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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安丽心宫中的蒙蒙细雨 (2)

我说,小洋你不要忙的,我会给你解决的,小洋你真得想和演员交朋友,我可告诉你,你得作好感情受苦的准备。小洋说,我是追星族吗,我非常想找一个漂亮的演员。我说,你啊,找什么女人做太太不成,非得要找一个演员做太太呢?他说,演员不是女人吗,你不是一个很好的明星太太吗,我也要学程总娶一个漂亮而又年轻贤惠的太太,这也是我的人生最大梦想。我说小洋,这个得有缘分啊。小洋说,什么是缘分,在一起是缘分了,不在一起也是缘分,你是大名人,说话是算话的,你不能过河拆桥,你是说过的要给我介绍漂亮的电影演员的,你不能失信的,你知道吗,我已经在悄悄地准备着结婚的东西?

好吧,你等着吧,我尽快让你见面,成不成你不要怪我?

应付了小洋,我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荧光灯,感觉我的头脑在旋转,我的身体在旋转,卧室在旋转,天空在旋转,时间在旋转,时空的隧道没有了界限……

小洋,小洋,你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是我利用你的单纯,利用了你。我以给你介绍对象为名,使用美人计利用了。对不起啊朋友,你也要理解我,我也是被迫无奈。

我早就看出来了程山对宝琪和我起了疑心了。就是在作爱时,我都会感觉到。一次,我们在玫瑰色的灯光下作完了爱,我搂着他睡觉,我是闭上眼睛的,我陶醉在幸福的爱河里,我不经意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可怕的一幕,程山瞪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眼睛的光芒是阴冷的。他在思考着什么?这不得不让我小心。他是商人,商人是诡诈的,心情是难以预料。

另外一次是,程山回到了家里,我和宝琪都在迎接他,欢迎他,宝琪跑在我的前面呀呀地叫着爸爸,让他抱,程山叫了儿子,抱起他又亲又叫,然后我也上去了,我们一家三口人搂在一起,。他的头在中间,我和宝琪在他的脖子两则,我没有陶醉,我还想着要做的事情,我先把头抬了起来,我看到了程山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宝琪。宝琪看不懂他的目光,可是我能够看得懂他的目光,我是演员,我的专业是表演,我要学世界上各色人物的动作和眼神还有心里。表演艺术不是小说,它是通过动作和表情来完成的,程山的动作,我已经察觉了,我已经暗暗地记在心里。我是演员,我知道他在怀疑宝琪,怀疑宝琪就是怀疑我。程山的眼睛是单眼皮的猴眼,这种眼睛的特点是:足智多谋、狡猾多疑、对钱财和感情的欲望比较强烈。我在电影学院的时候,我的老师是个电影理论家,他对我们说,你们要演好电影必须要学会识人,要学好相术,不能把昂扬正气的英雄演成一个地痞、流氓。我们都看了许多相术的书,如果上街去骗人,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巫师。所以程山的一切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他就是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也逃不出我如来佛的手心。

程山计划要带宝琪到同仁医院去做基因鉴定,我是知道的。他趁我到老区参加义演的时候,他以为我不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的计划安排,我很清楚,是我迫使小洋向我泄密,所以,我才提前回来,打破了程山的计划。

我到了外地义演,没有学其他的演员那样去交际,我还是惦记着家里,惦记着我的老公,更惦记着我的小儿子、宝琪。我是每天都往家里打电话,我每天要对家里的保姆、米大姐训话的,我把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问上一遍问个清楚明了,如兰花浇水了吗,巴西木晒了多长时间的太阳。我的问话是曲径通幽的,要问南瓜得先问北瓜,要审问茄子得先审问西瓜。米大姐毕竟是个喜欢小钱的老实人,有时是没有问完南瓜她就把北瓜的情况告诉我了,她就把程山的情况如实地告诉我,比如昨天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有没有喝酒呢,心情如何,抱宝琪多长时间等等。

程山带着宝琪要去医院坐基因鉴定,当初我是不知道的,我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米大姐说,程总到朋友家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问到哪儿去了,她说她不知道,我就生气了,发起了淫威,骂得米大姐都哭了,她说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一个干活的能知道你们的事吗。我才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

