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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有一天,又是星期天。一丁一大早起来便出去买菜,买完了菜又回来泡了一大木盆的床单准备洗。虽是做事,还是轻手轻脚地,怕吵了三丽睡觉。

快到十点时,一丁妈看三丽还没起身,便咣地把洗菜的铝盆掼在水池里,好大的一声响。

三丽蓬了头发从房里出来,急急地去洗漱。一丁妈用肩膀把三丽撞开,气叨叨地:人家说懒婆娘懒婆娘,也没见懒成这个样子的,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在床上。公公婆婆倒成了小二了,忙前忙后,侍侯完老的小的还要倒过来侍侯媳妇,不是笑话吗?

一丁赶紧过来陪笑道:不是的妈,三丽昨天着了点凉,吃了感冒药,那种药一吃就犯困。

一丁妈越发地没好气:我还没说两句呢,你就护在前头,你老婆连说都说不得了。

三丽也咣地掼了一下脸盆,板着脸说:就睡一会儿懒觉又怎么样?我享我男人的福,又没碍着别人。

一句话生生戳到了一丁妈的痛处,立刻跳脚骂起来。

这一顿吵,婆媳俩足有两个月互不搭理。后来还是三丽借着儿子说:我们表演一个儿歌给奶奶看。算是给婆婆赔了个礼。

婆媳两人不对盘,平日里小吵小磕碰的不断,可是要说真正冲突得怎么厉害也没有。然而,三丽受伤的这一次,可真是闹得大了。

事情起因却也不大,一丁的儿子跟在奶奶身后要糖吃,一丁妈给了他两粒,小孩子一气塞到嘴里,流着粘粘乎乎的口水跟在她身后还要,搅得一丁妈手里的毛活儿全塌了针,一丁妈一气,推了小孩子一下。谁知就那么巧,孩子没站稳,咚地摔了,大约是摔得重了,楞了一下才拉长了声音哭起来。偏又那么不巧,三丽在一旁看了个正着,过来抱起孩子,一个巴掌甩到儿子的小脸上,说:不争气,叫你不识相,那眼泪就下来了。

一丁妈看孩子跌了其实也吓了一跳,原本也要来抱,却被三丽挥手挡了一下,又听到三丽的话,也动了气:谁也不是有心的,说这种话做什么?

三丽把泪渍麻花的脸转过来叫:不是有心地推这么重?

一丁妈拍着大腿赌咒:谁要是有心地谁出门就让汽车撞死。

三丽说:少来这套。

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双方都上了火动了真气,结果,不仅吵,还动了手。三丽的头在墙角处磕破了,血一下子就涂了一脸。

一成接到一丁的电话,跟南方道一声对不起,南方说,干脆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你妹妹吧。

到医院时,三丽头上的伤已经缝了针包好了。一看到一成,原本不哭了的三丽又抽嗒起来,一成也不大好意思当着人面哄妹妹,只由得三丽扯了他人衣襟呜呜地哭。

倒是南方上前来把三丽劝开了,还说: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伤口缝合得很好,不会留疤的,可是不能哭,哭得伤口不是更痛?

一成与南方送了三丽回家,一成忽地攥紧了南方的手。

南方的手暖和干燥,食指指腹间有小小的硬茧,是长期写字留下的,一成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受过苦,她不容易......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南方小声地说:你也不容易。

乔一成在以后的几年里一直记得南方的这句话,他想,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会为南方的这句话而感激她。

三丽和一丁这一回算是彻底下决心要找房子搬出去另过了。

说起来,这两年他们多少也存了些钱,不过,一丁打算以后自己开一家修理部,所以那笔钱两个人一直不敢动,这一回,也是没有办法了。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们到处找房子的时候,一丁爸出了点事。

那天晚上他照常出门去逛,老马本识途,可是偏偏老马被一个摆得不平的阴井盖子给绊倒了。

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一丁爸人斜着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有路过的女人马上上来要扶,却被同伴拦住了,说是这种年纪的人摔了,女人是万万扶不得的,一定要个年青力壮的男人来扶。好心的邻居马上飞奔去找来了自己的儿子,一丁爸早已站不了了,被众人抬回了家,一丁妈吓得立马哭了起来。

