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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岳父归来

妈妈张罗着做了可口的中午饭,子庆也没有出去,难得一家人团圆坐在一起吃顿饭,爸爸妈妈都非常高兴,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子京和子庆都无奈的发现,弟兄二人不过都是配角,真正的主角,让爸妈都捧在手心里的,是小仪。子庆想夹一筷子爱吃的爱,爸爸立刻说道:“你少吃些,留着让你大嫂多吃一些。”子庆讪讪的收回手,子京也受到了同等的冷遇,“爸,妈,”子庆终于忍不住了,“还让人吃饭不?到现在都没有吃上一口东西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让吃啥?”

“妈……”小仪笑道,“你看子庆都有意见了,没事的,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大家都正常吃饭就行,好不好?”“好,好。”妈妈连声应道,现在小仪说什么她都觉得好,觉得对。子京和子庆互相看一眼,叹了口气。

“子京,要不你和小仪搬到这边来住吧,反正又不是住不下。”妈妈提议道。子京一惊,心中想着,这可不行,因为岳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有什么消息在自己那边也方便一些,如果在父母这边,那岂不是整天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什么事都不好办了。他只能狠下心,迎着父母期盼的目光道:“不行啊,妈,因为……”他脑子中努力想着说得通的借口,“因为,我岳父可能会来,他老人家和小仪长时间不见,希望能够和女儿多些时间在一起,如果来这边,恐怕不太方便,这样吧,我们会长回来的,妈妈没事的话也可以去那边小住。”

“嗯……也好。”妈妈想着初次见到亲家的情景,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与他大吵一架,还说自己的儿媳妇与他无关,还胡说乱想,以为……哎呀,真是,不过也怪亲家公不说清楚,而且未免太年轻了些吧?再看看小仪,也要年轻许多,这是遗传吧?哈哈……这个有利的条件不知道要气死多少女孩子呢。父母恋恋不舍的与子京和小仪分别,子京都觉得好笑,也许是因为父母上了年纪,自己当初和小仪结婚离家时,也不见父母有这般不舍,眼前小仪腹中的小人还没有生出来,就这般的受宠爱,如果要是生出了,这还不定要宠成什么样呢,一想到小生命的出生,子京只觉得背上都冒凉气,如果……小仪因为而失去生命……子京不敢再往下想。

岳父大人,你在哪?小仪在怀孕的初期,总是喜欢睡觉,回到家不久就觉得疲乏,在床上沉沉睡去了,子京在床边看着她,这样美丽的人儿,就是传说的中的狐仙子?

难怪小仪会如此美丽、如此年轻的容貌了,只是她的母亲是变通人,而小仪也是没有什么与常人有异的地方,岳父说,自己在深山中苦修,隔一段时间他会回来探望小仪,在小仪的食物中加一些东西,让她保持着人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而显然自己让小仪有了身孕,是超出了岳父的意料之内的,他才明白,为什么岳父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暂缓生育的计划,自己当初是答应了的,岳父才放心离去,想来是去寻找方法了,可是……自己贪图一时的……让小仪有了身孕,谁知道这小生命的喜悦竟然加快了让小仪离开自己的步伐,不……不能,他无法容忍让小仪离开自己的悲剧发生,老天爷,请看在自己如此真诚的爱小仪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吧。子京轻轻退到客厅,刚坐下,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心中一动,赶忙过去开门,打开一看,是面色憔悴的岳父,他惊喜万分,忙岳父进来,看着岳父坐下,身上的疲惫尽显,他关切问道:“爸,怎么……看上去这么累?”

