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稿)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本姑娘是凤君夕琰的女儿,丹穴之国的帝姬,母亲是青鸾之首。
因几天前结识魔君被罚下凡界反省,由于态度良好,又念初犯,且顾及我父皇面子,最重要的是,天帝爷爷心疼本姑娘~
综上所述,我被‘减刑’了!
然而现实告诉我命运绝对不会让我就此消停的。
凳子还没坐热乎,本姑娘就要去拜那个表面风雅贤逸、端人正士,实则为老不尊、童心未泯的上神为师了。
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据说是为了我母后,要还他一个顺水人情。
我这位准师父极不靠谱,拜师头一天便抛下我跟父皇母后,自己去别处的仙僚府邸畅饮畅聊,只留了一道仙法“不在此地,外出寻友,约明日归,还望自便”他老人家虽说隐居数十载,却从没断过跟一位仙友的联系,可怜了本姑娘只能独自一人闲逛偌大的玄幽山。
逛着逛着,逛到山涧一处异石前,瞧见块块怪石上题满的酸诗,不禁倒牙,那诗句写的都是赞美玄幽山秀丽风景的,许是不太懂这些文人墨客的风情,可本姑娘爱凑热闹,便也做做样子:
玄幽山下万木生,溪流环绕伴千藤。
一缕轻烟飞入梦,白雾萋萋似无峰。
遥看仙山鸟无踪,竟于谷中飞上空。
拂晨微光迎入洞,亥时桂影洒床头。
哈!要怎么说本姑娘提的词,就是出类拔萃!(现在想想,当年可能就是凭得这种盲目自信活到现在吧……)
绕着流萤谷的石壁走,绕到后山走进一处岁暮天寒的地方,我对此表示很惊奇,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山川流云郁郁葱葱,怎的一晃就阵阵寒风吹刺骨了?
眼中的灰暗潮湿让人不禁难过起来,我讨厌这种感觉。
一念间,唤出仙杖一抬一放,周边立刻泛出团团白雾生成一道门,我迈入其中,逃回了亶(dan)爰(yuan)山,反正今日闲来无事,师父又不在谷中,本姑娘要回母乡去找许久未见的小竹马啦!
他本是一介树精,在千年前的一个机缘巧合修成正果,因此飞升天庭做了散仙,却是好景不长,正巧赶上本姑娘与一个龙族太子的降生,为了保住我而牺牲了仙体,只剩一缕魂魄,母后甚是感动,借此机会把他带回亶爰山,放到一颗昙花树上。
这树与他倒是共存共利,他让树成为天上第一棵每晚都开花的树,树也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成为他树生的第二副身体。
因他做的是亶爰的仙,是理所应当由母后取名,她们瞻前顾后,思索万千,最后还是本姑娘一句话解决的:
“他既是昙花的树魂,便要走昙花的命数,昙花在旁晚盛开,干脆就叫昙暮生!”
有一次父皇寿辰,可昙花树一时都少不了他,本姑娘只能顺了些饭菜回洞,却发现他一个千年树魂竟让几个刚过百岁的毛孩子给欺负了,我当场火冒三丈,下令不论何人再有对他不敬者,杀无赦。
“他们在你身上乱划你不疼么?”
他的映像从树里走出来
“没事,反正我能自愈……”
“那你也得保护好自己啊!”
昙暮生在我面前蹲下,歪着头。
“……保护好你就够了……”
这次却与以往不同,我找遍了整个亶爰山都没有看到他,就连那棵树也不见了。
我几乎问遍了全族的人,可他们都对我说“小殿下你几日不在,这儿的变化可大了,再找找吧,我也不大清楚。”
总像是刻意在避开什么。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能问的我都问过了,依旧是这句,最可气的,居然土地爷爷也这么说。
我急了,张口说了句:“不过一棵树,连你土地都不知他去向,你真的没有任何隐瞒吗?小心我去天帝那告你玩忽职守!”
他一听这话吓得连连磕头请罪。
“冤枉啊!小殿下!不是小老儿不愿说与你,而是凤君怕小殿下乱来不让小老儿说……”
“父皇?”
“小殿下不在的这些天青鸾大变,您可还记得西门边的那户有个女娃,名叫钟酒兮。”
“记得,您说。”
“他们家前些年收留了一条小黑蛇,那女娃给他取名叫酒迤”
“哎?酒兮、酒迤?”
“本来定好要把这女娃送去东海府上做个妾,可她却与那小黑蛇……后来也不知做了什么孽,那女娃竟被人杀死了!而那小黑蛇受了刺激,成了……”
看他断断续续的就是不说完整,我这暴脾气一下蹿上来。
“成什么了,您倒是说啊!”
“成……成了如今的魔君……”
我犹如被割了舌头,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