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在城外垦荒吗？”
“但那并不能满足整个兽族的需要。”
“为了避免饥荒，你打算扩充领土，占领人族适宜耕种的土地？”
“显而易见。”
“你不害怕你心爱的女人会因此而怨恨你？”
“我不认为那个视她为洪水猛兽的种族能令她如此眷恋。况且我并不想让她太早知道。”
“也就是说，你向往人族那种丰衣足食的生活，你要背弃生育我们的草原，去做一个完全的人族人吗？”
“草原的确生养我们，但我们就应该永远困守于此，忍受饥荒和寒冷？如果可以让兽族人吃饱穿暖，你愿意一个人留在草原？”
“我当然愿意！”冬青的眼睛瞪得好似两枚金币，放射出愤怒的光芒，“因为我知道你想的是痴人说梦！你不可能占领他们的土地，因为你不可能杀光他们每一个人，更何况他们的上面还有仙族！”
“也许我想要的不是灭绝，而是融合，你想过吗？”
冬青好像看到猪身上长出了翅膀一样，倒抽一口冷气：“融合？焚渊，你是认真的吗？让兽族和人族融合？让兽族跟懦弱卑下的人族融合，跟他们一起去做仙族的奴隶？”
“直接做了仙族人奴隶的只是人族的权贵，他们消失，契约也就消失。”
冬青大口喘着气，他真的没有想到，焚渊是这样的想法，比为了珑玉而挑战两个种族更荒谬。他说他要的不是毁灭，而是融合？简直太可笑了！
“兽族是兽族，人族是人族，自然的法则无法更改，逆天而行是会遭到天谴的！”
“我只知道我们世代在草原上艰难生活，还是逃不过饥荒和严寒。不逆天尚且已经如此悲惨，逆天也不会坏到哪儿去。我们兽族人本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你……你！”
焚渊郑重其事，声音之大就有如宣誓：“的确，让我做这个决定的契机是珑玉，作为一个男人，这也的确是我的目的。可是即使我现在放弃，以后总有一个兽族人会这么做。我们有权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那个什么法则，不是你我定下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我不相信会有人跟着你去发疯！”
“是吗？如果你肯走进任何一个兽族人的家庭去看一看，你就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会愿意。饿死和战死，换了你，你选哪一个？”
沉默良久，冬青问道：“这么说，你的心意已决。那我问你，是不是珑玉离开了，你也一样会这么做？”
“当然，我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是兽族的城主。”
“那……”冬青的声音弱了下去，好像是妥协了一样，“能告诉我你的打算吗？这场战争，怎么打你总应该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了吧？”
焚渊忽然笑了起来：“你要是愿意替我打头阵我就告诉你。”
“看来我说出去的不字要收回来了。”
“哈哈哈，这不是很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