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愿意参加比试的人将比试内容写个字条交给小路子。就当是挑战文清公主和明欣郡主,至于彩头,你们自己决定就好!”龙墨眉开眼笑的吩咐道,她愿意自己一组当然是最好不过,至于再加上一个明欣,估计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他就是想要自己女儿出出彩,凤玉宸能看上她就万事具备了。
龙墨心里打着小九九,上官太尉的这个女儿自己了解,一个三脚跺不出屁的木头疙瘩,除了自己在屋里绣绣花别的什么都不做,连学堂都没有上过,哪儿有什么才艺可言?这么想也不对,上官二小姐的绣艺是北燕最好的绣娘都比不上的。明欣是一个疯丫头,皇弟和弟妹自小娇宠,虽样样涉猎,但样样不精。
一个绣艺如此精湛的女子怎么可能有时间学习其他的东西?所以龙墨一直以为在太后寿宴上官云樱那倾世一舞是个意外,而凤太子正是因为那支舞蹈而看上她的,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凤太子喜欢才艺,总能让他入眼的。
不一会儿,小路子已经收完了字条,龙墨让人将比试内容用大字抄一遍挂起来,然后眸光含笑的看着上官云樱:“文清,这几项你可是都要应战?”
本来上官云樱以为在场的千金闺秀应该都会踊跃参加的,毕竟在场上出彩能给她们以后的人生天上浓重的一笔,可是参加的人居然只有五人。分别是心柔长公主、心怡公主、西越雪公主、辅国将军府唯一的一位小姐冯兰若、右丞相府的五小姐刘芳菲。
显然,聪明的人还是有的,不但有,还很多,这明显于她们就是一场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争斗,比如自己外祖家的几个姑娘,既不和她一组,也不参与和她的比试。很显然是要置身事外,也难怪,世情薄,人情恶,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要指望人帮忙,咳咳,奢望会多一些。
冯兰若是北燕第一才女,而刘芳菲则是北燕第一美女,随便哪一个名号出来就有和公主们比试的能力,也难怪她们会如此嚣张。
“文清既然说了要许众位姐妹们彩头,当然不能食言而肥。”她看到那张纸上的几项微微一笑,琴棋书画样样都有,唯独就是没有舞蹈。
这样是不是可以说那日一舞,已是无人敢去超越?
心柔长公主选的是棋;心怡公主和冯兰若选了琴,雪公主和刘芳菲选了画。
此时,她不会以为这件事只是临时起意,虽然姜如雪的提议让事出多了些随意,但龙墨明显笑意扩大眼睛则是没有藏住计谋得逞的意味。
“樱儿的舞,天上人间,绝世惊鸿。”凤玉宸看着在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凤目流转,笑意盈盈。因为之前吃了几杯酒,玉颜染上了淡淡的酡红,配上他精致的眉眼,用句形容女人的话来讲,叫做美艳不可方物。
上官云樱回身看着一身慵懒的凤玉宸,只见他白衣胜雪,青丝如墨,玉颜微红,桃面粉腮,一双似喜非喜的凤目正满含情意的看着自己。
这男人,如此魅惑人心,难不成是故意勾引自己的?大殿内的小姐公主们看到这样的他,口水溢满嘴角而不自知,痴迷的眼睛此刻只有桃心。
上官云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微微蹙眉,瞪了他一眼轻启朱唇:“能不能不要这么妖孽!”
凤玉宸闻言顿时一愣,凤眸带着冰冷的寒意扫过那些闺秀们胶着在他身上的视线,有自知之明的人感受到寒意立马将眼光收回,但总有不管不顾的仍做花痴状盯着他看的,让他心生厌恶。转而看见上官云樱蹙着的眉头,眸中忽而多了几分笑意:“樱儿,你这可是吃醋了?”
上官云樱眸光一寒,强忍着对他无比自恋的无语,低下头,不理会他,紧紧地抓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怕自己手一松就会将酒杯砸向那张妖孽得人神共愤的脸,慢慢的将酒送到嘴边。
刚要一饮而尽,带着笑意的温润和悦的声音又喋喋不休的响了起来:“少喝点儿,北燕的酒后劲极大,女人喝这种烈酒对身体不好,小心别喝多了。”
上官云樱不理他,将杯中的酒仰脖喝尽,动作如潇洒如行云流水,酒入喉,一股甘甜醇香留于口齿之间,这皇家宴席上的酒还真是好酒!
这时代没有污染,水好当然酒更好!前世作为部门高管,她免不了要跟各种酒场打交道,这种酒的度数,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龙心怡看着二人仍然一副旁若无人悠闲的样子,怒意更盛:“上官云樱,你在哪儿畏畏缩缩的干什么,你不敢和我们比了么?”
“既然皇上说要彩头,那么在咱们比试之前先把彩头说好,如何?”上官云樱随心所欲的看着自己涂满凤仙花汁的指甲,白润的手指轻轻抚过小巧玲珑的指甲,慢慢悠悠的说道。
哼!还敢如此大话,龙心怡死死地盯着上官云樱,眸中闪烁着不屑,今日她就会让凤太子知道,这个因和亲而敕封的公主究竟有多么上不了台面!“别到时候输了自己不认!”
姜如雪一身粉嫩的从座位上袅袅娜娜的走过来,一身骄傲的看着上官云樱,她被称为西越第一公主,美貌才艺无人能出其右。自凤玉宸进来,她第一眼就看了上他,并且自认为天底下只有凤玉宸才配得上她!“不知道上官二小姐能出得起什么彩头?”
“比如本公主头上这套‘樱飘’,比如本公主太子正妃之位,如何?可值得各为赌上一赌?”上官云樱柔柔的说道,说罢回头正视大殿上的龙墨:“皇上,难不成您封的文清公主没有昭告天下不成?”
“诏书本公主是见了,本公主只是不愿意和传闻中的木头疙瘩相提并论。”姜如雪仍然是甜的腻人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面,“既然文清公主这么在意这公主的名头,若你觉得你受得起,本公主叫你一声也并无不可。心柔姐姐,冯小姐,刘小姐,就将你们要赌的彩头说出来吧。”
“儿臣不要文清妹妹的什么彩头,若儿臣赢了,请父皇答应儿臣一个请求。”心柔长公主闻言,向龙墨行了一礼,目光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