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开完会后,并没有马上去小红房看霰雪。他的心绪实在有点乱,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从楼下看上去,房间的灯依然亮着,这说明霰雪还没有睡,而且今天晚上还从楼上传来了琴声与歌声。
琴歌相和,如怨如诉,如泣如慕。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今晚会弹琴?”
“因为这里原来有琴,所以就弹了。之前还担心自己好久没碰过琴了,会不记得了。还好,手艺还不算生疏。想必应付莫家的人应该足够了。”
“你——”
“有画像吗?”
“啊?”
“那位姑娘的画像。我要看了她的容貌才好跟着上妆。”
“你听谁说的?”
“不是谁说的,就是在逛督军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态度。”
“我知道,但是梁培说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这不是你应该要管的事情。明天我就派人送你会古尧,车票我已经替你买好了。”
“古尧我肯定会回去的,但那要在办好这件事以后。”
“我说了这件事不用你管,你听不明白吗?”
“我听得明白。但我不会走的。”
“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但我不希望你这样做,所以,听我说,不要把自己牵扯进来。回家去过你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不是早已经牵扯进来了吗?从我们第一次在集市见面,再火车上重遇,还有在御风楼,难道还差这一次吗?更何况,你之前也帮过我,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就趁这个机会还了吧。”
霰雪平静地说着,怀璧错愕地看着。当两人目光对视的一瞬间,怀璧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自己怎么劝都无济于事。霰雪知道小二担心自己,于是安慰他说:
“放心吧,我是一个专业小偷,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小偷,不管是对别人的财物还是自己的性命,从来都没有失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