程山到底有什么动静呢?他想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离得远,对他是无可奈何,我把手机关上之后,和几个影视圈的朋友聊天时,忽然想起了小洋。当时我也想问小洋的,我当时想他可能也不知道,程山是不会告诉他的,就是他知道,他也未必告诉我,因为程山会嘱咐他要保密。做他的秘书,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保密,不然就不配做秘书了。

我就给小洋打电话,我不问他程山到哪儿去了。我问小洋,这几天上网了吗,看到我们演出的消息了吗?小洋说,看到了,你们去赈灾义演的专场演出我看了,我看到了,你唱的那首歌曲不是太好,还没有我唱得好。我问小洋,你说谁唱得好?小洋说,老演员我不喜欢,我喜欢年轻的,我认为王灿和小米娜唱得好,小米娜的歌很有前途。我在手机里笑着对小洋说,你喜欢小米娜了,你想不想和小米娜说上两句话?小洋说,那太荣幸了,她能跟我说上一句我会高兴一年的。我说,这还不容易吗,她就在我身边,你听听她在和人说笑话呢?我把手机靠在小米娜的脸上。她笑着说,安丽姐你想让我和谁说话呀,是咱们的老公吗?我没有回答小米娜,把手机拿开了。我开始问小洋,小米娜愿意和你做朋友。小洋高兴了,他说,安丽姐姐,就是你这句话是骗我的,我也会高兴得几夜睡不着觉。我对他说:现在就让她和你聊一会?小洋说,真的,明星姐姐?我开始压低了声音问,小洋,你给我说实话,米大姐说了,你知道程总这几天下了班不回家,和什么人一起到哪儿去,你要是隐瞒我,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小洋说,不能说的,程总不让说的。

我说,就问与谁一起吃饭,就问这一句,好不好小弟弟?小洋说,对外就是别人把我绑架了,就是死了也不会说的,你就不同了,你是程总的太太,我得告诉你,我告诉你了,你别告诉程总是我说的,不然,我的饭碗就砸了。我安慰他说,你要是不说,你的饭碗子也保不长,我会挑刺把你炒了的,要是说了,你的饭碗子才能长,说不定还会提升为副总经理呢,人家小米娜说了,人家也学我找个大企业的老总做老公,你呀,提升副总经理的事还不是我一句话吗,你快说,小米娜在等着你呢!小洋这小子很狡猾的,他一定要让小米娜先跟他说话,他跟我讲条件。我就喊小米娜,喂,小米娜,你的崇拜者要给你讲话了,过来一下。我跟她递眼色了。她接过我的手机给小洋说话,你好……嘿嘿,没有什么,唱唱歌罢了,比起你们搞经济的来差远了,我以后还要跟你学学呢……我的通讯方式,啊,手机是不能乱告诉人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网址,你可以给我发电子邮件,我的E-mail是……记住了吗……行,行,可以,我绝对会送给你我新出版的MTV光盘的,我一定会签字的,不过,你可别得罪安丽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好,安丽姐有话跟你说,哎,……拜拜!

我再给小洋说话的时候,他什么都交代了,他就像是发高烧的病人,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似得了羊羔疯,开始背诵歌词似的背诵程山的行动。我知道了程山对我的怀疑,破译了他的行动!

他想秘密地把基因签定的结果搞到手,然后再给我摊牌。这个结果是出乎我的预料之中,可怕啊。我知道后暗自哭泣过。我不想再失去这次的幸福了,没有了老公和家庭,外面的环境会变得对我非常不利。我和孩子,特别是孩子,怎么生活呢?钱,我们不能指望他给我几个钱过活,钱,光有钱有什么用呢?所以,对于程山的一切我是容忍的。我也猜想到了,如果宝琪是他的儿子,他会加倍地疼爱我们的,如果不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把我们母子赶走的,因为他是商人,商人比平常人冷酷、无情。

我心里作好了摊牌的准备,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为之。

程山想不到的是,他的秘书、小洋已经被我俘虏了,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瞒过我的眼睛。但是我担心的是,程山会不会提前去做基因鉴定?