一丁一边忙着叫救护车,一边安抚妈妈,一丁爸满面是血地躺着,那边三丽赶紧又找红纸封了个红包给扶起一丁爸的小伙子。

人一送到医院就住下走不了了,老头的腿里打进了钢钉。

一丁跟三丽商量,现在这种情况,妹妹嫁到外地,弟弟是倒插门,也顾不了家里多少,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搬出去了。

三丽也同意了。

可是她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是好多年。

此时的四美也下定了决心,再去一趟拉萨。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电话给戚成钢寻问可不可以探亲,直接收拾好行李,买好了车票。

正当她要踏上行程的时候,戚成钢回来了。

没了领章帽徽,重新成了一介平头百姓,灰溜溜地回南京来了。

7

戚成钢是被部队给开了的。

他在拉萨,与驻地附近的一个藏族姑娘谈起了恋爱,被部队上给发现,这里头还牵扯到国家的少数民族政策,原本是要军法处置的,考虑到他曾立过一次功,再加上那女孩子跳出来,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拼死拼活地护着戚成钢,说若是处置他自己也要跟着一块儿死。

戚成钢算是死里逃生,可是部队呆不下去了,当了五年的兵,别说转业,连复员也没算上,卷了铺盖,趁着夜色,连夜离开了拉萨。

那藏族女孩子在军营外苦守了一夜,没有见着戚成钢最后一面。

戚成钢这一走,逃也似地,仓皇如鼠。一半儿是逃离了部队,逃离了耻辱之地,一半儿,是逃开了那段露水情缘。

他实在是被那叫达娃央宗的藏族小姑娘给吓坏了。

戚成钢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是一个周日,正值休息,他去集市,在她的摊子上买了一把藏刀。

达娃的汉语说得不错,挺流利,可发音多少还有些古怪,配着她那清脆的声音,有一种热辣喜庆的趣致,戚成钢不由得对着她笑了起来。

达娃的皮肤与当地人一样,黝黑而略有些粗糙,颊上两块红,目光却灼灼闪动,仿佛眼睛里藏着两轮小小的太阳。达娃额头宽阔,骨架匀称,浓密的头发油光乌亮。她看着面前对着她笑的年青军人,高大英俊,比康巴汉子还漂亮,笑得越发地热烈起来。

第二个周日,戚成钢没有出营地,到第三个周日时,他又遇到了达娃。

达娃说:我好久没有看见你啦!语气热络,仿佛他们已认识了很久。她带来了热滚滚的酥油茶,一定要戚成钢喝。

戚成钢想,自己可以算是被达娃诱惑了的。

达娃主动邀约戚成钢,每逢周日集市,达娃把摊子交给嫂子,便拉着戚成钢飞跑到一片无人的草地上。他们在这里拥抱着打滚,热烈地接吻,达娃用力地扯住戚成钢的头发,狠咬在他的唇上,然后呵呵地笑,摊手摊脚地躺着,裹了一头的草屑。

戚成钢可以感觉出她其实对男女情事十分生疏,可是她那一种急切放肆像是天生的,它们潜伏在她丰满的身体深处,一旦觉醒,便成燎原之势,无可阻挡。

达娃抓住戚成钢的手,塞到自己的藏袍里。

达娃的胸厚实温腻,极有弹性,戚成钢的手略一动作便能闻到她身上很重的体味,戚成钢并不喜欢那味道,然而,那味儿与那触感混和在一处,好像一把火,轰地一声,与他自己心里的那把火烧在了一处。

达娃就像是某种软和,多汁而鲜嫩的食物,这样地丰厚肥美,惹得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那一刹那,戚成钢不由得想到了四美。

与达娃相比,四美要清瘦得多,小姑娘似的小而紧的乳。

戚成钢想着他们匆匆的忸怩的别扭的那么几次,戚成钢忽地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叫四美的女人生了气,她就那么任性地,勉强他与她做了夫妻,难道他欠她的不成?不然,他大可以搂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更加尽情地翻滚,在享受她肉体时不必有微妙的愧意,蚂蚁似地啃着他的心,不大痛,可是总叫他不舒服的。

忽地有一天达娃说:我们结婚。

彼时天那样蓝,让人非得做点什么才不能不负这一片圣洁的蓝色,戚成钢不加思索地开口说:好!

