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守点了蜡烛,走在前面:“玖禾,跟上来。”
我不言语,却跟的紧紧地。在这个中秋节,我这具身体的父亲,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顺着密室的楼梯下去,我们来到了一间像是地窖的屋子,虞文守依次点亮屋子里的蜡烛,屋子逐渐亮起来。这间屋子并不像虞家其他厢房那样装饰精细,几个架子立在屋子最里面,架子前一摞摞的箱子。烛火一亮,刹那间整个屋子金碧辉煌。
我望着面前刺眼的金银和我叫得出名字与叫不出名字的宝石种种,心,出乎我意料的平静。“父亲,这是……?”
“玖禾啊,你已经认祖归宗了,那么我就该让你看看我们的虞家祖辈留下来的东西啊!这间屋子的存在现在只有你我知道了,你将来就是虞家的继承人,让你提前知道有利无弊。这里面的东西若是需要就拿去,不用再向我通报,这也算是我和我们虞家列祖列宗送你的一份见面礼吧!”
我知道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有多么难,尤其是像虞文守这样的人,只是他把他以为最好的给了我,却不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他以为最廉价的东西。我抬头扫视了这个屋子一眼,低头道:“谢父亲,孩儿必将努力担起虞家的重任!”
虞文守大笑:“好!真不愧是我虞文守的好儿子!现在宾客们大概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你也要先熟悉一下他们,今天你就跟着我应酬下吧!”
“孩儿遵命。”
坐在宾客席上的我对月亮端起酒杯,微笑:“诸位,玖禾在这里先干为敬了!”
……
虞文守收藏的那只娃娃大的何首乌和那把古琴,二娘大娘,你们会喜欢吗?
丫头有那么一点累了,爹爹娘亲们,中秋节要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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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酬完来拜访虞文守的一帮子宾客,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俱身。前世的我酒量被千家老头锻炼的可以,但在这里,虽然只是浓度很低的清酒,依然让我有些头晕。
拒绝了虞文守派来送我回去的侍女,我一个人拖着微醉的身子向西厢走去。走到西厢门口习惯性的想要喊锦瑟,忽然间想起来锦瑟今天晚上有事,暗叹一声习惯力量的可怕,我倚在院子里石椅上吹晚风。
几近深秋的夜晚多少带了些萧索,我抬头欣赏月亮,看着深蓝色绸缎一样的天空,看着绸缎上挂着的银盘,我开口说:“哎呀~好饿呀!”
……原谅我的没情调,可酒席真是填不饱肚子的。
站起来慢悠悠的到西厢院子里的小厨房里找吃的,找了半天啥都没有。饥寒交迫下的我于是格外想念爹爹娘亲们,学着武侠小说里为情所困的大侠拎两罐子酒跳上房顶看星星等艳遇。
夜晚月光美酒房顶,场景很浪漫,再有点音乐就好了。
于是音乐有了。
因为本文并不是玄幻文悬疑文惊悚文和等等等等,所以音乐是很人工的某女主自己唱的。
你搭乘的班机已起飞
飞过了换日线的另一边
那里冬天会下雪
你和谁一起过情人节
给你的信邮票没有贴
一封封叠在我抽屉里面
望着窗外的上弦月
人在异乡的你恐怕已忽略
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
看它慢慢的圆
慢慢缺
缺成爱情里的不完美
圆在心里变成感谢
你是否还会记得上弦月
等它慢慢的缺
慢慢圆
圆了有情人赴今生约
缺成我最孤单的想念
给你的信邮票没有贴
一封封叠在我抽屉里面
望着窗外的上弦月
人在异乡的你恐怕已忽略
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
看它慢慢的圆
慢慢缺
缺成爱情里的不完美
圆在心里变成感谢
你是否还会记得上弦月
等它慢慢的缺
慢慢圆
圆了有情人赴今生约
缺成我最孤单的想念
啦……
你试着抬头看看上弦月
看的疲倦不妨闭上眼
如果你的眼角还有泪
也许它没听见你的心愿
一首歌唱完,一灌酒下肚,某人躺在房顶上晒月亮。
某只醉倒的女主伸出一只手指作柯南状:“喂,树上的那位,听我的歌是要付钱的!”
