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不等寒暖说完,念晚就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把一只掌放在寒暖脖子上,“寒暖,你要是再替他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你给切了!”
“念晚,我…话还没说呢,你怎么就不能讲道理一点?”寒暖叫苦不迭,自从念晚答应结婚以后,他的日子就开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没办法,当初咱们定好的规矩,第一,一切以太太为中心,太太永远正确;第二,如有疑问,请参照第一条,难道你忘了吗?”念晚出声恐吓,“大不了,这婚咱们就不结了!”
“…”
寒暖很是无语,他没想到以前那个唯唯喏喏只知道以司南零为中心的念晚可以突飞猛进改变到这种地步,只有摇头,“哎呀,真惨,还是以前那个小媳妇一样的夏念晚好,以后要是结了婚,我不得被你欺负死啊…”
寒暖一副欲哭无泪像,“夏念晚啊夏念晚,我悲惨的生活即将拉开帷幕,那是何等令人神共愤的生活啊?”
“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选择退货…”他突然又一副讨欢的小狗的模样。
逗得夏末和念晚大笑,念晚笑了半天,走过来,指着寒暖的鼻子,“不好意思,货已售出,概不退换,如果要换,着头伺候!”
念晚杏目圆瞪,一副凶样儿,寒暖急忙做揖讨饶,“老婆大人,请饶了为夫吧…”
三个人在店里笑成一团。
而咖啡店的玻璃门外,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带着一顶礼帽站在那里,他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也感染了这三个人的快乐。
念晚,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离开我,让你和寒暖在一起,你可以活得这么潇洒开心,我就放心了。
那人转身,坐进银灰色的车里,车缓缓开动,扬起落在地上的秋叶,如同他飘零在远处的心。
夏念晚,我司南零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可我却后悔没有早些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好好的疼你爱你,如果那时候我有那样做过,也许,我今天心理上就会好过一些。
第一场秋雨来临的时候,念晚正在校门口等寒暖的车,她打了几通电话,寒暖都是在来的路上,堵车,雨越下越大,念晚开始着急。
念晚看一眼即将关闭的校门,抱着头冲出来,准备去搭旁边的公交车。
就在她快速朝前奔跑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了她,接着念晚被拉进一辆熟悉的车里,车厢内的味道很熟悉,淡淡的蒂凡尼的男士香水味道,幽幽的散开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如多年前她坐他车时的场景。
这车子她认识,这车子的主人她更认识,那后视镜上挂的小挂件还是她亲手挂上去的,是她和司南零的大头照。
当时,她还记得拉他去照这张照片时的场景,他很生气,连连推开她的手,“夏念晚,你能不能成熟一些?照那个东西想说明什么?说明你有一个有钱的老公?来满足你的虚荣心?”
她站在那里,咬着下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你是闲得无聊发慌了,请你回夏家,多陪陪你妈妈,她年纪大了,一个人很寂寞…”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凡是拍过大头贴的情侣一定会分手!”
那个时候他吃人般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到如今,还真应验了他那句话,他们,到底是分开了。
念晚伸出手,扯下那个小挂件,死死抱在怀里,“当年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做这么傻帽的东西给你!”
念晚气得小脸通红,鼓鼓的腮帮子跟青蛙似的,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看,恶狠狠的盯着司南零,“司南零,你干嘛?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拉上你的车,你这叫绑架,你懂不懂?!”
念晚挣扎着去开车门,他却先她一步锁了所有的开关。
念晚很无奈的踢两脚门,悻悻坐回车内,“司南零,你想干嘛?!”
司南零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来看她,朝她靠得近一些,伸出手,“东西还我?”
念晚明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东西,偏偏就是不想给他,开玩笑,这可是她的玉照哎,怎么能留在这个败类手中?
她把东西抱的更紧一些,若无其事的问他,“什么东西?我有拿过你的东西吗?”
“司南零,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想当年,离婚的时候,我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拿你的,现在你来管我要东西,要什么要?我不欠你!”
“东西给我!”他仍然伸着手,不肯退缩。
念晚看到他手心里极长的几乎要贯穿整个掌心的智慧线,“再说一遍,我什么也没拿!”
难怪这么多年她一直败在他的手下呢,敢情这家伙就是一老奸巨滑的混蛋!
“把那个平安符给我!”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脸色渐渐开始发黑。
“这东西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啊?这东西是我自己做的,没你的份儿,凭什么就是你的?”念晚气不过。
当年她要拖他去照大头照,他死活不肯,最后逼得她不得不趁他睡着的时候,拍了一张他的照片,然后又取出一张自己觉得最漂亮的照片粘在一起,做出了这个小挂件。
起先挂在他车上的时候,他气得没把她扔出去,经不住她的百般劝说,最后勉强同意,只有她夏念晚坐这车的时候才能挂上去这个,其他时间不许挂。
他额上的青筋暴起,锋利的眼神盯得她心里发毛,“夏念晚,你到底给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