,三师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忘忧轻拍着忘愁的后背:“傻丫头,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忘愁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说:“我去告诉师父他们。”就跑了出去

屋内又只剩下云瑞和小英了。

白云瑞本来是坐在床边的,忘愁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他就只好站在了床边!两只手紧握在胸前,欲说无语的样子。

白云瑞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不知道小英是否恢复了记忆,要是没有恢复记忆自己贸然的说一些对小英的真心话,定会吓坏她的。

倘若小英恢复了记忆,自己若还把她当作忘忧一样的称呼和对待,又显的生分。恐怕小英误会自己对她没有情谊。

忘忧:“白大侠,我这是在忘情谷吗?你怎么也在这啊?”

白云瑞像遭了雷击一样的难过和惊讶,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那自己紧张什么呢?

紧张了半天她还是不记得啊?又怎么可能记得啊,连忘情居士都说了,这绝尘散没有解药。

想让小英记起来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罢了。

云瑞深吸了口气,苦笑道:“你受了风寒,昏迷了几天。你上在破庙的时候救过我,我来忘情谷就当是为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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