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她拐进了一家侦探社。
夏末在门前站了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进去,有漂亮的女士接待她,“这位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
夏末顿了一下,“我姓夏。”
“那夏小姐来我们侦探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夏末看她一眼,“我想找你们社长帮我调查一个人…”
“那…夏小姐请稍等,我去帮您安排。”漂亮小姐转身朝里面的大办公室走去。
进来的时候,徐正正在和司南零通电话,他看一眼进来的秘书,挂断了电话。
“小杨,什么事?”
“徐总,有位夏小姐来找您…”
徐正犹豫了一下,“请她进来。”
夏末进来的时候,看到徐正还是犹豫了一下,“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是走错地方了…”
徐正正站在窗边抽烟,看到是夏末,他也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夏末朝他冷笑,“对不起,我想我不该来这里…”
夏末转身就走,下一秒,门突然被关上,她被关在门里,而他,就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摁着门把手。
他的呼吸就在她耳边,绒绒的散着,像是尘封的记忆被吹进来。
夏末看一眼被关紧的门,“徐正,让我出去…”
这里的空气呛眼睛,她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吸到鼻子里都是酸酸的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手死死按着门,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怕她消失,“夏末,你不是说我们再不相见的吗?怎么又来了?”
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夏末,虽然你说了我们再不相见,但能在这个微妙的空间里遇到你,我觉得好开心。
几年不见,他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令人难堪,她觉得胸口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扯着嗓子眼发疼。
“对不起,我走错了…”她道歉,试图挣开他的包围圈。
他的呼吸就吹在右耳边,像是怂恿她犯罪的邪恶之手,拉着她的脑子想像和他在一起时的旖旎场面。
她觉得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如果他再不离开,她可能要窒息而死了…
“道歉有用吗?如果道歉有用,这世上还要警察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刺骨的冷。
本是春末将暑的天,怎地突然冷得如置身冰窖?
“徐先生,不管有没有用,至少我在言语上向您表示歉意…”她不知道他几时起也变得这样小气了。
她小心翼翼的道歉,唯唯喏喏的不敢回头,唯恐一回头,就没有勇气再去看那个人。
几年前的种种,仿若就在昨天,他的一颦一笑都似乎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她站在门外,连抬起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的向他低头,只希望,他能让她离开。
“你方才不是还要找我么?这会儿怎么又急匆匆的要走了?至少也要坐下来说说谈谈,像个老朋友一样的叙叙旧吧…”徐正的手仍然压在门上。
这该死的女人,她就不知道动一动吗?她不知道她发上的香味儿是致命的武器吗?如果她再不动,他会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
夏末仰头望天,“谈什么?我们早就没什么可谈的了,那时候,你说我只是个替补备用轮胎的时候,我们就没话可说了。”
“如果,我说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呢?”他很想扭过她的脸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把头垂的更低,淡紫色的丝巾下,露出她白皙的脖子,齐耳的短发处,他看见她耳后的一颗痣。
“徐正,请让我离开,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夏末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起伏不定的心也渐渐开始恢复正常。
“知道我在这里你还会来吗?”他就是不放,好不容易能再见到她,他又怎么舍得放她走?“正因为你不知道我在这里,而误打误撞闯入这里,才说明我们有缘分,连老天都给我们机会重逢,你为什么就不珍惜这次缘分呢?”
“别急着走,留下来喝杯茶,或者说说你想要知道的事,也许,我能帮上忙…”
夏末有些慌,她想推开他的,却莫名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再想躲开时,已然躲不开了。
“说吧,女人,今天进了我这地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是走不了的…”他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
“夏末,三年了,有些东西我们该说清楚了。”
她一味的避开他,平时那个张扬的夏末这会儿像只过街的老鼠,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强势的如同天罗地网,一旦网住她,就是她的末日。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她苦笑,“如果真有什么可说的的话,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司南零。”
听她提到自己的发小,徐正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调查他?”
夏末稳了一下心神,把他推开一些,离他尽量远一些,“我想知道他娶梅朵的真正原因,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徐正看她一眼,“哈哈,这有什么可调查的?他不喜欢念晚,喜欢梅朵就是他娶梅朵的理由,而且梅朵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不娶她?至于苦衷不苦衷的,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司南零这个人是绝对的精神至尚,没品味的女人,他是不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