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嘿嘿讪笑:“没有没有。”
钟琳道:“大师姐竟还学会谦虚了,我瞧瞧是什么书?”说着伸手就去拿她放在桌上的闲书。
何清君大急,飞身纵起,一把夺了回去,藏在背后,干笑着:“就是本杂书,登不得大雅之堂。”
令狐薄锐目扫了一眼那本被她捏在背后的书,皱眉,长臂探出,倏地夺到手里,翻开。
何清君惊叫一声:“不要看!”
令狐薄脸色微红,面现尴尬,“啪”地将书合上,她是从哪儿弄到这种春宫图的?还装模作样的在外面贴了一张《礼仪》的封皮,真是难为了她能想出这种歪门斜道!当即似笑非笑地、斯条慢理地道:“本王倒不知清君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许是最近本王伺候的不够尽力……”
何清君俏脸“呼”地一下烧起来,心下跟着一颤,她也只是随便瞧瞧,并非真的、真的……哪啥,偷瞧钟琳,她似乎多少有些了然,也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令狐薄轻哼一声,“你们姐妹难得相见,便叙叙旧吧。”看一眼何清君,轻描淡写地道:“这本书本王收了,想学什么,问本王不就行了!”
语毕,转身便要离开。
何清君脸红得跟滴血似的,只觉无地自容,无脸见人了!
却听钟琳道:“摄政王姐夫。”
令狐薄回头:“何事?”
钟琳笑道:“初次见面,能否向姐夫讨个见面礼?”
令狐薄一笑,“倒是本王的错了,竟忘记给你备下见面礼了,钟师妹想要什么样的见面礼?”
钟琳下巴微昂:“司徒意!”
何清君脚一虚,身子一个踉跄:“钟师妹,你果然是为男人进京的!”令狐薄也是一怔,要司徒意当见面礼?这个倒有趣了。
钟琳回头横她一眼:“你吃鱼屎吃多了吧,连脑子都坏掉了!”
何清君一头冷汗,谁吃鱼屎吃多了!话说这跟鱼屎有什么关系?讪笑:“五年不见,钟师妹变得更加犀利了。”
钟琳哼哼两声:“有你和柳含烟的前车之鉴,我不犀利行吗?那一年,你进京,师父找师娘去了,只留下个一屁股债务的乐山,我若不犀利,还不人人都欺到乐山头上来,怎么保得住师弟们?”
何清君想到这么多年,那几位师弟和乐山全靠钟灵一个人支撑,不禁愧疚:“钟师妹说得对,是师姐对不起你!”
钟琳道:“大师姐为何说对不起,这乐山最不需要愧疚的就是你,最欠修理的就是师父……哼哼,不过,现在师父被师娘圈禁在乐山,哪里也去不了了,倒是省了不少钱。”
何清君一怔:“师父被师娘圈禁乐山?师父来信可不是这么说的?”心下暗笑,师父啊,有师娘当家,你老终于不用担心百年以后赤条条的走了,徒儿们终于看到你狼狈被圈禁的一天了!这就叫报应不爽啊,你倒是再到处去当散财童子啊,你出得去吗?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觉得对不起我们,所以要在乐山闭关,修身养性,好好教导两位师弟。”何清君忍笑道。
“呸——大师姐,你还信师父的话?”
何清君:“……”心下泪奔,其实她老是觉得钟灵才是大师姐!她这大师姐好像除了进门早了她几年,没有任优势和气势。
钟琳转头对令狐薄道:“摄政王姐夫,我不要别的,就要司徒意。”
何清君悄声在旁边道:“钟师妹,你太直接了吧?司徒意虽然前后可用,可你们毕竟第一次见面……难道就一见钟情了?”
“大师姐!”钟琳轻喝,然后无奈且同情地道:“看来大师姐真的是鱼屎吃多了。”
“钟琳!”何清君嗓门也提了起来,被钟琳瞪了一眼,气势跟着弱了,小声道:“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能不能不要老说****吃屎的?旁人会以为你大师姐真的是吃鱼屎长大的。”
钟琳嗤笑一声,不再理她,似笑非笑对令狐薄道:“摄政王姐夫,难道舍不得?”
令狐薄睨她一眼,钟琳这丫头,这话分明是带着鄙视了,难不成她真当他有断袖倾向?“钟师妹,司徒意只是承诺为本王做三件事,第一件,是为本王做一年家仆,只一年。”
钟琳倒是不客气:“既然是三件事,那么剩下两件,就再做两年家仆吧。我是大师姐的师妹,不算外人,给我为仆,也算他的职责所在。”
令狐薄见似是她铁了心,当即欣然笑道:“钟师妹所言甚是,这家仆,就送与你了。”眼底魅光一闪:“红尘公子绝对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家仆,钟师妹尽管用便可。”
何清君:“……”司徒意啊,你悲惨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钟师妹要他是为了出气来着!当年就是因为有司徒意的协助,刘匀松才顺利将她劫走,害钟师妹不得不停下所蜂雀阁所有的生意,专心打探她的消息。这得害蜂雀阁损失多少银两啊,钟师妹岂肯善罢干休?她保证这三年,司徒意的生活会变得精彩绝伦。
“钟师妹要司徒意,准备怎么对付他?”
钟琳哼了一声,正欲说话,却见眼前一花,司徒意进了书房。
只见他恼怒万分,“绝尘,本公子只答应给你做一年家仆,却未说要给这丫头当家仆!”
令狐薄风轻云淡地道:“司徒意,本王劝你最好别得罪这位钟姑娘,虽然蜂雀阁的阁主是何清君,但平时都是钟姑娘在打理,得罪了她,到时可能就不止一个裘一仙了,而是会有好多个裘一仙重金购买你的行踪,只求与你销魂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