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臭虫,莫要猖狂。”伴随着空灵的话语传来,江寒瞬间就被一股黑雾击飞。
大家的目光都被这空灵的声音引去,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擂台上方的南言初。
此时的南言初双脚悬空,周身笼着一层阴森的黑雾。显然,江寒就是被这一层黑雾击飞的。
裁判老师又皱起了眉头:“南言初,你这是要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破坏了规则!”
听到这话,南言初本来凝聚在江寒身上的目光瞬间转移,看得那老师竟在不觉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规则?在这里我就是规则!谁敢不从!说!”
猖狂霸气的语言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言……初?”本来已经接近昏迷的竹愔在此时有一时的清醒“言初你……”
竹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言初恶狠狠的打断:“你知不知道这是生死战!来瞎凑什么热闹!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是吧?还是脑袋被驴踢了!”说着,素手虚空一挥,立刻有一簇黑雾拖着一枚凭空出现的丹药送到竹愔口中。
竹愔忍着内脏的痛苦,把那丹药吞进去,瞬间就觉得恢复了不少。
竹愔爬起来,低低的笑了声,她的言初还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还特护短。
南言初的目光并没有在竹愔身上过多停留,而是留在了江寒身上。
这么肮脏的东西她看见就恶心。
也是时候送他上路了吧。
南言初缓缓落地,周围的黑雾就像忠诚的护卫一样伴她左右。
“呵,”南言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江寒,低笑了声“折磨人的游戏玩的还开心吗?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南言初抬手,一抹黑雾瞬间凝聚,打在江寒身上。
黑雾一路顺着江寒的身体游走在他的四筋八脉之中,这,才是真正的蚀骨!
那一抹黑雾开始不断的分裂,直到填满江寒的身体。
江寒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黑,并顺着毛孔不断渗血,直到他的衣裳完全被血浸湿。
下面的人都不禁低呼出声。
太残忍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在他们看来,此时的南言初站在擂台之上,周身杀气腾腾,黑雾笼绕,宛如从地狱中踏血而来的阎罗。
然而真正的蚀骨,他们却看不到。
此时的黑雾,正在江寒的身体中一点一点的腐蚀他的内脏和骨头,而他却叫不出声。因为他早已被南言初封住了哑穴。
“南言初!你这是什么妖法!”那老师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寒的惨状,出口质问道。“为了取胜,你竟如此不择手段!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本来是被江家买通来污蔑南言初的,这不就是机会吗!
听到他的话,台下有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
“呵,妖法?”南言初冷笑“你倒是见多识广,不如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那裁判老师顿住了。这妖法一说本就是他信口胡诌,瞎编乱造出来的,他怎么知道那是什么。
“这不是该问你自己?你自己修炼的妖法我怎么会知道!”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闭上你的鸟嘴!再让我听到你胡说一句,我便扒了你的舌头!”南言初狠厉道。
“你……”那老师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南言初已经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身亲自俯身抱起竹愔,转身离开。
临走时丢下一句话:“今日,谁若是敢救那垃圾,下场便和他一样!”
说罢,那黑雾凝成一条龙的模样,载上南言初离开。
南言初离开之后,在场的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南言初的气场太强,压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负责裁判的老师首先离场,头也不回的走了。规则?去******规则吧!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则!任性!更何况他要赶快为自己的话铺个路,以免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
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还不忘向擂台上的江寒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
他们都知道,生死擂上,胜者生,败者亡。而不巧的是,江寒,就是那个要死去的败者。
南言初一路上臭着脸,带着竹愔回到宿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