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子?
小雪猴被这个称呼惊吓了。
“它叫雪儿。”那声音笑了一声。
“长这么胖,还是肉丸子合适。”
“你才是肉丸子,你全家都是肉丸子。”
小雪猴在凤浅怀里用力挣抗议。
那人又笑了一声,不与凤浅争辩,“你已经进来太久,出去吧。”
凤浅想到刚才的那阵冷,笑在唇边僵住。
“怎么?”
“我出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进来。”
“你煞气太重,而魂魄不稳,控制不住体内煞气,也是正常。不过我察觉你身边有纯阳之气相护,你尽管安心出去,不会有事。”
纯阳之气,难道……
是云末?
凤浅心脏没来由地抽了一下。
“这个,你拿去。”
一个卷轴飞到凤浅面前。
凤浅接住,打开卷轴,竟是炼制丹药的入门之法。
“你是让我学习炼丹?”
“如果你能成为一个药师,配出赤阳丹,就不必再借助他人的阳气,抑制体内煞气。”
“制炼丹药非常复杂,仅靠这本卷轴只怕不行。”
凤浅在二十一世纪时,工作之余,全用来学了医。
虽然没修习制药方面的科目,但知道药物配制是十分复杂的。
而这卷轴上才几十行文字,又能有多少内容?
“这卷轴与我结下血契,如果你也与这卷轴结成血契,你通这卷轴就能看见我会的,至于能学到我的几成本事,就看你的天份和下几分苦功。”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炼成赤阳丹,就不会再冷得睡死去?”
“不错。”
“怎么结血契?”
凤浅好不容易才回到这一世,她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完,刚才面临死亡的冷,吓坏了她。
现在有解决问题的机会,说什么也要抓住。
“一滴血就可以。”
凤浅立刻拨下钗子,刺破手指。
小雪猴乘这个机会,用力挣脱凤浅的束缚。
凤浅手一抖,指尖上的血擦上小雪猴的鼻子。
跳到地上的小雪猴整个石化了,望着凤浅,满脸震惊,很快转为悲愤。
凤浅没空理睬小雪猴,重挤了一滴血滴在卷轴上化开。
突然间,卷轴上的文字全浮了起来,飞进凤浅身体。
紧接着,凤浅发现自己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
凤浅吸收完所有的字符,才发现小雪猴还僵在地上,一动不动,溜圆的大眼睛里堆满了泪,又惊又怒地瞪着她。
凤浅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别哭,长得胖,不是你的错。”
小雪猴堆在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了出来,“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哇……”小雪猴委屈得直抽。
影子笑了,“你和小雪也算是有缘,居然签下了血契。”
“血契?”凤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雪猴,“我跟它?”
小雪猴哭得更凶。
“不错,小雪是灵兽,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了,你带它去吧。”
“它吃什么?”凤浅虽然不知何为灵兽,但不介意养只宠打发时间。
“它喜欢吃三品以上丹药,品阶越高的丹药,它越喜欢,如果没有丹药,人参首乌之类的也勉强会吃。然后每个月,饮你一滴血就可以。”
人参首乌勉强会吃?
“我自己都养不活,哪能养它,不带。”
凤浅顿时凌乱了,小雪猴虽然很可爱,但她现在的处境,哪来钱去买那么多人参首乌喂它?
