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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站 与梦想的时差(2)

这一刻,陈志东以亲自经历领悟到城市自杀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大朵大朵的流云低垂地掠过这座城市。

铺着白色玻砖的公司餐厅,淡淡的阳光透过巨大的透明玻璃窗直直地倾泻在大厅中央,人们托着杯盘来往穿行,空气里飘散着食物诱人的芳香,午餐时间,是公司里唯一让人感觉愉悦的一小时。

坐在洁白餐桌前的陈志东,木然地望着面前一盘的美食,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脸色苍白的就像罹患了严重的厌食症一般。

见此情景,公司里几个关系较好的同事都不约而同地围上来,询问原因。转眼之间,餐桌上就弥漫起战场上才有的浓烈火药味。

“自从他来到公司以后我们就再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了,连老高穿的西装他也要管,其实人家也不是天天只穿一套西装,只不过商场大减价的时候觉得太划算了,所以多买一套回来。”

“像他那种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会管我们死活吗?家里养头牛还要让它吃饱呢,他倒好,连块汉堡都不让人吃,害我饿着肚子忙了一上午,都快晕过去了!”

“最惨的就是志东,还要帮他找什么保姆,谁不知道今年‘保姆荒’闹得有多厉害!任谁能从家政公司挖到一个就已经够牛的了,他倒好,还要找个又漂亮,又有涵养,还会做家务的,那还是保姆吗?月亮上的嫦娥还差不多。”

“我该怎么办!”众人的抱怨声中,陈志东突然抱住自己脑袋,一脸绝望,“大学毕业以后,我不知发出去多少简历,受了多少折磨才在这里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二年多来,我每天兢兢业业,生怕有一点闪失,我真的不想失业,不想被打回原形重新开始……”

沉痛的语调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发出来,无疑显得更加伤感,同时也深深触动着同事们的心弦,他们都停下来不再说话,没有任何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铃——

突然之间,手机响起,众人都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口袋,一番对视之后才发现声源是从陈志东那里发出来的。心情乱作一团的他,连手指也跟着不停颤抖,手忙脚乱费了好半天的气力,才从裤袋里抽出手机。伴随着不停刺入耳朵的铃声,屏幕上跳动着四个醒目的荧光字体:食人魔王。

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志东一面怨恨地望着屏幕,一面又不得不按下接听键,就在接通的那一刹那,来自贺轩的严厉咒骂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陈志东,你死了吗?这么久不接电话。”

陈志东紧闭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慌张得语无伦次:“我……我……”

“估计是流年不利才会碰到你这种助理,赶紧把车备好,叫上开发部的王经理、杜经理,营销部的刘总监,还有策划部的张经理,我要提前到码头那边的工地上去。”

“是昌海路上的新项目吗?”志东不由地犹豫了一下。

“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应该去看日程表。”

话音未落,电话已被用力挂断,只剩下冷漠的嘟嘟声回荡在耳畔。

3、

与市中心繁华的水泥森林不同,码头边的空气里,永远流淌着一股源自大海深处的气息。从小巷深处弥散开的白烟,带着潮湿的水气,慢慢掠过已经碎裂松动的青石地面,一直延伸到海边,消失于湛蓝色的海面。

既便是盛夏的午后,强烈的阳光灼烧着街道,白烟依旧不会消散,从天空投射下的光线穿透烟雾,在街面上投下近乎迷幻的的光晕。其间可以清晰地看见一间挨一间的店铺,门前安放着被油烟熏得脱漆的圆桌和五颜六色的塑料椅,清一色的全都是餐馆,这便是这座城市最古老的美食街停留在人们记忆中永远苍白单调的形象。

余淑凤带着女儿余小秀从公车上走下来,穿过迷宫般的小巷来到这里,停在路口一块锈迹斑斑的路牌前,上面模糊不清地烙着“昌海路”三个字。

“就是这里,小秀。咱们家的新店就在这里。”余淑凤兴奋地指着前方。

余小秀轻轻皱起眉头,望向四周,看见过往的行人寥寥无几,并且都是些面容憔悴的小工人,穿着睡衣的街坊,拄着拐杖的老头,她心里不由地迟疑了一下:“把店开在这种地方真的会有生意吗?”

余淑凤露出满脸骄傲的神情:“真是好笑,想我余淑凤纵横餐饮界数十年,招待过的客人遍布全市,从警察到小偷,从经理到地痞,走到哪里不是一呼百应,响者云集。况这里的房价这么便宜,运气不好想捡还捡不着呢!”

