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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路迷途(2)

他回家后我们很少联系,我快放寒假时候他说他不和别的异性联系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说他去接我,我什么都没说,后来又打了几次电话,我告诉了他我的归期,回去那天因为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我体力透支,我告诉他别去接我了,我想直接回家,改天再和他见面,我又告诉让他或者他妹去通往我回家的汽车站取点我带给他的东西,他让他妹妹来见我,并且带来了他手中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我真挺难理解的干嘛不亲自还给我,哎!他妹走了以后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我脸色很差,我告诉他是没睡好的原因!事实上也是,那天回家我睡了一下午!之后在公交车上碰见过他,但彼此都没说什么,因为我要去朋友去逛街,我提出要见面,解决这一年多来得问题,因为我们总不在一起,他说什么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之类的,我想亲眼目睹,我说成不成也就这一次了,可是他却避而不见,整个假期我们又没有联系,我回学校后我们陆续的联系过几次,到了学校我的思念总会泛滥,可是我从来都没和他讲过,每次他问我是否想他我总会回答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想字对于我就那么的难!

六月因为家里有事我回了一次家,但那时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并没有告诉他,当我回到家里快走的那几天,他妹妹的Q头像闪动了,直觉告诉我是他在和我讲话,到我走的那天下午他妹妹的头像又动了,问我知道是谁不,我讲了出来,他问我在哪我说在车站的路上,开玩笑的说了句他也不去送送我,他说马上就到,后来他也确实是来了,我要买当天的车票他不让,说买第二天的车票也能来得及转车,售票员问我到底买哪天的我说买当天他说买第二天,后来我也就心动了,因为确实是很想他,就没再说什么,售票员听了他的话给了第二天的票!我跟着他去了他家,他妹妹在家,后来他又叫了一个朋友,他给做的饭,他做饭挺好的,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不会做饭,说来有点惭愧!那晚我和他妹妹聊到很晚,第二天早晨他说我们的笑声吵的他都睡不着,我们在一起并没有说过多少话,似乎总是没有话题!吃完他给我煮的面我便要上车走了。一路上我们发信息,离开没几个小时他就告诉我他想我,而我也很想他,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我们恋爱可此时我们的心里都已经承认了这份感情!心里真的很甜,又想起当年他在部队我去探望他分别时靠在他背上哭泣的那一幕我心里真的很温暖,我们之间也是有美好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好爱他!可是好景不长,我走后没过一周我们之间又开始吵架,我发信息他总是不能及时的回复,过后有气候也不说一声,我说他不在乎我故意的,他矢口否认,反而说想不起我的存在后来又告诉我他怕给不了我幸福,说我们好散吧,我很伤心,去网吧坐了一晚上,和他朋友聊了会!想想他朋友说过得话我决定第给他打电话挽留这分感情,我哭的很伤心,后来他说给他一天时间让他考虑,没等一天我就想起了他以前的种种,他说过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以及他和那个离异朋友的事情,他刚和我闹矛盾就在Q上把我删了并且加上了她,我很生气,我害怕他对我不好,尽管我很喜欢他,可也不想活的没有尊严让他吃定我,我告诉他让他不用考虑了,我同意好聚好散!等到暑假来临之前他又给我打电话,我嘴上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那样挂了电话。

