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颍东的父母是什么音乐家还是教授若然已经不再关心了,若然只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了。
“其实我妈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音乐学院的老师,她培养出来的学生比较多,很受人尊敬,我爸爸生物学教授,在大学也任教。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你不用紧张。我走到今天受妈妈的影响比较多,我爸爸也没什么意见,他说他儿子总会闯出一番事业的,不管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金颍东嘴上说的家里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可是若然又怎么会不清楚,那岂止是一般人?老爷子早就调查了八回了,甚至连隐性疾病都查了吧。
金颍东的父母属于上流社会中的高级知识分子,这是若然的概括,在上流社会,还是高级的知识分子,再次,也是书香门第了。
若然再看看自己,怎么和他说?说自己父母健在只是见不到面,父亲是军官母亲是军医?爷爷是个老顽固?姑姑常年在国外?小叔叔或许算得上知识分子了吧,那伯伯商人一枚?
这样介绍吧,不算说假话,事实也是这样。
金颍东听完若然的叙述,也惊讶了一下:“父母健在但是见不到?很忙吗?你爸爸是军官一定很严肃吧,会看上我这个女婿吗?”
“呵呵,我的事,他们都不会管的,只给个建议。你应该见不到我父母,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了。现在就要见父母吗?不快吗?”若然问。
“你不要有压力,就是让我父母看看,笨蛋。”
若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家长,应该没什么机会见了吧。
高级的艺术发廊。
若然只是过来哪一个头发的样式,发型师开玩笑说‘都已经是造型师了还亲自来拿,不带助理?’若然笑着摇头,“助理就不要了。”
“你是没钱请吧。”一个剪了短发的女子,从发廊里出来,声音那么熟,还夹杂着习惯性的嘲讽。
若然转身,是庄小暖,真是意外。
庄小暖剪了短发,以前做作的可爱如今变得很干练,若然眼前一亮。
“怎么,见了我都不想说话了?我爸爸还在监狱里没出来呢,我刚从国外回来,心里接受能力强了点,如假包换的庄小暖。”
似乎一夕之间,庄小暖,变得比以前更犀利了。
国外?心里?在国外哭过吧,那一定不好受。若然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又觉得庄小暖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也就没开口。
“找个地方坐坐吧,你应该好奇我这次现身的目的吧。”
若然笑了:“报仇,除此,我不觉得你还有其他的目的。”
“你还真是直接,没错,我就是来报仇的。害怕么?”庄小暖的笑容有点冷。
若然看了看,转身就走。都已经成仇人了,再多说也是矫情吧。
“怎么,想走啊。我和何梓铭现在不能结婚了,我爸爸最疼我也……”
“那些都不是我的原因,你恨我也没用,你要是明白的话,应该是忏悔吧。对了要报仇尽管来,因为我也有仇要报。”头都不回,若然觉得,再改变,庄小暖都依然不分好赖。
庄小暖看着若然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我这次还真不是一般的闹着玩。”
庄小暖在国外得到了亲戚的开导和帮助,这次回来抱着多大的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悦听完若然的话,本来还在清账无精打采的立马跳起来,“要对抗么?怎么打?游击?可以用武器的么?终极boss是谁?”
若然忽然觉得头疼。悦没研究核武器真的是个浪费,把悦放到战场上,那绝对是制胜武器。
何梓铭打电话,要见面。若然拒绝,何梓铭说了句,别忘了,你也有份。若然的气就来了,正所谓买卖不成情意在,做不成情侣也不能这么落井下石啊。
若然觉得心里忽然就有种扁人的冲动了,何梓铭,太烂了。
何梓铭好笑地看着若然,“很意外我出现在你面前吧。”何梓铭从车里下来,若然端着可可面无表情。什么情况?
“我早就在这儿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也知道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也不见得会理我。”一身西装,挺拔,帅气,如今,却再也没有心动或者心痛的感觉。
“你要提醒我庄小暖来了,提高警惕么?我可是记得我受了你的利用呢,你故意引我入局,我还没说你可恶呢,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若然喝口可可让自己冷静点。
悦是无处不在的,拍拍何梓铭车子的前盖,听听声音,“你这车,不错,要不要改装一下啊,换个模式?”
