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说:“霜神青女和月中嫦娥不怕寒冷,在寒月冷霜中争艳斗俏,比一比冰清玉洁的美好姿容。”林贞说:“昨夜星光灿烂,夜半却有习习凉风;我们酒筵设在画楼西畔、桂堂之东。身上无彩凤的双翼,不能比翼齐飞;内心却象灵犀一样,感情息息相通。”林冰说:“互相猜钩嬉戏,隔座对饮春酒暖心;分组来行酒令,决一胜负烛光泛红。可叹呵,听到五更鼓应该上朝点卯;策马赶到兰台,像随风飘转的蓬蒿。”林茹说:“傍晚时心情不快,驾着车登上古原。夕阳啊无限美好,只不过接近黄昏。”林贞说:“昨夜的星空与昨夜的春风,在那画楼之西侧桂堂之东。身虽无彩凤双翅飞到一处,心却有灵犀一点息息相通。隔着座位送钩春酒多温暖,分开小组射覆蜡灯分外红。”
林冰说:“叹我听更鼓要去官署应卯,骑马去兰台心中像转飞蓬。当年常听到人们谈论萼绿华,但总觉得她在那遥远的天涯。可到像萧史那样参加盛宴后,没想到竟然可以偷窥宫内花。”林茹说:“世上人们对花和叶的说法不同,把花栽在美观的金盆中,却不管花叶让它落在土里变为尘土。”林贞说:“只有荷花是红花绿叶相配,荷叶有卷有舒,荷花有开有合,衬托得那样完美自然。荷花与荷叶长期互相交映,当荷叶掉落,荷花凋谢之时,是多么令人惋惜啊。”
孙家家大业大,世间轮回,时间、岁月无情,孙母转眼间就要面临自己生命的终点。孙母出生贫苦,自幼好学,为人耿直,封建思想严重,对于孙家可谓,用自己全部心血,起草孙家这艘巨轮,在民国动荡的年代,依旧存在,孙母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全部管理能力,以及孙家财务情况,和自己最为疼爱孙宗说说,就心怀万分的遗憾和悔恨离开了孙家,离开了这些尘世间,安然离世。
孙母在生命的终点之前一夜,她心中想起了谁呢?梦境忽起,林冰走进,来和孙母说心里话,此情此景,一生中就这一回。梦回梦境,梦回故乡,梦境起来。
林冰说:“清晓因兴来,乘流越江岘。沙禽近方识,浦树遥莫辨。?渐至鹿门山,山明翠微浅。岩潭多屈曲,舟楫屡回转。”林茹说:“昔闻庞德公,采药遂不返。金涧饵芝朮,石床卧苔藓。”林贞说:“纷吾感耆旧,结揽事攀践。隐迹今尚存,高风邈已远。白云何时去,丹桂空偃蹇。探讨意未穷,回艇夕阳晚。”
林冰说:“畴昔通家好,相知无间然。续明催画烛,守岁接长筵。”林茹说:“旧曲梅花唱,新正柏酒传。客行随处乐,不见度年年。”林贞说:“挂席几千里,名山都未逢。泊舟浔阳郭,始见香炉峰。”林冰说:“尝读远公传,永怀尘外踪。东林精舍近,日暮空闻钟。”林茹说:“水亭凉气多,闲棹晚来过。涧影见松竹,潭香闻芰荷。”
林贞说:“野童扶醉舞,山鸟助酣歌。幽赏未云遍,烟光奈夕何。”林冰说:“一丘常欲卧,三径苦无资。北土非吾愿,东林怀我师。”林茹说:“黄金燃桂尽,壮志逐年衰。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林贞说:“本想长久地归隐山林,又苦于无钱举步维艰。”
林冰说:“滞留长安不是我心愿,心向东林把我师怀念。黄金像烧柴一般耗尽,壮志随岁月逐日衰减。黄昏里吹来萧瑟凉风,听晚蝉声声愁绪更添。”林茹说:“夏日的水亭格外凉爽,水中倒映着藤萝青竹,潭间散发出芰荷的芳香。”林贞说:“村野小童扶着醉步蹒跚的老翁,山间的鸟儿欢叫助人高歌。如此清爽幽静、怡然自得的境界,使人游赏忘返。”
林冰说:“经过了几千里江上扬帆,竟然都没遇到一座名山。当我在浔阳城外泊了船,才看到香炉峰非同一般。”林茹说:“我曾读过慧远公的小传,其尘外之踪永使我怀念。东林精舍虽然近在眼前,却徒然听到传来的钟声。”林贞说:“长期以来两家关系就很好,彼此相知亲密无间。天黑之后点起描画的红烛,排起守岁的宴席,友朋列坐其次。”林冰说:“席间歌女唱起《梅花》旧曲,大家畅饮新蒸的柏酒,推杯换盏,间或会有行酒令的游戏。我现在是四处漂泊随行处且行乐,一年一年的过去了也不见。”
林茹说:“清晨怀着兴致出门来,小船渡过汉江绕岘山。沙洲的水鸟近看才可识别,水边的树木远望不能分辨。船行款款来到鹿门山,阳光明亮使山岚浅淡。”林贞说:“岩石间的潭水曲曲弯弯,行船到此每每迂回绕转。听说庞德公曾到这里,入山采药一去未回还。”林冰说:“山涧中适宜生长灵芝白术,石床上滋满了厚厚的苔藓。深深感念这位襄阳老人,系住缆绳举足向上登攀。”林茹说:“隐居的遗迹至今犹可寻觅,超俗的风格已经远离人间。相伴的白云不知何时飘去,栽下的丹桂空自妖娇美艳。寻迹怀古兴味犹未尽,划船归来夕阳落西山”
林贞说:“太虚生月晕,舟子知天风。挂席候明发,渺漫平湖中。中流见匡阜,势压九江雄。”林冰说:“黯黮凝黛色,峥嵘当曙空。香炉初上日,瀑水喷成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