整个暑假我们并没有联系,暑假返校后我们依旧断续的联系,我见他空间给一个女孩的回话说尽管感情路难走但他不会放弃之类的话,尽管我不是他什么人可我们分开才多久他就这样,我很生气,在他空间留了些很不客气的话,但他并没有删,很久之后他删了,我很想知道原因,可是至今也不知道!偶尔他还是会给我打电话,但我并不提感情的事情,他问我找下对象没,说他家催他了,我说那你赶紧的结吧,且给他推介了一个日期二零一三年一月四号!他说找不下,我知道他又想来找我了但我什么都没说!寒假回去时他接我去他家吃了顿饭,这一次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真的很认真,每次我发脾气他都会哄我,有一次他答应去我家可后来没去,和我也没说一声我不搭理他,闹了好几天,我说别联系了,他不答应,后来就不和我说话了,气的我也没睡好,后来他很紧张说不想分开,说他爱我,现在心里只有我一个,至从我说了二零一三年一月四号他就认定是我了,想着在我毕业前为我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我们合好了。有一次我从外地回去他接我去他家的棋牌馆和他爸妈还有一些他家的朋友吃了一顿饭,他爸妈对我挺好的,他爸说他不定性需要一个成熟的人带着他,问我们处的怎么样了,我说就普通的联系通通电话。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就连牵手他也不主动,回去将近一个月我们见面只是说话没有其他什么,他也从不主动。这一次也是从车站回他家的路上看他没戴手套挺冷的,我给他手套他不要,后来我就把手放在了他手背上给他温暖!这一天他喝了在我看来已经是很多的酒,他似乎很开心,在饭桌上人们问我们的关系,他爸说是同学,但是他早已经把头靠在了我的耳边,我挺不好意思的,但又不好推他,他母亲看着我们笑了,给我夹菜,后来他带我去了他奶奶家,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我挺愤怒难受的,他说剩余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帮我交让我别从家里拿了,我没有同意!他说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我又开学了,我就知道我走不了几天我们又得分开,果然验证了我的想法,我们又闹矛盾了,我说他不在乎我,不是真的爱我只是为结婚而结婚,这样的感情我是不会接受的!他说我变了,变得很冷漠,放假俩个月的交往都是他主动联系我,哄我,他在我面前找不到尊严,说这似乎都是轮回报应,现在轮到我折磨他了,我们闹矛盾,我觉得很累,我说我们分开吧,可他不同意,说他不会轻易放弃的,我是不会逃脱他的手掌心的,就这样我们之间好了一点,第二天对他我还是热情不起来,当天晚上他就和我说好聚好散,我同意了,没有一点挽留,他说这辈子都不想再恋爱,不可能这样了,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我难以相比,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周后我很想他,觉得彼此应该都冷静点了给他打电话说我们好好谈谈,反正说来说去他就是说我变了,后来说的有点过头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对一个女人有太多的付出,不会那么全心付出,我很生气,我说我是不会接受一个为结婚而结婚的人的,他说和我没办法沟通,就这样我们不欢而散!他总记不住我的生日,我返校前他说再也不会忘记了,我过生日是在我们吵架分开十天后,他也没给我一声问候,反而是在生日六天后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能不能和他结婚,觉得他值不值得我托付终身,我真的很难回答,我想再相处一下再说,当时就说了句很想相信他可是他总让我失望,他给我打电话我不小心挂了说我现在不想说话,他直接给我回了句说我们有缘无分,希望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后来就关机了,我真很无语!每次都这样,关机,要么就是他先挂电话(以前我总先挂,他说听挂机声很失落,后来我就让他先挂!现在我听着也很不舒服,我提过轮流挂可他却不同意)我们没有联系,我在他空间留了些话,经历了这几年的事我确实是如他所说我不是特别的信赖他,我告诉他空间我给他留言了,如果他真的爱我就在他空间留下他的名字告诉我他爱我(我怀疑他还和其他女的联系),如果他是和空姐一起的日子里的猪那么我就是那个丫头!可是四天过去了,他却没有音讯,反而和他曾经关系暧昧的那些女生却很关注他的空间!终于我没了耐性,不想再等,留了句话说我想过清静的日子,让他以后有什么事给我发邮件或信息,打电话我是不会接的,至此他再没给我打电话!反而是他的一个妹妹(不是亲的)加我Q跟我聊天,问我们怎么样了,让我珍惜,让我给他打电话。因为我给他留言的事情被我母亲从别人口中得知后说我不顾声誉把我给批评了,我很不服气,因为我们几家家庭子女交往的特殊关系,我觉得话是从他妹那里传出去的,我给他发信息希望以后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自己还不着急自己的感情别人瞎忙什么了,他先问我什么意思,待我说明情况后他便再没说什么。

如今半个月又过去了,我真的很想他,每天都想,可是我却告诉自己不能给他打电话,一方面我怕听到他的冷漠言语,另一方面我又怕他是真的爱我而我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骚扰,都已经说了不联系,还找人家!我真的搞不明白自己,我想他,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他,说不爱吧,可是我心里却很在乎他,说爱吧,我又总是担心和他在一起他会对我不好,由于他提出的问题我也对他说过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的确对于过去我真的还是难以忘记,像一根刺扎在了心里,尽管我知道我也有错!我真的好矛盾,我很想他,可是他是真的爱我吗,而我又是爱他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何对待这份感情,何去何从?

来易来去难去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女儿这样哭着向我要爸爸了,我紧紧的把女儿搂在怀中,心如刀割:“黎黎,乖,不哭,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会回来。”

“我不嘛,我就要爸爸。我要爸爸。你骗我,他们都说妈妈骗人,说我是野孩子……呜呜……”听着女儿伤心满带委屈的稚嫩的声音,我的思绪陷入了很久以前,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

离家出走那年,我十七岁。

我的父亲是一个老师——儿时很多小玩伴都害怕的老师。我想这或许和父亲的长相有关。他是国字脸,长年都只带一副很古老的那种黑色方框型眼镜。伙伴们都说我的父亲看起来很严厉、很凶。

