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苡,芣苡,欲摆脱,见之血,缘来爱,两全无不以,命多桀,性淡。遇见,谁之错?
相爱,天不公。一碗命之血,情刻骨,爱忘落;他不爱,他已遗;她深爱,她未遗;是谁成全了他们?是谁忘记了他们?是谁嗔?
夜空中挂着一轮半月,皎洁,无暇,微风轻轻地吹动着丛林中的繁花嫩叶,密集而杂乱,借着月光隐隐的可以看见叶子上泛着银光,晃人心眼。
周围静悄悄的,明明是谷雨时期,却听不见丝丝毫毫的虫鸣,甚是让人觉得怪哉!
突然,夜空中传来阵阵的喘息声,奔跑声,刀剑声,甚至还有男子的求救声,让人想一探究竟。
泛着银光的叶子被无情的刀剑斩刺的尸骨无存,欲要扬起的刀停了下来……悲鸣声在寂静辽阔的密林中划过,似是如无来时一样,瞬间不再有声。
一个女人站在一群男子的面前,面无表情,眸子里冰冷一片,让对面的所有汉子们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恍恍心神,为了色,为了美人,为了芣苡,他们晃晃迷蒙的脑袋,顷刻间一致清醒过来。
对面的女人是美的,一个美人,一个让天下男子无不痴狂的美女。柳叶眉,向两边弯着,此时微微皱着眉头,只因为对面那一直缠着她不放的汉子们。
她看向他们,黑瞳深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深邃,捉摸不透。
女子的衣诀无风自动,为她增添了几分谪仙气息,只是……仙这个词注定与她无缘。
翩翩飘扬的白衣在夜空中肆意的舞动,丝毫不因为对面凶神恶煞的男子而轻下胆子停止飘动。
一个低个子的男子看着蔓荈冰冷的表情露出色迷迷的神态,再看其他几人,有的痴迷,口水滴拉满地;有的使劲瞪着,好像女子与他有很大的仇似的;有的随时等候着,可以一刀解决女子的性命;因为这些他们遇到了,因为这些他们联合在一起抓住蔓荈。因为这些各种而又不相同的理由他们聚在一起,因为色,因为财,因为恨。
人说,世间有七情六欲,七情“喜、怒、忧、惧、爱、憎、欲”;六欲“****、形貌欲、威仪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
蔓荈不懂这些所谓的****,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自她懂事时她的身边就已无任何人,她不会思念,不会哭,不会恨,所以,她看着对面的男子一个个迥异的神态她很是疑惑,不过,她是一个不多话的女人,她也是一个有了问题就不会问的人。她是一张白纸,这张白纸到底何时会被污染或者可以说会被画上一幅怎样的画?
她知道他们是为芣苡而来,芣苡,芣苡,想起芣苡她的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忿恨,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每次都是因为她自身的芣苡招来这些男子,她知道,她的芣苡会让他们为她着迷,痴狂,这是她摆脱不了的。
那些有妇之夫在见过她之后茶不思,饭不想,紧跟在她的身后,最后那些男人的妻子找他们却最终被杀害,结果到头来那些男人却怪是她干的。很可笑的事,却也很俗,但偏偏就是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抬头望向夜空,微微泛亮的月空上布满繁星,星星点点,一眨一眨的看着仰头着的蔓荈。
她笑了!
蔓荈看着月霁的星空嘴边挑起一抹弧度,略显僵硬,让人看着觉得她只是在强撑起脸皮罢了。
她双手背负,纤纤而立,简单挽着的发髻的鬓角跳出一根青丝,随风飘扬,为她增添几分妩媚。
对面的男子双管齐下纷纷举起刀砍向蔓荈。
“啊……我要杀了你,是你害得我妻离子散……”一个被芣苡,被恨蒙住了双眼的可怜男子面如星煞般扑向孑然而立的女子。
一个轻轻地左移,避开了刀的锋利,再一个左踢,嘭的一声男子倒在地下晕死了过去。
看着这个场景的大汉们都愣住了,嘴巴一致的张着忘了合上,心里有点害怕。
皆纷纷在心里嘀咕,犯难:这可怎么好?这小女子这生厉害,我们……回头互相看看,我们打得过吗?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夺取蔓荈的性命,但他们忽略了身为芣苡的主人会这么弱小吗?一个寄宿者,那么她的一切都必将是完美的。而她们都必须绝爱,否则,生死不由命了。
生,亦何求?死,无所思?
皆有凡人参透不了,各自由命了!
其回头看向蔓荈,欲举刀砍向蔓荈,众汉子力气何其大,哪是蔓荈一个弱女子禁得住的,她强忍着不让嘴里的鲜血喷出,只是还是有了一点点流了出来。汉子们看见这场景欲要挥出最大气力举刀再砍向蔓荈,已生警惕之心的蔓荈如何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得逞呢?
只见她一个左旋踢,紧接着排山倒海,生平最大的内力皆以使出,汉子们只觉得对面如大浪般压抑的朝他们扑来,未反应过来的汉子们被突如其来的海浪拍的内脏出血,口喷鲜血,稍微弱的人承受不起这么强的内力被蔓荈的一掌击的一命呜呼;有的人辛苦的拼命地喘息着,只是未等他缓上来气,人已死。
所有的人都死了,为了他们所谓的财,利,色,欲,生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同的死法,有人死得其所,世人崇拜他,敬仰他;有人死的轻如鸿毛,世人或许想起会偶尔每次都唾弃上一番,顺便再往地上啐一口:“呸!”一切不了了之,没有人再有其他的言语,甚至连嗔骂也懒得动嘴皮子。
所以,汉子们的死蔓荈感觉不到是她的错。
她没有错!
如若他们不杀她,如若他们不痴恋她,那么他们完全可以与妻子或者父母亲人们和睦团圆在生活。
这一切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谁,若怪就怪老天让他们遇见了她,遇见了芣苡寄宿者的蔓荈。
如果再来一次,不知他们还会不会这样选择呢?
答案,无人知晓!
蔓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躺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想要疗伤不料受伤太重,牵扯到伤口,腰间碗口大的伤口上嗤嗤的冒着鲜血,如喷泉一般流泄不止,她用双手捂住异常大的伤口,强忍着痛意坐在草地上,额间一直冒着冷汗,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压折的草叶上,混着流泄不停的腥红的鲜血有种奇特的美,无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