小雪猴把头一扭,“我才不想跟你去。”
“灵兽如果与人结了血契,在契约时间内,如果不服主人的血,会死。”影子说。
小雪猴气哼哼地瞪凤浅,凤浅皱眉。
猴眼瞪人眼,谁看谁都不爽。
半晌,凤浅把心一狠,一把捞起小雪猴,往怀里一塞,恶狠狠道:“肉丸子,敢吃太多,我就饿死你。”
小雪猴委屈地在她怀里乱拱,它不要她做他的主人,也不要叫肉丸子。
凤浅隔着衣服拍了小雪猴的屁股一巴掌,令它老实,才向前方林子望去,“刚才那些……”
“是我这些年炼药心得,你虽然记下了这些东西,但能领悟多少,掌握多少,还得靠你自己。希望你能早些炼出赤阳丹。”
“小郎,谢谢你。”凤浅心里暖暖地一片。
“你得走了。”
凤浅只觉得眼前一花,就人事不知了。
一个人影在凤浅面前现出,俊逸清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
凤浅怀里的小雪猴钻了出来,跳到他怀中,委屈得撒娇。
他微微一笑,轻摸了摸小雪猴的头,“雪儿,代我好好照顾她。”
小雪猴郁闷地又钻回凤浅怀中。
他蹲下身,手轻抚上凤浅的面颊,“浅浅,八年不见,你竟还记得我。”
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丝温柔浅笑,“浅浅,别留恋我这一缕残魂,否则你会和我一样被永远困在这幻境之中。如果,你能找到外头的我,或许……算了,能得今日相见,已经够了,何必奢望太多……”
凤浅浓密的长睫毛轻轻一颤,他手指微微一僵,离开她的唇,握成拳,慢慢回收。
一片艳红的花瓣落在她微微苍白的唇瓣上,让他喉间莫名地干涩。
他凝看着沉睡过去的娟秀面庞,慢慢俯下身,向她的唇吻落。
唇轻触到她唇边花瓣,他停住,最终又慢慢地退开。
狠下心,转头不再看她,一拂手,她的身影从幻境中消失。
他站起身,看着她躺过的地方良久,才重新隐入林中,地上落花,翻翻卷卷地飘远。
诏王支开冰护法,慢慢揭下脸上面具,露出一张俊逸绝秀的面庞,低头吻上凤浅的唇。
淡淡的少女幽香,在唇间化开。
他的舌灵活地抵开她的唇,抵上她湿滑香软的丁香小舌,轻吮慢舔。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得退了出来,唇仍轻贴着她的唇,“浅浅,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一手环抱着她,伸手去解她身上衣衫,摸到她怀里软软的一团东西。
微微一愣,从她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毛猴子,只是这只猴子胖得简直就是个球。
他嘴角微扬,不知她从哪里得了这么一只小东西。
凤浅的体温仍在下降,他没空研究这只小胖猴子,随手抛到车厢一角,伏下身,向凤浅颈侧吻去。
还没碰到凤浅,感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
他抬头,却见小肉球睁圆了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脸的好奇。
儿童不宜。
诏王身皱了皱眉,扯过毯子,把小肉球裹住,打了个结,重新丢回车厢一角。
小肉球在毯子里拱来拱去,硬是钻出不来。
诏王这才解开凤浅的衣裳,把她放倒在狐毛毯子上,雪白的肌肤陷在厚实的狐毛中,美得如同一朵待人采摘的雨后娇花。
带着薄茧的手一点点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渐渐泛了红,才解了身上衣袍,覆下身去。
一股淡淡的冷香飘入凤浅鼻中。
仍冷得厉害,还是那让她绝望的冷。
身上沉重的压覆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而腿间是象是要把她撑破的饱涨。
肩膀上有丝丝骚痒,接着听见耳边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凤浅的心脏,猛地抽紧。
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凤浅怒了,这丫滴真有****的嗜好吗?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不再是刚才那样若有若无。
这情形和上一次大同小异。
不再怜惜,整个人压覆下去,腰用力一沉,直送进她最深处,狠出狠进。
凤浅身体不能动,只能由着他在身体里来去。
他强悍不知道疲惫,每一次进出,都象是能把她撞得散去。
虽然仍然睁不开眼,但他的体温烫热了她,身体不再冷,热意盈然,额头上竟慢慢地渗出了微薄汗珠。
她不知道他到底冲撞了多久,最终在她无法承受时,他把她紧紧抱住,绷紧身体微微颤抖,汗湿的脸紧贴着她的脸,呼吸急促得烫红了她的耳。
那一刹,她再次被送上云端深处,久久不得落下。
她长透了口气,这次不会再死去。
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
凤浅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流顺着四肢百骸慢慢流淌,所过之处,暖融融地,舒服得呻吟出声。
这时听见有人冷哼了一声,那声音比地下的冰河水还冷。
凤浅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一双象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眸。
他的瞳眸极黑,也极亮,象夜幕里撒下的一把碎星。
如果说云末的眼黑得象是要把人吸进去,让人永远迷失。
那么这双乌黑眼睛,就是天地间最干净的一双眼,干净得能净化人的灵魂。
他没想到凤浅会在这里醒来,与凤浅四目相对,仅一瞬,就流露出一抹厌恶,象看见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他细微的表情,让凤浅不自觉得看向他微蹙的眉心,在这同时,看清了对方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