戚成钢很快忘记了自己的这一个“好”字,可是达娃却认了真,在又一次的幽会时,一定要戚成钢去她家里提亲。戚成钢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吞吐着告诉达娃,自己是已经结了婚有家室的人,是不可能跟她结婚的。

达娃勃然大怒,当天就把戚成钢给告了,说戚成钢强奸她。

戚成钢立刻就被关押了起来。因为事情牵涉到民族政策,戚成钢是很有可能被判死刑的。

达娃几乎一下子就后悔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又跳出来,说不是那么回事,是自己愿意的,要死要活地保护戚成钢。

这件事足足调查了一个多月,最后,戚成钢被部队上给开了。

戚成钢先是坐长途车,后来坐上了开往内地的一列慢车,刚出了西藏他便病了,烧得头目昏沉,嘴上起了一溜燎泡,一天一夜,只喝了一点冷水,戚成钢很怕,怕自己死在路上。还好,烧退了,然而火车上的饭并不适合一个病人吃,戚成钢觉得似乎已经在行进的列车上呆了一辈子了,可车窗外,还是延绵不绝的北方的景致,一片一片收割过的高梁地,单调得叫人生了绝望的心。

当列车终于到站,戚成钢踏上家乡的土地时,他打了一下趔趄,秋天的南京依然燠热,戚成钢的棉衣在一群轻衣薄衫的人中间显得突兀怪异,许多人回头看他。

戚成钢在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乡成了一个异乡人,宛若这个城市的额头上突然长出来的一颗热疖子。

他就是这样一付样子出现在了四美的面前,四美有一瞬间几乎不认得这个瘦得麻杆一样,满面病容的年青男人,待回过神来以后,哇地一声扑到戚成钢身上,抽泣个不住。

戚成钢推开她,扔下背上的包,一头栽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四美满心疑惑得不到解答,又舍不得叫醒戚成钢,便烧了大壶的水灌进四个水瓶里备着,又去翻捡戚成钢带回来的包,想找两件干净的替换内衣,却没有找到。戚成钢离开拉萨时扔掉了大部分的东西,现在这包里的几件衣服,无不散着一股怪味儿,四美没法,出门去现买了两套衣服。

戚成钢一气睡到晚上九点钟,醒来后痛快地洗了一个澡,埋头吃了两海碗的小煮面,四美并不擅做饭,面条糊了,猪肝也硬得象小石子,戚成钢依然觉得无比美味。从回来到此刻,他一句也没有说过。

四美实在沉不住气了,问:你这次回来,是探亲吧?有多长时间的假?

戚成钢不答。

四美从来不是一个灵光的人,可是这情形太诡异,她还是嗅出一点不太对的味道。

四美又问:你,你怎么啦?

戚成钢说:我不回去了。

不回部队了?

一辈子都不会回去了。

那,那你回来,部认上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吗?你,你不是排长吗?是算复员还是转业?该算是转业吧?那应该能分到一个好一点儿的单位。四美絮絮地说。

我没有工作。戚成钢打断他的话。

四美的脑子里轰地响了一声。

怎么会没有工作?啊?怎么会?你,你到底怎么啦?说话呀!四美看戚成钢不说,扑上去摇憾着他。

戚成钢被她晃得浑身骨头咯嗒作响,甩了肩膀把她的手晃开:我犯了错误。

什么错误?什么错误?你怎么会犯错误的啊?啊?不是以前还立过功吗?咱们还上过电视......

不许提上电视的事,不许你提!戚成钢爆发起来。

那,那你跟我说,你犯的是什么错啊?那么,你这算是,算是被开除了吗?什么样的错误要开除?

