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着饭店走去,店不大,摆了十来张桌子,环境还算不错,收拾的挺干净。店里坐了几桌客人,还有几个人站着,估计是等他们的饭菜做好后打包带走。
左品辉带头走进店里,挑了个位子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点了两个菜,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想吃什么’,眼睛却没离开菜单。
袁沛伸手一下把菜单从他手里抽出来,递给乔麦,笑着说:“看看,想吃什么,自己点。”
乔麦随便点了个小炒,便把菜单递回给袁沛,袁沛也点了个,又叫了茶水。
跟陌生人吃饭对于乔麦来说挺尴尬的,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都不晓得说什么好,又没有厚着脸皮找话题的勇气。于是在等上菜的过程中,乔麦专心致致地刷手机,上菜后便埋头吃饭。
吃过饭,乔麦跟着他们俩人找了一家手机店,进去问了一下,换屏要1000块,袁沛跟老板磨了半天嘴皮子,乔麦也在一旁帮腔,最后老板降到800块。乔麦还是感到一阵肉痛。
左品辉把手机递给老板后,转过身,冲乔麦伸出一只手,说:“你手机给我,等我手机弄好了,你打电话过来,自己的手机号应该记得吧。”
乔麦完全被这句话镇住了,脑袋里一团浆糊,傻愣着看他,又看袁沛,最后慢吞吞地从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左品辉一把接过手机,出去了。袁沛尴尬地笑了笑,跟着走了。
乔麦无所事事,在店里东瞧瞧,西瞄瞄,好容易熬过半个来小时,听到老板说换好了,乔麦赶紧接过来,拨了自己的号,叫左品辉赶紧来拿手机。
左品辉到了后,乔麦从钱包里拿出四百递给他,左品辉没接,一脸莫名其妙,说:“给我干嘛,直接给老板啊。”
乔麦本来一肚子的气,听到他这么轻飘飘一说,犹如火上浇油,一下爆发出来,不客气地说:“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把人撞了,还有脸叫人赔钱!怎么,有脸要钱没脸接吗?还有,把我手机还给我!”说完,从左品辉手里劈手夺过自己的手机,把钱拍在柜台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住处,乔麦打开门就看到丁点点和舒兰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听到开门声,都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盯着她,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乔麦见到舒兰青有些意外,舒兰青是她大学室友,毕业后回老家呆了几年,因为男友调来这个城市,今年便也来了这里工作。她与男友租了个一居室,平时周末也会邀出来一起聚聚,但是今天也不是周末,两人住处离的也挺远。乔麦便问:“兰青,你怎么来了?”
“她来这里寻温暖的,她说她家里冷冷清清的,而咱们家永远是人间四月天。”丁点点自己哈哈乐了一阵,又笑嘻嘻说:“乔麦,你今天跟哪个帅哥约会去了?”
乔麦没理丁点点,仍看着舒兰青,说:“闵于行不在家吗?你晚饭吃了没?”
“他出差去了,我一个人呆着实在太无聊了,就跑你们这儿来了。”舒兰青的语气有些无奈。她跟闵于行大学时相恋,毕业后一直是异地状态,两人平时只能通过电话网络互诉相思。从闵于行跟她说会调来这座城市那天起,她就软磨硬泡说服父母同意她辞掉家里工作,让她来这里陪闵于行一起奋斗。但是在外面讨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背井离乡,无依无靠,遇到点困难想找人搭把手都难。而且闵于行从调来这里后,就三天两头出差,舒兰青则常常一个人呆在冷清清的出租屋里。
丁点点笑着把舒兰青扑倒在沙发上,说:“现在知道闺蜜的好处了吧,随时为你敞开温暖的怀抱!”
舒兰青被她压的惨叫,讨好地说:“是啊是啊,我们点子绝对是中国好闺蜜啊!”
然后又看着乔麦一脸阴笑:“麦子啊,我跟点点吃饭那会儿打了个电话给你,是个男的接的。你的手机怎么在别人手里,什么情况啊?”
“从实招来,你们怎么认识的,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啊?”丁点点忙爬起身来坐好,跟着噼里啪啦一通问:“是同事介绍的还是你们自己认识的?他哪里人?做什么的?兰青说他声音挺有磁性的,是不是帅哥啊?性格应该不错吧?”
舒兰青瞅着乔麦笑,乔麦被她们闹的头都大了,哀嚎道:“你们想太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碰到他估计都是我今天撞了太岁,因为那人根本就是一个大品。”接着乔麦便把手机事件告诉了她俩。
丁点点是个直肠子,平时也大大咧咧的,最不待见小肚鸡肠、磨磨叽叽的男人,听完乔麦的话,立刻气得一拍沙发,说:“他是没碰到我,碰到我我不把他骂的现出奇葩原形不算完。这种渣是怎么毕业的,居然还有公司要?!”
舒兰青拍拍丁点点的胳膊,安抚道:“其实这也能理解,现在的人哪个不精!别说陌生人,就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也不是个个都互相信任吧,朋友反目的也多着呢。手机又是很隐私的东西,人再缺心眼也不会交给一个陌生人吧,何况他心里有数,麦子出钱出力简直就是他碰到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丁点点知道舒兰青说的有理,心里仍很气愤,又朝乔麦道:“你干嘛上赶着真出一半钱啊,钱多的烧手啊,要是我,一分钱都不给出。”
乔麦道:“当时俩大男人站我面前,我要是反驳,就怕他再讹上我。到时候弄得难看,我可丢不起那人。要是再倒霉些,他是个心里阴暗的主,那就不止是赔钱的事儿了,你也知道,一到年底就不太平。”
“刚听你说,姓袁的那人还蛮不错的。”舒兰青道:“他说让他同事直接换个新手机,明显是帮你抱不平啊,吃完饭又主动买单,挺爽快的。”
乔麦见丁点点一脸兴奋地附和点头,知道她接下来又有一套保媒拉纤的话了,便皮笑肉不笑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