是的,岳父完全没有了前几次来时的风采,仿佛苍老了几岁,有了这个秘密,这两个男人关系更亲密了一些,老爸也不再那么针对他,子京当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更能理解。“没事,这次心焦了一些,跑的地方远了一些。”老爸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子京知道,从他这的外表上来看,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艰辛,想必不是自己所能够想象的吧。子京默不作声,倒上一杯茶,尽管自己万分紧张,也十分想知道此行的结果,但是他仍然按捺下心中的一切情绪,先让岳父休息一下,该说的事情,该告诉自己的,不用他问,也会知道,岳父会如实告诉他,因为他们爱着同一样女人,他的太太,正是岳父最疼爱的女儿。岳父喝了一口茶,长长出了一口的敢,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子京,子京不知原因,本来就十分的紧张,现在被他盯着更是如坐针毡,“子京,”岳父开口道,语气中尽是严肃,“你是不是真的爱小仪……我的女儿。”

他咬重了“我”这个字音,子京当然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是指,小仪和常人不一样,而是一个狐仙与凡人的女儿。子京没有犹豫,同样严肃的目光,回敬着岳父,郑重的告诉他:“爱,很爱。”“有多爱?”岳父紧追不舍的问,“可不可以不要性命?”空气中的气氛顿时更加凝重,子京一怔,事关自己的性命吗?“还是不够爱。”岳父一笑,并没有嘲讽的味道,而是有着深深的无奈,是啊,谁能够爱他人爱到不要自己的生命?唯一可能的只是自己的父母,而小仪的父亲就是自己,可是偏偏自己……子京看着岳父,听着他的话,有些发急,“我不是那个意思,老爸,您误会了。”

子京辩解道,“我是说,我是十分想让小仪恢复正常人的生活的,当然不希望她因为生育而失去生命,我曾经想过,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折寿来换回小仪,可是……您今天突然如此问我,我并不是怕死,我在意的是,如果我死了……小仪会不会像我失去她一样,那么伤心?如果是……那么……她是否会觉得我们费劲心机救下她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岳父远没有子京想的那么远,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能够活下去,快乐开心的活下去,如今听子京如此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没有了子京,自己的女儿还能否快乐?岳父的眼睛一亮,“你是说,你曾经想过如果可以救回小仪,宁愿折寿?”“是的。”子京并没有犹豫。“我所指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并非是让你立刻失去生命。”岳父低沉的说道。

“那么……”子京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欣喜,而并非恐惧,“就是说,小仪有救了,是吧?”“是的。”岳父说道,“不过……”“您但说无妨。”子京十分期待着答案。岳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古香古色的样子,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瓶塞,子京的仔细看着瓷瓶,看罢多时,又抬头看看岳父,“这是……一种可以解除小仪身上妖毒的水,有了它,小仪就能够平安生子,和正常人一般无异,她生下的孩子,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包括再往下延续的后代。”

“也就是说,小仪自此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了?”子京的声音中有无法抑制的激动,这个惊喜太大了,太出乎他的意思,太让他欣慰。“是的。”岳父回答着,子京突然想起刚才岳父问自己的问题,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够解决。“那么,爸。还需要什么?有什么条件?”子京问道。岳父轻轻笑着,“你很聪明。只是……子京,虽然我从前总是对你吼,骂你,但是看到你如此认真的对待小仪,我唯一的女儿,我也很欣慰,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也十分看重……是啊,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岳父喃喃的说着,像是对子京说,也像是对自己说。“可是,眼下这个方法,可能要有损你的安全……我……很难开口。”子京把心一横,只要能救小仪,自己怕什么?他对岳父一笑,“没事的,我能承认,您请说吧。”

“这个水——”岳父停了一下,指了指瓷瓶,“需要你的血滴入……”子京心中坦然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点血的问题吗?”“不……”岳父道:“不是那么简单,你要想清楚,如果滴入了你的血,那么,你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再对小仪变心,否则,你会立刻死亡……而且,现在小仪怀有身孕,相当是两个生命,如果此时用你的血,那么……你有可能……要损失十年的寿命。”

“十年……”子京重复道,“是的。”岳父眼睛看着他,眼神中有些不忍。十年……人类的生命和自己不同,人的一生过于短暂,能有几个十年?“但是也不一定,我只能说可能……抱歉……这需要等到孩子出生时,我看一眼才知道。”“没问题,我可以。十年……不过是十年而已,能够换回小仪与宝宝的生命,我认为太值得了。”子京坚定的回答。“你确定?”岳父的声调因为激动而加高了几分,“是的。我确定。”子京再一次坚定的回答,岳父轻轻过去拥抱了他,男人无声的感谢,他的眼角有几分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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