一身白衣,“树上的那位”翩翩跃上房顶,站在醉倒的某只旁边。
“那么,你要收我多少银子呢?”
有些人,醉酒后会不分场合安安静静的睡着;有些人,醉酒后会不分场合的把心里话没完没了的抖出来;有些人,醉酒后会不分场合的当街跳舞撒酒疯;但仍有这样一群人,醉酒后的他们看起来与平常无二,但……抽起风来,不分场合的古今天下第一。
醉倒的某只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闪到神秘白衣人面前,踮起脚(某只女主的个子原因……只能踮脚)以据说是一个很帅气很拉轰的造型自认为拎起白衣人的领子。
对,就是自认为。真实情况是:某个字不足一米六的小屁孩儿(说谁呢说谁呢)使劲儿地踮脚去够面前一米七多的白衣男的领子……基本呈现出拽着领子双脚离地在空中晃啊晃的壮观景象。
醉倒的某只张了嘴,她开了口,她开了口!!!“唉,我还以为是个帅锅呢,长得很一般嘛,本来还想非礼你一下下的,真可惜。”
这就是某只女主隐藏在镇静腹黑外表下的真实面目……
据说长相一般的白衣人脸上不动声色的爆出了几条青筋。
某只放下白衣人的领子,自顾自的说:“这位童鞋你也不用太失望啦!下辈子投个好胎选个帅气漂亮的爹娘被非礼的机会还是很多滴!”
据说没被非礼很失望的白衣人身边的温度骤降。
某只似无所觉向前走了几步,四脚朝天躺下道:“我说你也是的,长得不帅就不要穿些什么白色的衣服好伐?你这样子让期待艳遇的女主情何以堪?(某丢画外音:你让拼命码字的某丢情何以堪??你让镜头那边等待帅锅华丽降临的读者朋友们情何以堪???)”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你倒算是个有趣的人。”
“夸我也没用,一百两银子一首歌,你甭想赖帐啊!”
白衣男子很配合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递给厚不要脸伸手要钱的某人,温和的问:“够吗?”
某只接过银票,熟练的点数:“哪个钱庄的啊,真的假的?不是你自己画着玩的骗我的吧?”
“永源钱庄的,当然是真的。”男子扶扶额头有些无奈,“你这里的歌比歌坊里的头牌都贵啊!”
某只点清了银子,喜笑颜开:“哎呀多了点呢~怎么办呢呢呢呢呢?”
白衣男子看着边说着这句话边把银子塞到怀里的某只,在心里计算了下抢回来的几率,然后很理智的放弃:“送你了。”
“呜哇乃真素大好银,来,我买一送一再唱一首好了!”
你是否还会记得上弦月
等它慢慢的缺
慢慢圆
圆了有情人赴今生约
缺成我最孤单的想念
啦……
“不能换一首吗?”
“不能,我要应景。”某只指着月亮说。
“那就换首其他的咏月曲?”
“不要,我就会这一首。”语气理直气壮。
“就没有什么你会唱我听过的歌?”
某只的变身无辜小白兔:“那啥,这歌你刚才不听过一遍了么?”
于是白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与眼前的人沟通不能,但还是很好心的为醉倒的某只普及科学知识:“中秋的月亮是满月,上弦月不是这个时间的,应景的话,你唱错了。”
“有心的地方,便是风景;风景在的地方,不应景的歌也能应了心情。”
白衣人笑:“是挺有哲理的。”
“当然啦!多说这种话可以显得自己很深沉很神秘啊!路人丙,我们又见面了呢!”
“我以为你没认出来我。”
“小丙啊,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就像任何一个角色都有出场的原因啊!说吧,你是男配吧,那你是正面还是反面的?”
“什么意思?”
“哎呀小丙啊你别不好意思了,组织的规定我知道的,你看这月黑风高的作者编辑什么的都不在,你就透**剧情别?”