“不用了,我是来找若然的。”何梓铭知道悦的本事,改装点儿东西易如反掌。
“找她干嘛?约会啊?她有男朋友了,你还约个什么啊。”悦步步紧逼。何梓铭后退了一步。
“有事。若然,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对策?对付庄小暖啊?我看应该是你该担心吧,庄小暖要是知道你是害她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若然不就没有什么担心了?你说明白了就好了。”悦挑着眉毛看着何梓铭,眼前的男人,帅气是帅气,可是不再是若然的良人。
若然笑出了声,虽然现在,笑得不是时候。
“喂,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笑?”悦问,若然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是旁观的者,看你们吵,很有意思而已。悦,你不觉得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吗?”若然依然笑,何梓铭却觉得,没有任何温度,若然的笑,很冷漠。
何梓铭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如果不用一些冷血无情的铁血手段,若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出现自己的眼前。
如果悦知道何梓铭的想法,铁定会告诉他:若然,还是用温柔点儿的软手段好追到的。若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若然走到何梓铭跟前:“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庄小暖的出现我会让我们变得如此敌对。还好,目前。”
何梓铭的手指动了动,这么说这么做,伤害了你么若然?
按理,何梓铭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若然也有份而已。也许真正让两人僵持的,就是这句话,何梓铭本意是要借此机会让若然重新在自己的眼界中,受到自己的保护,不是很多女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喜欢上强硬地保护着自己的男生么?
他错在,若然,不是一般的女生。
庄小暖挂完电话,手里拿着樱桃慢慢转,樱桃是进口来的,很是娇艳欲滴,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美味。手轻轻一捏,樱桃汁飞溅,很是诡异。
一个身影慢慢踱到小暖身边,将手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小暖,要开始了么?”
“恩,开始吧。表哥,我会把我们家的东西拿回来,你要的,也在里面。”
“呵呵。”
王家庄园里,王老爷子拿过管家递来的资料,摇摇头:“若然那丫头一直想要离开我的管束,想要自由自在,还是逃不开啊。”
“老爷,小姐这次有没有危险?要和上次一样还是不要让小姐冒险了吧。”管家有些担忧,五年前,小姐出意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不是调用直升机抢救,还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活下来。
“我是不会让她出事儿的,对于这个最忤逆我的孙女,我可是心重得很啊。”
“老爷,若然小姐她真的很聪明很不一样。”管家对自家小姐那是维护的很,在这个家里,若然和管家说的话比和自己爷爷说的话要多。
“她要是聪明可不会出五年前的意外,这丫头不愿意动计谋。吃亏了等着我这把老骨头收拾吧。你说要怎么威逼利诱能让她当家呢?”王老爷子还是没放弃让若然当家的想法,他很纳闷儿,王家的家族势力不是一般的雄厚,为什么指定人继承都被拒绝,这很让王老爷子头疼。
“来软的怎么样?小姐吃软不吃硬啊。”
“嗯。”
若然浑身发麻。她说不清楚是有人惦记还是遭人算计,后背凉飕飕的,麻麻的。
金颍东听完晔蕊的描述,心里有点不安,已经是第三次了,何梓铭在若然工作的时候将若然叫走,若然还一脸的咒怨,若然会不会就这样被何梓铭抢走?
晔蕊拍拍东的肩膀:“师兄,若然最近有心事,她没和你说么?那个何梓铭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悦上次给我送音响来随口说了句‘若然都要崩溃了’,若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啊?平时给我做造型她和我一直都有沟通的,现在她脸色不好兴致缺缺。”
“她家里有事,再加上,老是有人盯着她,她不疯才怪。”金颍东更多的是心疼,若然最近很不好过。
金颍东有点儿自责,自己女朋友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不能在身边安慰,失职啊。
嘭,化妆间的门被推开,若然蓬头垢面的冲进来,东河晔蕊吓了一跳。晔蕊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若然,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