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很尽职的婉拒了记者们的围拢,十几个黑衣大汉很有礼貌的把那些一头雾水又不甘心的记者们送了出去。
即墨董氏觉得头再次痛起来,被即墨梓廉搀扶着,人也好似没力气了。
“阿贞和碧瑶呢?怎么没见她们?”还算是万幸吧?这两个让人头疼的女孩子一个也没出现,算是祖宗保佑吧!
“碧瑶去妙法寺了,说是去拿灵隐大师给奶奶求的平安符。”一提到碧瑶,即墨梓廉的神情瞬间温柔下来,语气也温柔了。
“那阿贞呢?你们这么折腾,她会发疯的!”想着阿贞扭曲愤恨的面孔,即墨董氏觉得心寒:“就这么昭告天下了?你让奶奶怎么做啊?”
即墨梓廉的眼睛看着即墨晋南……
“她很好!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在那边别墅里休息,我晚点去把她接回来,奶奶放心。”即墨晋南淡淡地,唇边泛起回味的笑意;
这个女人的味道居然好极了!
“你们兄弟到底搞什么?鬼鬼祟祟的?我可跟你们说好了,阿贞的事情不处理好,你们想都别想什么结婚啊换帅啊的!除非等着奶奶死了吧!”即墨董氏烦乱的。
这下可好,换帅也弄出去了,梓廉和碧瑶的婚事也弄出去了,阿贞那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毕竟即墨家欠了濮阳家,这些帐该谁来还?
真逼急了,以阿贞的性格断不会轻易罢休!她会怎么做,即墨董氏心里无端害怕。
隔日。濮阳贞拿着报纸从外面发疯一样的冲进客厅里,径直跑到即墨晋南的跟前,照着他悠闲的狐狸脸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耳光声让满庭的人都愣住了。
“阿贞……”即墨董氏看着濮阳贞扭曲的面孔,手里拿着的娱乐报纸,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了,只是他冲着即墨晋南去,而不是奔着旁边的即墨梓廉和碧瑶,让她吃惊。
“你混蛋!即墨晋南你混蛋!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让他们花好月圆么美满幸福?你个王八蛋……”濮阳贞居然爆粗口,把报纸扔在即墨晋南的脸上,俯身就是一顿疯狂的鸡爪刨,瞬时间即墨晋南白皙的狐狸脸上就是几道血痕了。
“阿贞!你冷静点!”即墨梓廉看不过去,起身去拉濮阳贞,这个即墨晋南居然能这么好脾气,平时跟心肝一样护着的一张脸就这么由着阿贞一阵摧残,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啦?
“滚!我恨你!我恨你们!”濮阳贞继续刨着即墨晋南的狐狸脸,头发也散了,眼睛也红了,看着即墨梓廉只差就上去咬一口了。
“阿贞啊……”即墨董氏颤巍巍地提高了声音,这个孩子完全是歇斯底里了,想着这个,手里的咖啡杯都端不稳了,杯子里的咖啡溢出来烫到手都不知道疼了。
“我很你!即墨晋南!还有你即墨梓廉!你们都不是好人,都是混蛋!还有你……你看什么?就是你个疯女人!”濮阳贞愤怒的声音响彻客厅,然后狰狞的眼神巡视一圈,落在碧瑶的脸上。
碧瑶静静地看着濮阳贞,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疯狂?看即墨晋南的狐狸脸上伤痕累累,真是惨不忍睹,可惜那家伙好像很愿意被濮阳贞暴力对待,默不作声的在那里沉默。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濮阳贞忽然松开即墨晋南挣脱了即墨梓廉的控制,朝着碧瑶扑过来。
碧瑶起身,灵巧地迎着濮阳贞扑上来的身子,把她拉在怀里,就着她挣扎的势子稍微一用力,把濮阳贞压在椅子上坐下,那边即墨梓廉和即墨董氏都急着走过来。
“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欠我濮阳家的,居然还这么对待我?即墨家就是这么报恩的吗?”濮阳贞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出来,声音哽咽,在椅子上踢啦着腿,奈何被碧瑶摁住动弹不了。
“对不起!阿贞!”即墨梓廉愧疚地看着濮阳贞满脸泪痕,心里酸酸的,俯身对着濮阳贞说。
“滚!”濮阳贞恨到极点,冲着即墨梓廉一声吼。
“对不起!阿贞!”即墨晋南缓缓起身,走到濮阳贞身边。
“对不起吗?对不起啊?”濮阳贞混乱地,看着即墨晋南。
“阿贞小姐,请你冷静点。”碧瑶见即墨晋南的话好似对濮阳贞有了反应,慢慢松开钳制着她的手。
“好!好!好啊!”濮阳贞看着即墨晋南,再看看即墨梓廉,忽然哈哈大笑,脸上的眼泪滚到嘴边,晶亮晶亮的。
“请听我说……”即墨晋南缓缓地半蹲下身子,试图抓着濮阳贞的手。
濮阳贞忽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因为势子太快,撞到了即墨晋南,甚至推开了碧瑶,然后一阵风似地朝着楼上跑去。
“她要干什么啊?我的天啊!”即墨董氏吓得脸色都变了。
一群人都愣在那里,看着濮阳贞的身影跑上楼,然后消失在拐角。
“阿贞可能去自己房间了,晋南你上去看看她。”即墨梓廉没料到阿贞的反应这么大,一个婚讯就让她失去理智了,以后真不好办呢!
下一刻,楼梯上传来濮阳贞怪异的笑声,碧瑶抬头,惊愕地喊了一声:“糟糕!”
披头散发的濮阳贞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森冷的枪口朝着楼下的人们,眼睛里是混乱的癫狂:“你们都去死吧!该死的即墨家!”
话音未落,枪声骤然响起,楼下的即墨董氏啊哟一声吓得晕倒在地上,仆佣们吓得也是怔怔地,谁也不敢乱动。
即墨梓廉脸色严峻,大吼:“阿贞你疯了?快停下来!”刚才的子弹幸好打飞了,只把墙壁打穿一个洞。
外面阿穆带着保镖们闯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即墨梓廉看着楼上濮阳贞,对着阿穆说。
阿穆迟疑,然后朝着几个部下一使眼色,大家缓缓退出去。
“阿贞!是我错了,你放下枪好不好?”即墨晋南站起来,朝着楼上的濮阳贞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