我又猜想到了,是他的朋友美国人约翰逊医生在背后作鬼。

我问小洋知道吧,小洋说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已经过得很累了,我不想在操心了。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的是,宝琪到底是不是程山的儿子呢!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担心的就是万一不是,我该怎么办呢?我的脸面往哪儿放呢?

这时,烦人的事还是不断,马大卫又来电话了,先劝我复出拍电影或者是投资他的《酷女贝贝》的前卫电影,我也不想呆在家里,也想出去玩玩,看看那些嫁给阔老的年轻艺人,她们大多数都走出了家门,搞起了艺术,只有我还在家里呆着。别人行,可是我不行啊,我已经是人家的太太了,干什么都要为老公着想,老公不同意,我是不能够答复人家的。没想到的是,我给老公说了,更增加了他的疑心,他更要弄清他和宝琪的关系,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父子关系。这样也好,要是真的,我们就没有心里的鸿沟了,他就可以死心塌地来爱我们了。这是一种不伤面皮的事,大家的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他是个聪明人。

我在老公要跟儿子做基因鉴定的前一天晚上,我按照我的计划准时回到了家里。打破了程山的计划。从他吃惊的表情,我看出来了。我用真正的温柔,来感化他。让他打消了这个怀疑的念头。不得不承认,商人就是多疑的。

程山的行动就是这样被我轻而易举地、温柔的消解了。

程山,我亲爱的老公,你认为你做的事隐秘,你在得意,我也在得意,你是聪明的孙猴子,我是智慧的如来佛。聪明不等于智慧,这就是二者的区别,你懂吗?我的智慧你做梦也想不到!

对待小洋,我用我的小恩小惠就够了。一个莞尔一笑,一个无意地许诺就足以让他三天睡不着觉。可是,世界上并非全是小洋这样善良的羊羔,还有凶残的狼!

烦死人了,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米大姐在客厅里叫,安丽,你的电话。

小洋的电话刚放下,我刚躺在床上休息,找我的电话又来了。我拿起了家里的无绳电话,让房间里的米大姐放下母机。我穿着睡裙,躺在卧室里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接电话。

哎,你好,你是……

老朋友,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

啊,是约翰逊医生,您好啊!

我不好!

您怎么不好?

别提了,我不爱我的老婆了,我的爱情不在她身上,跑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个洋毛子用生硬的汉语同我讲话,这个流氓,他真是疯了,敢追家里来了,要是程山知道非得把他的睾丸给割掉。

我说,你不爱你的老婆关我什么事,请你自重!

他在电话里笑了,他说,安丽你是狡猾狡猾的,你别忘了我们当初达成的交换条件,我为你办事情,办得很成功,我把我的朋友给出卖了,上帝要惩罚我的,我已经在上帝面前忏悔了,上帝没有原谅我,已经给我惩罚了,他让我不爱我的老婆,爱另一个人,就是你,你一定要履你行当初的誓言,你不能骗我!

我笑着说,当初是当初,我只是和你开个过分的玩笑罢了,是演戏,别忘了我是演员,我说的话你不要当真的,我怎么会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约翰逊在电话里生气了,他说,你是答应多我的,只有把我的朋友程山的计划透漏给你,你就陪我睡觉,睡觉就是性交,你是答应以此来报答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我抵赖说,约翰逊医生你听错了,你错误理解我的意思了,和你睡觉也没有什么,睡觉不等于性交,你要放明白点,除了我的老公,我是不会和别人乱来的,你趁早死掉这个心吧!

他在电话里发火了,说,我要强奸你,我一定要强奸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女人。

我得意了,对他说,约翰逊医生,你不会失去理智的,你毕竟是程山的朋友,只要我是程山的太太,只要你是程山的朋友,你不会对我无礼的,对吧,你不能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了,那样的话,上帝真得要惩罚你了,我们的朋友。

约翰逊生气地说,我上了你的当。

我问,怎么说是上当呢,你在帮助我也是在帮助你的朋友吗?

约翰逊说,不行,你得实现你的诺言,我要同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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