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噤声不语,却面面相觑。
东帝皱眉,忍不住问他:“爱卿说的是哪位公主?”
苏允作揖,斩钉截铁道:“恕臣斗胆,是长公主殿下。”
这个事实,像一个巨雷轰然炸开在席间,在东帝寿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谁都没料到苏允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长公主表达爱慕之情,当即就有不少朝臣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虽然长公主没有嫆公主那般闭月羞花的美貌,但这东国除了皇后娘娘,长公主便是第二个身份高贵的女子,水往高处流,即使苏允和嫆公主两情相悦,可是在荣耀和地位面前,即便是苏允那样清高自诩的人也会折腰。
已有不少人窃窃私语,甚至有人等待着一场好戏,方才长公主已然表明心迹对苏允毫无男女之情,苏允却突然来这么一出,这攀龙附凤的戏码注定是要被人看笑话。
东帝倒是极为满意,神色大喜过望,然而,在看到东惜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叹息一声,只说:“爱卿,此事不急于一时,朕今日可允你另外的赏赐。”
苏允却说:“陛下,加封进爵绫罗绸缎都比不上微臣对长公主的心意,微臣自知配不上长公主,臣今日只想把家传玉送于公主,并无其他想法,恳请陛下成全。”
“罢了,准。”东帝一声叹息,心中的决定不由越发坚定。
苏允大喜:“谢陛下。”
“慢着。”终于忍不住,东惜若忽然站起身来。
这苏允为了东音嫆真是铁了心要做她的驸马,若他再以此相逼,那就休怪她不近人情。
她眉宇清冷道:“父皇,儿臣不愿。”
苏允当即变了脸色,握着玉的手不由一僵。不知为何,东惜若两次不留情面地拒绝,令他心中升起莫名的异样情绪。她那般凛冽清华之态,遥不可及触不可摸,她越是远远地拒他千里之外,苏允心中越是莫名难安。
然而,一想到那个被软禁在宜阳殿楚楚娇弱的女子,他心中禁不住怜惜和沉痛。
苏允正欲说话,东惜若抢先一步,言语凄凉:“父皇,像儿臣这般身份,世人也只看到依附在儿臣身上的荣华富贵,难保苏大人也是那攀龙附会虚情假意之人。”说到此处,她抑制不住地落下泪来,“父皇,难道你就忍心看到儿臣日后像离妃那般?”
提及离妃,东帝的脸色霎时一变,因为她的话,他不由想起了昔日的过往,对惠皇后的愧疚越发深。
只沉默了一瞬,便轻叹了一声:“罢了,确是父皇考虑不周了。”接着他下旨,“赏爱卿绸锦布匹千匹,黄金千两,掌太子少师之职!”
东惜若大惊,她不曾想到拒绝了苏允的虚情假意,却让他成了太子少师!这官职虽无实权,只是太子太师的副职,但却是掌奉太子以观三公之道德而教谕之人。
冷眼看着苏允虚伪谢恩的嘴脸,她袖中的手指紧紧握起,苏允在侧,焱弟岂不是更危险!
东惜若迅速看了一眼那白衣胜雪之人,既然萧重月已表明心迹,北国何尝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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