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一声愤怒的声音惊得江思语猛地起身,她回头对上了龙天奇充满怒气的眼眸,同样皱起了眉头。
她高仰着头质问着:“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是什么时候潜入江野王府的?”
当龙天奇看到她手中的手帕是,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大步上前,伸手要强过那块旧手帕。
江思语眼尖地看到了他腰中别着的就是那天他逼迫自己的玉佩,趁他扑过来的时候把玉佩一把拽了下来。
龙天奇意识到这一点时立刻空开另一只手,抓住了玉佩下的穗子。他将手帕收进怀里,又开始争夺起玉佩来。
江思语不满地骂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喜欢拿别人的东西!玉佩是我的快还给我!”那玉佩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龙天奇闻言突然沉下脸,手愣是不放。
江思语心疼自己的玉佩,怕摔碎了,也不敢下重手,玉佩开始倾斜,眼看着就要被他夺去,她突然急中生智地抓起一旁书架上的一本书,朝他扔了过去。
“你!”龙天奇松开了玉佩,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得狠狠地瞪视她。
江思语浑身一抖,他的目光让她又想起了那晚的事情,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发寒,到最后她紧张到腹痛,缩卷着身子蹲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龙天奇狐疑地看着她,却发现她是真的在冒着冷汗,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你走开点!快走开!”江思语嘴唇变得铁青,因为龙天奇的靠近而更加严重。现在她心里恨死他了!虽然她不怕他,可是身体已经记住了他的残暴,不受她自己控制地反应起来。
龙天奇一阵愕然,呆了会之后才大大地退了一步。
江思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渐渐地恢复正常,可却不想再挪动一步,她难得见龙天奇这么好商量,不由得带着疑惑的眼神盯着他看。
当看到他衣袖中半露在外面的手帕时,心中顿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她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要收藏我的东西?”
龙天奇带着些尴尬地撇过脸,不作回答。开始低头拾起那些书来。
江思语不甘心地再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收藏我的东西?难道你是变态吗?想得到我想疯了?”她觉得这很有可能,每次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带着侵略性,她只恨到最后居然还是让他得逞了。
“我问你呢?你……你到底为什么?”
被问得不耐烦了,龙天奇猛地回头,将手中的书重重地扔到地上抓住她的双肩一边摇晃一边说:“对!我就是想得到你想疯了!从十岁开始心里就有你了,得不到你就收集你用过的东西!还下定决心,不管你是男是女都要得到你!怎么?我很变态是不是!你怕不怕啊!”
江思语被他摇晃得说不出话来,满脸的震惊。
十岁,就是她八岁的时候?
她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一个笑容痞痞得到坏男孩,调皮地将一颗石子仍在她的头上,看着她差点跌入湖中却还幸灾乐祸地发笑。
那个时候他居然就已经早熟地想到这些了!
“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她慌张地挥开他的手,一步步退后,又再次跌坐在软榻上。天哪,她居然被他肖想了八年之久!
她的视线从没有从龙天奇的脸上移开,她居然发现在自己说了这话之后,龙天奇的眼中居然闪过痛苦之色。
“你……?”
龙天奇冷下了脸,有些不情愿地说:“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真的很变态吗?对那些没用的东西这么小心翼翼的,想得到我却这么伤害我?不觉得心里太扭曲了吗?”为了得到自己,他千方百计,难道没想过这样的强取豪夺,到最后是得不到的吗?
龙天奇闻言,冷哼了声,在看到她的不解的目光之后又勾起邪佞的笑,故意说:“因为……折磨你比较有意思!”
“你!”
江思语气愤地瞪着他,却又不敢靠近他。气节地准备离开。恰好这时,龙天奇从衣摆处拿下了手帕,见他这么宝贝这个东西,江思语一把将手帕夺了过来!
龙天奇脸色沉了下来,低喝:“你干什么?把那东西还给我!”他看起来十分在意。
“哼,这么宝贝做什么?一块破手帕而已,还是我用过的!”江思语不由得觉得酸涩,在他心里,恐怕这块破布都比她重要!她扯了扯手帕,满脸的挑衅。龙天奇一脸铁青,恶狠狠地说:“还给我!”
她继续大量着他,龙天奇则是立刻撇过头,他愤怒地要离开房间却在迈出房门的时候说了句:“你自己猜猜看!”
江思语努了努嘴,腹诽了他不知道多少遍才走出房门,可没想到龙天奇就在门口,她这么一冲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还没走啊?”江思语摸着自己的额头,埋怨道。
“如果我告诉你为什么,你会不会相信?”龙天奇退了一大步,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江思语不解地抬头,却看到了他无比认真的眼神,仿佛有震慑力一般让她不得不点头。
“好,你听清楚了,这是你自己要问的,我这些年来这么宝贝你东西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想要得到你!”
龙天奇故意说得很大声,然后慢慢地欣赏江思语渐渐地改变表情,从开始的奇怪到最后的震惊。
她不自觉地摇着头,对他的话一点也不相信。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喜欢,她可以相信任何人会喜欢上她可是就是除了龙天奇,他从小到大都和她作对,而且他还那么残忍地欺辱她。那一晚她可没看见他的喜欢,只看见了他的残忍和独占欲!绝对不可能!
龙天奇的嘴角闪过一丝急不可见的戏谑,在江思语抬头之时转过身背对着她,说道:“算了,管你信不信!不过我以前和你作对都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而那一晚……则是被气疯了!你自己那么水性杨花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江思语闻言,被气得圆瞪起眼,张口准备反驳,龙天奇却已经大步地离开。她使气,硬是不去追他,也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可是一边走又会呢喃,替自己叫屈:“如果你迫不及待地想赚钱,逃开那种地方,你还会在乎这么多?只会说风凉话的家伙!”至于他说的那些胡话,她是一个字都不准备相信的。
江思语摸了摸手上的玉佩,更加坚信那是胡说的,他还说自己家人在他手里呢!他还那自己的家人来威胁,这可不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