“我听不懂你说的。”
“啧啧啧,没看出来你还挺敬业的啊,看你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儿了。”某只眯眼看看一脸迷茫的白衣人路人丙童鞋,开口威胁,“真不说?”
“我不知道我怎么说?”咬牙切齿状。
“你真的不说吗?“某只阴笑两声,无视面前路人丙濒临爆发的模样,“原来你真的不说啊,那就算了。”
……
当月亮从柳梢下爬上柳梢头的时候,某只趴在房顶上睡得正香。
而白衣人则在反省着自己干嘛闲着没事听人唱歌听完听话的掏了钱掏完钱后竟然还站在这里听一个疯子自言自语最后连疯子都睡着了自己却还站在这儿以及这是一个怎样悲催的场景和角色设定,仅此而已。
白衣人向睡着的某只走了一步,目光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可是还是别这么做了,今天是中秋。”某只没有睁眼却开口说了话。
白衣人有些惊愕,是梦话么?可有这么符合场景的梦话吗?
某只睁开眼睛:“虽然你的武功比我好,可是真的实实在在比起来,你并不一定能赢我。”
“呵。“白衣人低声笑。虞家的九公子,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上一秒某人还在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下一秒的某人已经用让光速汗颜的速度绊倒了站着的白衣人路人丙,然后利落的……骑上去。
(电脑前的某丢感慨:真奇怪,为毛我越写越有不好的预感……这动作出乎意料的看着眼熟呢。)
白衣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试图反抗,可是一只在不久前还向他要过银子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喉咙上,手的主人目光淡然,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呀一样,他说:“小丙,你身材不错啊!”
这样的场景,配上这样的台词,白衣人和电脑前的某丢突然一阵恶寒。
白衣人路人丙被压在房顶上,自认为很配合场景的说:“你,你想怎么样?”
(于是电脑前的某丢被在自己心里YY出来的场景刺激到喷鼻血了。)
某只微笑,恍若面对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可手上的动作并不配合面部表情。一只手制住白衣男子咽喉,一只手极其粗暴的扒开白衣人有些乱的领子。
低头附上男子的耳朵,声音轻轻的:“易容的话,脖子上的皮肤也要易上的,你不知道吗?”
热气喷在白衣人的耳朵上,却让他打了个寒颤。
身上的某只微笑的像个恶魔,轻轻的舔舐白衣人的脖子,不给对方思考什么的机会,粗鲁的撕开附在白衣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前的男子的肤色本来偏白,现在的脸却有些发红,这应该是没有用药水就撕下面具的结果。睫毛不长,却很繁密。眼睛透彻的可怕,镶在这张恍若天人的脸上就像月亮镶在那片蓝绒幕布上,闪烁着令人恍惚的光。嘴唇抿得紧紧的,有些懊恼和不甘,侧过脸来,不出一声。
“喂,路人丙,你叫什么名字?”
压在身上的人声音清越,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吐出一个字:“或。”
身上的人低下头,呼吸打在他脸上:“或啊!是魅惑人心的惑,还是蓝颜祸水的祸?”
“是‘或者你可以放开我’的‘或’。“
“不可以的,或。”
月光下,他被压在房顶上,扯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于是整个世界安静了。
一片唇附上他的,那一刹那连月光都觉得刺眼。有人忘记了自己劫持着人,有人忘了自己正在被劫持。这个夜晚,恍然如梦。
两片唇离开的时候,某只一扬眉开了口:“你现在已经被我喂了毒药,二十四个小时内不能运功。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啥叫小时吧,就是十二个时辰等于一天你不能用内力,只要你一用就会筋脉尽断的呦~”
被压着的原来叫做路人丙现在叫做或的白衣男子,不仅仅在反省着自己干嘛闲着没事听人唱歌了,他开始努力的反省,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或是他这一辈子的霉运都集中到今天来了。虞家九公子的唇……咳咳!男的吻男的,恶。悲催的何止场景人物,还有这恶俗的剧情!
而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着的某人吧唧吧唧嘴,说了一句再次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话:“呐,你今儿吃了绿豆味儿的月饼吗?我不喜欢,以后别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