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焦急的脸:“醒了,醒了,凌烟快去把药拿来!”
“舞妃娘娘。”天呀,自己果然中计了,又回到了这幅身体里。
“月儿,快别说话,你伤的很重。”舞妃急忙阻止穆思雨起来,端起药一口口的喂着她。突然间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她好感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亲人一样的感觉。
“月儿,别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太子回心转意的。”穆思雨知道舞妃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在古代是一个以夫为天的社会,太子那样对她,一定会被人误会自己哭是因为失去了太子的宠爱。
夜里,凌烟端着从御膳房取来的银耳莲子羹,在路过御花园时突然感觉到草丛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一时好奇向那边走去。
草丛里站着两个人赫然是紫苏娘娘的贴身丫鬟秋儿和宫中的医女智儿。智儿是宫中一个特殊的人物,说她是主子,她偏偏是伺候人的奴才。因为她医术高明,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请她看病的。只因为她和太子有着莫名其妙的关系,所以大家都礼让她几分。
只见她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秋儿道:“这是合欢散,你只要将这个药洒在她的身上,便可以让她迷失本性!”
秋儿接过瓶子,手中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放进怀里道:“奴婢记下了!”
“告诉你的主子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智儿提醒道。
“是。”秋儿允诺了一声,离开了。
智儿那原本可爱的脸此时变得阴险至极,她死死的攥紧拳头道:“云水月,你别怪我,要不是你骗我在先,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对付你,你这是咎由自取。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凌烟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太子的书房里,华宴,岚然,子宇,翼铭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岚然更是碎步的凑到华宴身边指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小声道:“这些都是老大今天批阅的呀!”
看了一眼一脸寒意的濮阳铄风仍旧一目十行,奋笔疾书!华宴摇摇头依旧小声道:“何止,已经抬出去两箱子了!”
几人听到暗暗咂舌,一同向濮阳铄风身边的乌苏看去,乌苏叹了一口气,眼中竟是担忧之色。
“事情都办好了吗。”濮阳铄风没有抬眼,甚至手也没有停下来。
华宴道:“花世优最近确实和司马长空走的特别近,甚至两个人成了忘年交!”
“父皇最近怎么样。”
“和以往一样,只是皇上告诉您,皇后要回宫了。”华宴知道现在濮阳铄风虽然便面很冷静,实则心中很乱,不应该给他添堵,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要说的,以方便早日做防备。宫中人人都知道太子并不是皇后所生,只是过继给皇后而已。而皇后却是花世优的亲生女儿。
“嗯,告诉父皇,我会小心应对,让他安心养病。另外全面调查花世优和司马长空最近动向,不能放过蛛丝马迹。”濮阳铄风一一回答,有条不紊。
岚然和翼铭要汇报云水月的事情,刚刚要开口,却被乌苏挡了下来。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濮阳铄风看着已经没有剩余的奏折,放下笔起身。
“殿下,您要去哪?”乌苏急忙问道,这两天濮阳铄风太静了,静的让他担心。任谁都能看出他被情所困,可能只有他自己还不自知,或者是根本不愿意承认。
前两日的那个晚上,濮阳铄风一时暴怒差点让穆思雨死去。他眼中明明带着无尽的担心,但是却仍然拂袖而去,最后舞妃前来将穆思雨带走。
乌苏每天都和下人询问月妃的状况,故意让书房的濮阳铄风听见。当说道月妃失去呼吸的时候,他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甚至拿不住笔。
于是深夜当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乌苏跟踪着他去过舞颜宫。濮阳铄风是他从小带大的,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看似无情,却最是重情义的人。幸亏月妃没有死,否则他真的要变成无情之人了。
没有回答乌苏的话,濮阳铄风纵窗而出,要知道宫中知道濮阳铄风会武功的只有皇上,他这样冒冒失失的施展轻功出去,乌苏已经知道他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
不待思考,乌苏已经跟了上去,在一边一脸茫然的四人随即也跟了出去。不过一刻钟已经飞离了皇宫,几人追逐着濮阳铄风来到了都城里最高的一座梨山。
站在高耸的悬崖边上,濮阳铄风紧闭双眼,一身紫衣负手而立。任由自己的气机外泄,再也不收敛,再也不伪装!
天边混沌未开,一丝微微的凉风吹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在这群山峻岭之间被无尽的悲意淹没,仿佛只有他一人,天地之间也仿佛就他一人。
过了许久他豁然睁开眼,那眼中迸发出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能洞穿一切。伴随着猛然一声长啸,在这静静的夜里,好似晴天霹雳,惊起一片飞禽走兽。
华宴想走上前去阻止,却被乌苏拦了下来,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任他去吧,他心中积累了太多!”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了?”子宇眼中也出现担忧之色,他是个直人,实在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岚然一只手搭在子宇的肩膀上,妩媚的道:“还不是一个情字,像你这种粗人不会懂!”
子宇不服气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的,老大长得那么英俊,哪方面不是绝顶的,我给他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