我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常常把我抱在腿上,一遍又一遍地给我讲《白头翁》的故事;教我背《画》那首诗,教我写字。甚至给我当马儿骑,逗我乐。我很喜欢父亲,我觉得父亲是和蔼又伟大的。在我的眼中,父亲是一位慈蔼的好父亲。

我的母亲很漂亮。小的时候跟着妈妈我经常听到别人笑着夸我,“依依可真是遗传到了你妈的所有优点吖。”

虽然母亲只有小学文化,但是她懂得很多人生道理。

从小妈妈就常告诉我做人要真诚、善良,她要我努力读书,将来靠自己的能力也能独立生活。

再大一点,妈妈又告诉我说,“外面社会很复杂,你还小,不要乱交朋友,好好读书是第一位。”

我点头。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听她的话。

高二的下期,我瞒着他们、瞒着老师,不顾朋友的阻劝辍学离家出走了。跟着一个比我大两岁的男生就那么草率地走了。

那一年,我十七岁。

给家里去电话的时候已是我离开之后的好几天了,妈妈接到电话已经泣不成声,爸爸劝我回家,我态度坚决的否定了。他气急败坏的在电话那头大声吼道:“你要是不回来,以后就永远不要回来了!我没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那是我记忆里爸爸第一次对我凶。我听到妈妈在那边哭喊着:“不要这样凶依依,我的乖女儿啊……回来啊……回来……”“哭什么哭!她不是我们的女儿!没良心的东西!”我感觉爸爸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爸爸是真的生气了,他们真的伤心了。我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苏鹏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爸、妈,依依……对不起你们。”狠心挂掉电话那刻,我扑向苏鹏,在他的怀里泪如雨下。

他紧紧的抱着我,对我说:“依依,我一定会给你创造一个幸福的未来。”我信了。带着那懵懂的对爱情的幻想,我抛弃了爱我的父母和我爱的家。

秋末他丢下承诺,离我而去。

我们租住在苏州郊区的一间很小的房里,里面只有一张铁丝床和一张旧木桌。但是带着他的爱,我没有觉得不满足。我认为我会幸福,有他的幸福。我的第一次,也就是在那样简陋的一个屋子里给了苏鹏。

看着床单上暗红的花朵,我心情复杂的哭了。“鹏,你爱我吗?”

苏鹏把我紧紧的拥入怀中,“依依,我的宝贝,我会一辈子爱你,疼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

那时,那样的话,让我深深地感动。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爱他一辈子。

女人就是这样,身体一旦属于了一个男人,就像中了那个男人的魔咒,很难再走出来。

男人却不一样,一旦得到了那个女人,热情也就慢慢退却了。

男人和女人对待爱情的不同就在于,男人很理性,而女人永远都是感性掩盖了理性。

他不让我出去找工作,理由很简单,却也很落俗套,他说他不想让我受苦。他说他会赚钱养我。那时,单纯的我,沉醉在我幻想的幸福中。

现实却很残酷,这是以前在学校的我从没体会到的。

高中没有毕业,没文凭,他的工作找的很不顺利。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是白开水加馒头,要么就是方便面。

那个时候我是个比较理想主义的人,相信爱情,渴望永恒,我以为共同经历了苦难就一定会让我们将来更加的珍惜对方。

“鹏,要不我也去找工作吧,这样下去也许……”我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伤害了他的自尊。我是心疼他,看着他受挫有些颓废的样子,我想两个人一起努力,也可以互相分担。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发火了:“你怕我养不起你么?!我说过,我养你!我带你出来,就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你就给我待在家里!不许出去工作!”

我被吓着了,委屈的不知所措。

望着他,我只是噙着泪花一个劲的点头。

事后,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想他只是怕我受累,所以,即使他说话有些偏激,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我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生活中,爱情也是现实的。

他离开那时,2000年10月,正值秋末。我生日的前一个月。

某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了,我以为他只是早早的出去找工作了,无意间留意到枕边放着一支火红的玫瑰,还有一张小纸条,这样的情节像极了电影。我拿起纸条上面清晰的显着他的笔迹:

“依依,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多渺小,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爱你,却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选择离开。你会遇到你的幸福!而我,不是那个人。”

这样简短的几句话,让我哭的肝肠寸断。我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了他,他却那么狠心的丢下承诺,离开了我。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住在那间小屋子里。我想他一定会又返回来找我,我一直坚信着他是爱我的。

只是那种希望和幻想被现实一点一点的撕碎。

我已经忘了在多少个夜里我哭得累了,沉沉睡了。梦里惊醒时,发现泪痕仍在。

我的生日很快就到来了,但他仍然没有回来。那个时候我才顿然醒悟,他是真的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我的初恋,就那么早早的夭折了。

依依不舍,告别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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