“可是,您真的把所有的积蓄全都投进来了?”余小秀的脸上掠过一丝担忧的神色。

“当然,店铺房租那么贵,根本不划算,我从经营大排档的第一天起,就发誓有朝一日攒够了钱一定要开家正式的餐馆,累死累活了那么多年,总算盼到了这天!”余淑凤百感交集地拉过女儿的手,迫不及待地朝巷子深处走去。

真正走进这条阴湿的小巷,才发现它竟是如此狭长晦暗,踩在地面松动的青石板上,随时会溅出污水,墙角边积满黑乎乎的垃圾和污垢,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沿街那些简陋的铺子无一例外统统紧闭大门,整条街道就像一条僵死的虫子,横躺在这座城市黑暗的角落。

安静的空气里,母女俩都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诧异地望着四周,同时出现在她们心里的还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条巷子,安静得有些诡异了。

一阵海风吹来,路边的梧桐树在剧烈的摇动下沙沙作响,愈发使人心慌。

她们又加快脚步朝巷子深处走去,只是不知为何,之前像是踩在云端上的轻快的步履,突然变得莫名沉重,沉重的快使人喘不过气来。

风一阵阵地从海边袭来,树叶伴随着身后大海的潮音不停摇晃着,一道刺眼的日光透过树缝照在母女俩的眼睛上,一阵久久的刺痛过后,眼前出现一片灰的轮廓。

满地的瓦砾。

原本沿街的店面被拦腰斩断,前方不远处至巷子的尽头已经被推土机推倒了一大片。

那间刚刚买下的店面,破旧的门板像一截被台风刮倒的枯木,四分五裂地掩埋在瓦砾堆下,被烟油熏得斑驳的墙壁只剩半壁残垣,上用红色喷漆喷了巨大的“拆”字,还来不及展开的美丽未来,转眼间竟然海市蜃楼一般荡然无存。

她们呆呆地站在店门前,注视着这近乎不真实的影像,一齐抬手,用力抹了把额头,一秒、二秒、三秒,画面并没有消失,可以确定不是幻觉!

余淑凤当即便觉得身子一软,几乎无法站稳,小秀急忙扑上前,将她扶住。

往日那个波辣能干的女老板此时已失去所有的神采,变得目光凝滞,双手僵硬,喉咙里抽噎着,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声来。

美梦被卷进破碎的瓦砾堆中,方才那些沾沾自喜的得意,不着边际的幻想,转眼之间就在没有任何警报的前提下掀起一个巨浪把她抛进黑暗的水底,耳边轰鸣作响,就连迎面而来的海风也像是幸灾乐祸的嘲笑。

“就凭你们这对孤儿寡母也想在社会上混,撒泡尿照照吧,典型的克夫破财相,一辈子注定倒霉、受穷!永无出头之日!”多年前,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嘲讽再次响彻在余淑凤耳边。

诅咒……应验了吗?

小秀望着妈妈失魂落魄的模样,自己的世界也跟着昏暗一片,就像是闷热的夏夜突然停电,并且不知何时才能修好的那种感觉。其实,自从第一次她说要买这里的店面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妈妈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决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为了避免女儿搅局,甚至瞒着她与房东闪电签约。

若早知会是这个结局,就算耍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也得豁出去啊!可是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悔恨地叹了一声,感觉就像喉咙里塞着黄莲,想吐却吐不出来。

想来想去,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安慰妈妈,可又该如何安慰呢?记忆中,即便父母离婚那天,她的脸上也没有过丝毫的悲痛,只是冷冷地望着前夫的背影,发誓自己一定会比从前过得更好。在此以后,日夜辛苦的劳作,擦皮鞋、摆地摊……好不容易积攒到微薄的本金,又独自一人挑起大排档的生意,数十年的辛苦经营,也从未见她有过丝毫的抱怨或悔意,尔今,面对墙壁上一个鲜红的“拆”字,这个在小秀眼中,全世界最坚强的女人却突然失去所有力量。想到这些,小秀张了张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母女俩像二尊冻僵的冰雕,呆呆地伫立在废墟中央。

啪——啪——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人踩过断裂的青石板,使它们不断的发出哀号。

从恍惚间回过神来的小秀慢慢转过头,顺声望去,看见巷子里不知何时多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个个西装革履,衣着光鲜。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身形伟岸,华贵的淡蓝色西装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飘逸的衣领随风舞动着优美的弧线,尽管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一股不可接近的骄傲气势。其余的人都众星捧月似地围绕着他,彼此间像在谈论着一些专业术语,他默默倾听地,不时手指前方,也就是小秀母女俩所在的位置。

人群如潮水一般地漫了过来,越走越近,并且几乎堵住了整个街面,小秀原想扶着妈妈退到一旁,然而,就在他们将要经过身边的时候,她却意外地从其中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志东!”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一声呼喊使捧着文件夹,正在做随行笔记的陈志东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苍白。就连公司其它同事,包括总裁贺轩在内,都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身后陌生的女孩。

陈志东望了望小秀,又望了望周围的同事,尤其是上司贺轩,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滑落,其实他早就看见小秀了,可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实在不好和她打招呼。如今余小秀不知好歹地打断大家的工作,天晓得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在他头上!

“陈志东,这是谁啊?”未等陈志东作出任何反应,贺轩已率先发问。

“贺总,这是我一个朋友,普通朋友。”陈志东近乎绝望地回答着。

“有什么事下班再聊啊!先把份内的事情做好。”贺轩绷着嘴唇,俊美的脸上透着浓浓不悦。

“是,是!那是自然。”陈志东连忙应和,并转头小声地对小秀说,“对不起,小秀,我陪我们老总在这里看项目,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看项目?这三个字像三记铁锤重重地敲在余小秀的胸膛。

“你是说,这条街变成现在这样,是你们弄的?”她突然瞪大眼睛,失声叫嚷起来。

原本正准备继续前行的贺轩被女孩的尖叫给吓了一跳,他再度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淡淡瞥了她一眼:“这块地半年多前就被我们集团收购了,拆迁安置费也分发到各个业主手里,你还在这里大喊大叫什么?”