因为四美一直是住在自家的老房子里,戚成钢这次回来,也是先回到这边,他知道乔老头在另一侧的卧室里,他下巴绷得紧紧的,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作风问题。

四美一腔子的话全被吓回了肚子里。

隔了半天,四美说:他们冤枉你了吧?是吧,是吧?

不象是问着戚成钢,倒象是在说服她自己。

不是。戚成钢说,不是。没冤枉。

一时间,四美用心体会到了一个词:悲痛欲绝。

四美觉得自己是悲痛欲绝的,连哭都忘记了,然后又想着,不能哭,别给人听见了。

下意识地,她就想替他盖住这件事,他与她,是一条船上的,她若让别人知道了他不好,就等于说她自己有眼无珠。

而且,她爱他。

乔四美看着戚成钢略显憔悴但是依然英俊的脸,她是爱着他的,这毋庸置疑,爱到,在听到他犯的错的最初,就已经打算原谅他了。

乔四美还是伤了许多天的心,伤心让她变得跟戚成钢一样地憔悴。

戚成钢说:你要是,不能原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四美问他:是不是再也不回拉萨了?

我不回去了,我死都不会再回去了。

那个人,她在拉萨吧?四美小声地终于问出了几天以来一直想问的话。

嗯。

戚成钢想起达娃饱满黝黑的面孔,那面孔无限放大,对着他压过来。

我是真的不会回去的了。

过了两天,邻居们问题戚成钢,马上要到哪个单位去报到?

戚成钢没有答,到是乔四美答了:倒是安排了个单位,可是我们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呢。现在这社会,还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最划算。

戚成钢看四美一眼。

她原谅他了,戚成钢知道。

戚成钢病好了之后,去找了他以前的一个朋友,那人在开出租,正巧想找个二驾。

戚成钢开上了出租车。

他们还住在乔家的老屋里,戚成钢家里住房紧窄。他答应每月付给乔老头房租。乔老头说了,这钱是该他拿的,他养女儿到这样大,而且,若是不给房钱,将来戚成钢和四美若是在乔家老屋里有了孩子,那是要抢掉乔家子孙的聪明和福气的。

乔四美替戚成钢盖住了所有的事情,人前人后,总是碎碎地一遍一遍地说着,戚成钢不要安排好的工作,是为了自己做事,多挣点儿钱。

自己开车,一个月能挣这个数。四美细长的手指比一个数字,在朋友与姊妹们面前晃着。

说得多了,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的确是这么回事了。

而且,似乎连戚成钢发生在遥远的拉萨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也不存在了。

南方与乔一成终于决定结婚了。

项家因为是最小的女儿出嫁,把婚礼办得挺隆重。

乔老头在得知亲家的身份后,被巨大的惊讶与喜悦冲击得目瞪口呆。他简直想不到,大儿子会取得这样了不得的成功,让他也跟着尊重起来,夜里睡觉的时候,他几乎听到自己骨节里嘎嘣嘎嘣拔高的声响。

婚礼上,乔老头竟然十分庄重,穿着新买的中山装,看见亲家公穿着一件羊毛衫外套一件夹克十分诧异,在他的概念里,干部都穿中山装。

他在中山装的包裹下,语言也庄重起来,在婚礼上当着一众来宾发言,说感谢政府感谢党,自然有人在下面微笑。

乔老头儿的表现,有些捉襟见肘,一个角落里生存的市井小民面对高官里的畏惧,如同装在麻袋里的菱角,藏不住形的。

然而,也就不容易了。

项妈妈舍不得小女儿住出去,收拾了自家小楼二楼朝南的一间大卧室给他们小夫妻做了新房。

乔一成拎了一只皮箱跨进这座小院。

冬天的皂荚树落光了叶子,枝丫直戳向灰蓝色的天空,小楼墙上的爬山虎此时也枯着,春天想必又是一层新绿。

屋顶依然有烟囱,小时候乔一成总以为那是厨房的烟囱,其实不是。

是壁炉。

这是他少年时向往的地方,他曾牵着弟妹或是独自一人无数次地在这些小院外徘徊,想象着院子里的另一重生活。

现在,他竟然进到了这院里来了,他往后的日子居然能与这院内的生活相重叠,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事。

乔一成心里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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