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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合作条约

事后,我在西跨院摆了一个茶话会,买了一些茴香豆、两坛子老酒,命来福去请唐县令、衙门捕头、差役班头等几个人,就着茴香豆、喝着老酒、聊着天。

我对大家说:“你们今天一定笑我对条石进行审问是个荒唐、愚蠢之举,可是,我不知你们想过没有,李老太婆是一个贫苦穷人,以纺织为生,现一下将本钱丢了,若要等捕头缉拿盗贼追还原钱,不知要等到哪一天?这样势必导致李老太婆无法生存,这就可能会要了老妇人的命。所以,我思前想后,惟有出此奇招方可短期见效;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从众人身上取巧获得了一笔小钱财,用来资助老妇人,这也是一件善举呀!你们说是不是?”

“话又说回来,如若不把那个抢钱的盗贼缉拿归案,则无形中助长了恶人的嚣张气焰;所以请大家来聚一聚,聊聊这件事。我个人的想法:应从公差中挑选两个精明能干的人,去街头巷尾认真踏访、收集信息;盗贼一定会再次犯案的,这样就有可能缉拿住案犯了。”

众人一听,又接着议了一阵子,就安排捕头将缉拿盗贼的事布置下去;果然,没有过很久,那个混混在另一次盗窃时被逮住,将一切都招供了。这是后话。

经过我审理的这三起案件被当地民众传开后,我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也得到众多民众的称赞和钦佩;这使我认识到:师爷也是可以为民作主的!

唐县令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甚至于有些妒忌;就将我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唐喜文的见解一并快马加鞭地报知了其父亲,唐廷龙很高兴,立即回信,就聘我为唐喜武的师爷;并要唐喜文派人即刻护送至京城唐家,因为唐喜武的任命已经随着今科中举的仕子一起放榜挂出,不日就要启程赴任,所以要与我当面见上一面,并协商好聘任的有关事项后,随同唐喜武一同赴任。

唐县令就命人牵来两匹好马,来福准备好行囊后,当日就过江离开丹徒县,向京城进发。快马加鞭一路无事,七日后到达京城。

来福领路,不久就见到不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宅第前。上悬“唐府”两个镏金大字;“好气派!不愧是官宦人家的宅院;”我心中暗暗羡慕不提;来福策马来到府门前,下马并过来扶我下马,门口仆人赶紧过来打招呼,来福将马缰绳交给仆人后,就领我进了唐府。

在客房落座后,唐府管家唐虎过来招呼我:“师爷一路辛苦!请看茶;老爷正在等您呢,我这就去请我家老爷。”“管家请便!”我回道。

不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响,一挑帘,进来一位年近五十的官宦,高挑生材,管家连忙介绍:“这就是我家老爷”;我赶紧施礼道:“学生拜见唐大人!”

“呵呵!不必多礼!旅途一路劳顿,想必甚为辛苦!先将师爷安顿在西厢房,晚上咱们再聊意下如何?哦,你我今后不必如此见外,喜文把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向我告之了,年龄上师爷比喜文略小,在私下场合师爷就称呼我伯父好了。”户部侍郎唐廷龙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让年纪不大的我有如置身在亲戚家的感觉,温暖极了。

见我点头赞成,唐廷龙对管家唐虎道:“师爷今后就是唐府的尊贵客人,师爷的任何要求你必须满足,还有,以后师爷就由来福来侍侯,来福是师爷的贴身仆人。”

“是!”管家唐虎恭敬地应道;送别唐廷龙后,管家马上将我和来福引进西厢房安顿,沐浴更衣后,管家对我说:“师爷先休息,傍晚时小的再来,师爷如有事命来福知会小的。”

“有劳管家了!”我穿着丝绸织就的衣服,感觉真的舒服,比我原来穿的粗布衣服真的不可同日而语,我习惯地将家乡的毡帽拿起,这也是我娘亲买的,睹物思人,我心中默念:娘亲,你在家乡还好吗?七斤好想你、好挂念你呀!身边可有茴香豆吃?可有盐水毛豆吃?可有…也许是连日旅途劳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手上连着毡帽,眼敛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来福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已经鼾声如雷了,一路之上真把他累坏了。

这时,从西厢房外有两道彩衣闪进房中,飘到我的跟前,端详一番后,就飘然离去,只在风中留下一阵香芬。

我清醒过来,已近傍晚时分,我叫起来福整理完毕;就见管家唐虎带着为我采购的衣物来到西厢房,将衣物转给来福后,领我去客厅见唐廷龙。

一阵寒暄过后,户部侍郎唐廷龙开门见山地和我商量道:“老夫代二子喜武礼聘周秀才出任师爷,师爷与喜武是平等的宾主关系;师爷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费用由老夫担待,此外每年还致送修金壹百两纹银;担任师爷,你只对喜武个人负责,约束书吏为师爷第一要事,以官事为己事,无分畛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喜武有所不可,师爷须反复申论,促其采纳;并跟随喜武升迁或调任;若遇上司嘉奖,师爷可得三成赏赐。师爷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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