这句对于余氏母女俩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余淑凤当即便发疯似的冲到贺轩面前:“你胡说八道,我上星期才刚刚签约买下这里的房子,怎么可能拆迁,怎么可能!”

头顶的树叶在风中纷扬坠落。

贺轩淡淡地望着余淑凤,脸上冰冷得没有任何表情:“那是你的事,去找卖你房子的那个人或者上公安局报警会比你在这里大吼大叫有用得多!”

余淑凤干哑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积攒了十几年的积蓄,那些起早贪黑,用血泪换来的钞票,一瞬间全都化成了泡影,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下,像丢了魂魄一般。

头顶的天压得很低。云缓缓地移动着。

几颗梧桐树默默地挺立在街边,很久,一片枯叶飞旋着慢慢飘落到她的头顶,如同这个女人的心一样散落在地上。

3、

排档街的后面是一条潮湿肮脏的弄堂,常年堆积着无人清理的垃圾,还有几幢低矮的红砖楼,多年风雨的侵蚀使它的外墙严重剥落,露出灰白的水泥。一到晚上,整条弄堂连一盏路灯也没有,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猥琐而邋遢的阴影。但今晚却与往常有些不同,三楼的一个小窗户通宵亮着灯火,尽管它闪闪烁烁地颤动着,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似的。

陈旧狭窄的卧室,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尘埃和霉味。余淑凤躺在床上,额头上的冰袋也无法压住她的怒火。

“我一定要把那个坏蛋抓回来,我要让他坐牢!在监狱里哭够他的下半生!”

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声碎玻璃的声音,夹杂着粗俗的叫骂,疯婆子,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妈,你就冷静一点吧。”女儿小秀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汤推门进来,将汤碗放在床前,赶忙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死丫头成天窝在家里也不出去工作,老娘实在没有办法,为了将来打算才会去买那间店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卖房子的骗子也跑了!我这辈子算完了。”余淑凤歇斯底里地吼着。

“我知道是我不好,可事情也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咱们不是都已经到公安局报案了吗?警察说了会立案调查的。”此刻小秀心里也是满腹委屈,可是面对情绪失控的母亲,也只能软言宽慰。

“调查?等那帮吃闲饭的废物调查出来,我都已经二腿一伸闭眼了!”余淑凤瞪着她的眼睛里充满怒火。

“您就算气糊涂了也不能这么咒自己啊!大不了咱们再回来做排档,就当重新开始。您先消消火,喝碗莲子汤。”小秀一边说着,一边从汤碗里舀出一勺汤,轻轻吹了吹,放到妈妈嘴边。

“不喝!”余淑凤毫不领情的一把推开,“你说得倒轻巧,重新开排档,你知不知道我把所有的家当全都投到新店面里去了,大排档的租金只到这个月,下次再交,得凑足一季,这么短的时候,咱们哪来这么多钱?除此之外,还有大厨和伙计的工钱,你以为你妈是开银行的啊!”

“不是还没到月底吗?天无绝人之路,明天一早我就出去找工作……”余小秀的耳朵都快被震耳欲聋的叫骂声给刺穿了,却还要强忍着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就凭你?中专文凭,考个空姐也考不上,现在还胖成这样,能找到什么工作,有什么公司会收你?”余凤淑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之前没有出去找工作是为了留在排档帮您的忙,您不领情也就算了,现在我打算出去工作了,又一个劲地波冷水,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您满意啊?”小秀无可奈何地望着妈妈。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说你二句又算得了什么?不耐烦就给我滚,我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余淑凤说完,用力掷出一个枕头甩在女儿脸上,尔后又连声怒骂,将她轰出房间。

无可奈何的小秀拖着沮丧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卧室,在就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失去力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并发出不为人知的一声叹息。

漆黑的房间里,她始终没去按电灯开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比眼前的黑暗更加可怕,简直像被人一头按进几万米下的深海……上帝、圣母、真神阿拉!你们究竟还要降下多少灾难给我才算过瘾,这不是电玩里的闯关游戏啊!一个月内连遭二次重大变故的小秀对着天花板发出无声的呐喊。

可惜,冥冥中并没有哪位神明跳出来表示对这场灾难负责,小秀在冰冷的地板上呆坐了很久,等到疲惫的双腿恢复了一些气力,她光着脚,一步步艰难地挪到窗台边,推开旧绿漆木窗,远处凌晨的排档街上依然欢笑不断,窗台下却是空荡荡的弄堂,一堵墙像是分隔了两个迥异的世界。

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有茫然却又坚韧的神情。

很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还是找点食物来安慰一下自己吧,锅里好像还剩着点莲子汤。

正要转身去厨房,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午夜,显得尤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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